怎么回事?为什么师尊比我还像魔头啊!
许奉雪眼都不眨,沉浸在“欣赏”师尊的一举一动中。
尽管手被人踩在脚下,将泪依然不哭不叫、不露悲恨。
仅是痴痴望着公西乾所站位置。眸色沉暗无光,唇齿一张一合努力挤出两个字,“阿爹……”
剑还未递到行不落手里,公西乾匆忙跑上前,去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将泪,嘴上连连问着,“你刚才喊我什么?!”
行不落也着实一惊,把脚从他手掌上挪开。
遭踏骨彻噪音和行不落重伤到,将泪意识有些模糊,视线也凝聚不齐。
最终,头无力后仰着,陷在了公西乾臂弯中。
暴涨失控魔气因将泪的昏厥散去,玉玊剑完好无损在地上躺着,踏骨彻也无破损痕迹。
是幻术。
后知后觉感觉到手背爪痕,许奉雪试图用魔气止个疼,哦,他不会。
还是行不落拉过他手,给他疗伤止住疼,“师尊,将泪和公西师兄什么关系,你们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行不落在他掌心里写了两个字:儿子。
这下轮到许奉雪下巴脱臼了,哦,将泪是公西师兄的儿子,等等 ,有哪里不对?
魔剑成公西师兄儿子啦?还有,儿子和爹长得像也就罢了,长得一模一样算怎么回事。
小走地鸡燎烟从主人肩上扑棱下来,趁机蹦过去抓挠了一下将泪的手,想给自己和主人报个仇。
无意间撩动将泪的宽袖,隐隐露出几道深可见骨的血肉伤,“是鞭挞伤。”尚算惯用长鞭的行不落,一眼就看出来是鞭子抽的。
行不落与公西乾说道,“伤得不轻,一时半刻醒不来,带他回小院再说。”
师尊和师兄说话,许奉雪不掺和,去把自己那只乱蹦的小笨鸡捡回来。
“师尊,手给我。”和师尊并肩而行准备返回,许奉雪想着不能白来,于是喊住行不落,把小走地鸡塞行不落手里。
行不落看看手里的小走地鸡,指腹揉了揉羽毛脑袋。
小走地鸡脑壳宕机了。
主人的师尊不是很凶残的嘛,所以刚才是真的摸我头,了吧?
转头摘了沿路几株魔□□有的草药揣兜里,“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许奉雪刚想把小走地鸡接回来,看到行不落已经把小走地鸡放他自己肩膀上。
前一秒师尊把将泪的手踩成那样,后一秒竟然允许啾啾乱叫的小走地鸡站肩上。
有点反差萌。
回忆着师尊半边身子都给自己当枕头枕麻的样子,然后又因为自己任性不喝药,所幸含着汤药喂给自己。
既然师尊默许那天抢亲的血吻,那许奉雪就顺势而勇敢享受一下。
主动去牵师尊的手。
“魔疆天寒地冻的,要牵着才暖和。”拍干净手上的土屑,他借机牵牢行不落。
四目相对间,行不落看着许奉雪那双圆圆杏仁眼弯成小月牙,如临十里桃花林温柔相拥。
他竟亦随着那抹笑颜而弯弯两侧唇角。
过路的魔罗族人看着魔罗圣君笑容灿烂,和行不落手牵手走着,非但没有羡慕,反而极为不满,“我们圣君如此好,就这么便宜行不落了?”
“就是啊,行不落让圣君成了仙门万人唾骂,居然还厚脸皮缠着圣君不放。”
忽然感觉牵着的那只手,指尖似有颤动,许奉雪看着微微垂眸的行不落,意识到有人趁他耳聋在乱嚼舌根。
“师尊别听他们瞎说。”松了手捂住行不落耳朵。
想了想此地离宅院不远,扔下燎烟吩咐道,“翠果,啊不,小笨鸡去打他们的嘴!打完自己回来。”
重新牵紧师尊的手,心满意足往回走。
公西乾则后他们一步,背着遍体鳞伤的将泪回到温暖小屋。
“阿爹……”
正打算去烧水给将泪清理伤口,不知道是否是执念存与心底深处,纵使昏厥过去将泪依旧呓语不止。
微生瑾虽对将泪特殊长相感到十分诧异,但很快平复下来。
摸了摸将泪眉骨,打趣着公西乾,“确实和公西师兄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去烧水就行,师兄你陪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