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怕,非常非常怕热,整个人热得像从汤锅里捞出来的。
可是吃独食绝对不是个好习惯。
身为师长行不落自然而然不和弟子抢吃的,选出一个折中法子,“奉雪能想到为师,为师很是欣慰。和为师同吃,如何?”
公西乾试问需不需要再拿一副碗勺来分,行不落摇摇头表示不必。
许奉雪热得恍惚,也没多想。
看着行不落不紧不慢地接过碗,舀起一勺送自己嘴里,又舀起一勺喂给他吃,他就乖乖张嘴吃下去。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碍于天热脑子发懵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到行不落见他愣神约摸是中暑前兆,从冰镇酸酪的冰桶里挑了块冰,用刚吃过的勺子掺在酸酪里拌开。
一勺透心凉心飞扬。
错了,这不是酸奶的广告词是雪碧的广告词。
“师尊,我……我好像……中暑……”一勺冰酥酪入口,许奉雪还是并没缓过劲,因暑气栽倒在行不落身前。
行不落抬指运用灵气压制入体暑气,横抱起许奉雪让他头靠在自己肩膀处,方便在他耳边轻咬,“如此就中暑,看来要再多加些修行时辰。”
中了暑,头胀的许奉雪听到这么一句,忍不住抿抿唇。
师尊真是,坏透了!
行不落见他有抿唇动作,应当是缓过来些许了,送他到自己屋间塌上躺好,把山谷中冰块全部搬进屋内。
随后,便要动手扒他外裳。
禽兽!
有了冰块降温,缓过气的许奉雪明确感觉到行不落在脱他衣服,“师尊别摸那里,哈哈……我痒……”还碰到了他的腰间痒痒肉。
行不落知道他腰上怕痒,忽然起了几分恶趣味,“唔~”俯身堵吻住他的嘴唇,又挠了挠腰侧。
嗡的一下,许奉雪脑袋彻底冻得清醒了,师尊又亲他了。
而且师尊的衣衫是细柔蚕丝滑滑的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师尊偷偷在嘴里含着冰块,亲上去好凉快呀。
好像不对,以前没亲过他,哪来的又?
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起猛了脑袋胀得很,嘴一快就说出来,“师尊你这样好禽兽。”
“奉雪不喜欢就算了。”行不落摆出一副失落之姿,摆摆手作出要走的样子。
冰块凉气四散,但是许奉雪心间莫名仍然燥热,直勾勾盯着行不落嘴唇,吻了回去,勾了勾舌尖。
果然,师尊把冰块含嘴里了。
“偷吃冰块,师尊你耍赖皮。”
行不落笑得灿烂,把冰块嚼了碎,“算不得赖皮,为师只是想帮奉雪去去暑气罢了。晚上和为师睡吧,能凉快些。”
明明是黏腻的酷暑,因为怕热被迫妥协,许奉雪靠着行不落竟然真心觉得甚是凉爽,轻手轻脚把扔脚边的被子又拖上来盖。
屋子里就像是开着空调。
给师尊也盖上一点。
“师尊,唔~”许奉雪刚想问行不落怎么没睡着嘛?忽然被师尊用指尖堵了嘴,示意他不要说话。
最后再是说道,“奉雪该睡了哦,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罢了,不起就不起。”
话音一落,窗台上咣当一声脆响。
行不落随性披上外裳把门打开,瞄了屋外的公西乾和微生瑾各一眼。
开口训斥公西乾,“公西乾你身为大师兄带坏师弟,既然深更半夜睡不着,不如去给栀子除除虫。”
公西乾作揖行礼,“是。”
被微生瑾怂恿来的公西乾一脸生无可恋,瞥了一眼所谓的师弟微生瑾,“我劝你善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扔给微生瑾一袋抑虫的药包。
相比来说,微生瑾输不了一点气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男子汉气概呢,公西师兄你这样真的会找不到仙侣的。”
“少屁话,我看是你比较想孤独终老。”月色之下,公西乾的脸比天色还黑沉上几度,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许奉雪跪床上趴在窗口看师兄们拌嘴。
栀子花虫子可多了。
原来偷看师尊睡觉的下场这么惨。
“奉雪还没睡嘛,要不要……”行不落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睡了睡了。”
一想到师兄们的悲惨下场,许奉雪匆忙躺下把被子盖上。
行不落见他如此动作倒是觉得颇为稚气可爱,故意挠了一下他的腰间痒肉。
师尊的恶趣味真是够够了。
许奉雪一骨碌坐起来,回敬一只爪子使劲挠行不落痒痒,可惜,行不落一点不怕痒,他落败了。
一脸委屈巴巴的吐槽着,“好讨厌,师尊一点都不怕痒,只有师尊欺负我的份。”
行不落看着他闹腾,反而心满意足揣着笑腔,弹了下他脑门,“莫要胡说,为师哪有欺负你,再不睡觉要长不高的。”
还说没欺负我,又是弹脑门又是咒我长不高。
许奉雪很不高兴撇撇嘴,摊上这么一个坏透了的师尊,有苦无处诉。算了睡觉睡觉。
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愿君好梦。”
奇怪,这四个字,好像在哪里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