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魔罗圣君,圣君圣君横竖是个魔君吧,一个小小的术法都不会,当什么君啊,下岗让位置吧兄弟。
漫步在冷风雪城,盘旋天边一只赤色长尾巴雀鸟俯冲而来。
错了,错了,别搞!
把忙着许奉雪吓了个半死,还以为魔兽来啄他了。
小小一只的雀鸟落在他肩膀上,啾啾叫个不停,可惜他这破耳朵听不到声音。
许奉雪颇为不解盯着小鸟看了一会儿,对着小鸟低声念叨着,“我原来也有过一只小鸟,它笨笨的只会蹦,也不知道现在它会不会飞?”
听他开口说话,小鸟忽然眼眶湿润,用细腻柔滑的羽毛脑袋蹭他脖颈。
许奉雪看看哭鼻子的小鸟,故意打趣逗乐它,“怎么委屈成这样,都会飞了,还能被狗追着吃不成?”
小鸟本来想张嘴叫唤,却不偏不倚地看清许奉雪那一双明亮含笑的杏圆眼,安静下来微微曲腿蹲下,眯眼直接在他肩上打起盹来。
许奉雪偏头看着打盹的小家伙,笑意盈盈,“倒是乖巧。”
见状,魔罗圣君见怪不怪。魔疆常年飘雪幼年魔兽不懂捕食也没有暖和的地方居住,会向人形的魔示好求收留。
兴许小魔兽是觉得自己身旁这个少年看上去是性情中人会愿意收留它,才自己黏了上来。
自从小鸟站在许奉雪肩上开始,时不时有各种魔兽鸟望过来,视觉感官放大的许奉雪能十分确信有好多魔兽雀鸟在盯着自己。
他瞥了一眼魔罗圣君,显然魔罗圣君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奇怪的视线。
魔罗圣君自然而然不是来闲逛的,逛到魔疆临近山崖处一间院子,自顾自推门走了进去,就和回自己家似的。
小院内,高挑年轻的小麦肤色男子不知穿什么皮毛制成的土色大氅,和一个同等身量男子在给幼年魔分果子。
小麦肤色男子耳朵微动立即回望,规规矩矩向魔罗圣君行礼,“圣君。”
此人眸子呈现透露琥珀光,眼神比魔罗圣君更显锋利。
许奉雪正和他大眼瞪小眼对视着,突然男人抬手一道快如闪电的术法袭来,脑袋里瞬间闪过十万八千个袭击的理由。
神经病啊,一言不合就动手,不对啊,明明一言都没有说。
该不会是小鸟有问题?
许奉雪管不了那么多,匆忙把小鸟揣自己怀里,“啾!”睡觉的小鸟被惊醒叫唤了一声,“没事了。”感受到熟悉温暖的指腹搓它脑袋羽毛,又闭眼继续睡觉。
“一只小鸟而已,不必如此警惕。”魔罗圣君及时出手止住了男人的术法。
“恕阿藏绿冒昧。这只鸟羽毛颜色过分鲜艳了些,看着不像是魔兽。”
自称为阿藏绿的男人目光如炬,依旧停留在赤色小鸟身上。许奉雪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男的该不会和小白是一挂的,爱吃小鸟吧?
小心翼翼的提问,“你该不会是想吃它吧?它还是个宝宝没长肉呢。”
阿藏绿仅回应他四个字,“我不吃鸟。”
小鸟睡得糊涂趁机踹许奉雪一脚。
长大有肉了也不能吃!
只能看到阿藏绿动嘴没声音,好一出默剧。
许奉雪还不太习惯自己聋了,毕竟因为魂魄和□□有点联系,魔罗圣君用了特殊术法说话,他是能听到的。
“为何阿藏绿你就是不肯接任左使?”魔罗圣君始终不解,身手极佳的阿藏绿是最匹配左使职位的人选,偏偏他只愿在小院里陪伴幼魔。
鹅藏绿?好一个稀奇古怪的名字。
提起久违的左使这个词,许奉雪总觉得有点耳熟,突然想起来月河城山洞里没了翅膀的巨型火鸡老婆婆,好像说过她是魔罗圣君的左使来着。
老婆婆的翅膀还是师尊用他的痕雪剑割掉的。
阿弥陀福,罪过罪过。
不对,是师尊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伪君子干的,关我啥事!
好歹和巨型火鸡有过命的交情,打引号的那种。
不知道小走地鸡现在在师尊那里过得怎么样,微生师兄应该会把它喂得白白胖胖的吧。
唉,有点想小笨鸡了。
阿藏绿在与魔罗圣君解释理由,“圣君所需的躯壳已然使得原左使在人界凶多吉少,即便右使去搜寻同样无果。”
他看着不断变换面目的魔罗圣君,继续说下去,“如今圣君您圣体不稳定,很容易受仙门中人牵制,而我本来就无原左使的燎原能力,实在无力胜任,还请圣君另谋人选。”
魔罗圣君不强求他,“罢了。”早知他会推脱,魔罗圣君已经让右使去另外寻人选了。
说话说一半,真的急死人。
只能听到魔罗圣君说话的许奉雪表示原因呢,他一个字都没听到,就不能给他重复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