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啊,这两个人竟然是来真的!
看这对视中噼里啪啦擦出的火花,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普通的婚礼太没意思了。”江母当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得整出点能够终身难忘的新意。不如这样吧,咱们也和偶像剧里演的一样,宴移呢,穿婚纱,橙橙呢,穿西装!”
多年和老妈斗智斗勇,江宴移已经很有经验了,直接反抗是无效的。他随意道:“行啊,我没意见。”
江母:!!!
江宴移:“但是婚礼画风最好统一,既然我穿婚纱,她穿西装,那所有宾客以及爸和妈,干脆也男女装对调吧。尤其是爸和妈,你们必须身作则,给其他宾客做出表率。”
江父:!!?
你真是个大孝子,爹的好儿子。
第一时间拉我下水是吧?
坚决反对,强烈抗议!
江母的奇思妙想就此终结。
从诞生,到被大家联合熄灭,存活不超过十分钟。
梦里的时橙看到这一幕。
后悔当时的自己太直,她也知道,在这种场景下,喊“老公”是更好的选择。
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看到江宴移欠欠的做派,忍不住欠回去。
江宴移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她不满了吧。
[橙子酸到掉牙了]主页里的每一条动态,都是他给出的差评。
就像他十五岁那年,给无良店家送上的一样。
——
黑暗中,伴着时橙绵长的呼吸声,江宴移倏然睁开眼睛。
他是个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夜间又是最容易悸动的时候。
莫名苏醒的反应,没有外部的纾解手段,一时很难消下去,憋闷的感觉将睡意全部驱赶。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就在他靠数羊分散注意力的时候,躺在旁边的时橙突然嘟囔出声了。
时橙:“嘿嘿嘿,知错不改,下次还敢。”
江宴移:???
时橙:“江宴移,等着瞧,我一定要把你泡到手。我劝你早点从了,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用上什么激进的手段……”
江宴移:“时橙,听得到我说话吗?一加三等于多少?”
时橙静默几秒,黏黏糊糊地答道:“十三!”
“……”
算错了。
虽然能正常进行对话,但没有清醒状态下计算思考的能力。
所有话都能打成信口胡说,可信度不高。
谁会相信一个睡着的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口的话?
江宴移继续数羊。
七只羊,八只羊,九只羊……
“你怎么不说话了?”时橙不满地啧了一声,“是不是觉得我这么简单的算术题都能算错,太傻了啊哈哈。”
江宴移:“……”
这一刻,他突然生出一股报警的冲动。
诡异。
太诡异了。
时橙继续:“一加三等于四嘛,我知道。十三不是答案,是在喊你!竟然用这么简单的题考我,你不是十三是什么?”
江宴移信了,时橙现在可能比她清醒的时候还要清醒。
呸,被带坏了,这是什么胡话。
这些日子以来,时橙的种种异常在脑海中组成一条清晰的线索。
江宴移确定了一件事:她是冲他来的。
是宴宴。
不是砚砚,也不是厌厌,不是其他任何。
时橙口口声声念叨着要泡到手的男人,不是其他人,就是他江宴移。
时橙一点都不实诚。
只有说梦话的时候最老实。
好消息:他少了一个一边盼着他成为亡夫,一边积极开拓第二春的假老婆。
坏消息:他多了一个睡梦中还能和人无障碍对话,并且平日上蹿下跳,企图把他泡到手的发小。
明天睡醒后,该不该带她去医院看看?
他无比想念家中的那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早知道有今天,真应该翻开看看。
假老婆突患怪病,他未能及时发现,导致延误治疗。
不知道从法律角度来看,会不会追究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