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谁?”除了白泽和琼华,其他人都好奇,异口同声。
“白泽你呢,你守护忘川数千万年,你在等谁?”
女子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回身,对上白泽的视线。白泽盯着凤英,缓缓向前:“和你一样。”
白泽抬眸,望向石像。他和凤英嘴里呢喃着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听懂,两人一同朝着石像再次行礼。
“白泽,等到了吗?”
白泽眼中有泪,长长叹息:“你还记得?”
凤英摇头,盯着石像:“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抱着这个石像。我知道,我在等她,但我不知道为何要等她。”
“白泽,你,等到了吗?”凤英的视线落在琼华身上,白泽朝她的视线看去,对上琼华的视线,又避开,他的眸光微闪:“不知道。”
“我没想到,能在凡界看到你。”凤英笑了,白泽蹙眉,他也以为此生永困忘川。
那日,琼华闯入忘川之境。和主人极其相似的脸让他片刻失神,差一点便被琼华的梦璃剑刺中。
“打一架,若是我赢,你便将孟昭的残魂交出。”
白泽看着她,那双眼眸瞧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若你输呢?”
只听见她冷冷一笑:“我不会输。”
那天,他被琼华打趴在地,他应当愤怒或是屈辱,可那天,他很开心。
他的心中压着无数仇怨与痛苦,他有多少次希望主人能来找他,哪怕像琼华这般同他打一架。可是,主人却只是抹去所有人的记忆,独自走入混沌。
“白泽上神,你可服?”
直到白泽抿唇,艰难地说:“服。”
她才起身,拿起梦璃剑划破指尖。琼华想收它为灵兽,却没有成功。
神血顺着白泽的额间缓缓落下,他抬眸,琼华冷眸微垂,对上他呆滞的神情。夜羽笑着将他拉起,白泽起身,盯着琼华,有几分失落。
她不是主人。
“呵。愚蠢。”季玄知双手环胸,瞥向白泽,冷笑。
这时,凤英才注意到季玄知。她上下打量着季玄知,良久才说道:“你也好眼熟。”
“我乃一介凡人,长老许是记错。”季玄知往后退一步,靠近琼华。
“凤英,庙外的百姓为何如此虔诚拜庙。”琼华向前,下意识挡住季玄知。季玄知一笑,扯着琼华的衣角。顾离眯起眼睛,使出灵力让季玄知松开。
凤英眼睛亮了一瞬,凑近瞧着琼华的模样。这声音,这样貌,都无比熟悉!她盯着琼华,非常积极地将事情都说一遍。
人间常常因为抢夺地界而开战,作为两国交界,宣城时常被攻打。多年战火,使得周围的地界灵力全无,怨气横扫之处,百姓们无法种上植株,只能依托凤英的神力。
凤英不想惹来事端,便利用庙宇,赐予百姓们带有神力的植株。因下游河水遭受怨气污染,考虑到百姓安危,凤英以庙宇有永不耗尽的泉水为由,赐予下游的百姓。
因此,传出庙宇水源不断,粮食不绝的谣言。
凤英也曾上报天帝,但此乃战火之下的怨气,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消散。为此,天帝与聂星达成约定,允许凡界的魔修每月到此修炼一次,吸纳怨气。而凤英驻守此地,以防魔修作乱。
谁知,两国的仗到现在都没有打完,战场所带来的怨气几乎笼罩整个宣城。
凤英近日又听闻,靖国快被木兮灭国。
“十年前,靖国的静安公主被当作人质,送往木兮国。说来也奇怪,凭借靖国十年前的实力,理应不该如此无能,以一国公主为人质来换取十年安宁。”凤英朝着琼华汇报。
“又是你和聂星的手笔?”孟昭冷不丁凑近,望着季玄知。
季玄知冷哼,懒得搭理她。
“十年之期一过,战火四起,怨气席卷整个宣城。现在满城地界无法种植,河流全被污染,民不聊生。”
听到这,孟昭蹙起眉:“静安现在如何了?”
凤英摇头,她也不知静安现在如何。
“木兮国残暴无度,若是静安还活着,也是饱受折磨。”夜羽也皱眉,他的分身在瀛海国当摄政王,靖国附属于瀛海国,所以近几日大臣们都在商讨是否出兵帮助靖国。
“天道想让我们救宣城的百姓?”孟昭看着门外跪着的百姓们,蹙眉说道。
“天道,是想让我们救整个靖国。”琼华摩挲着虎玉思索着。
“不知,包不包括那位静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