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宁来了兴趣,“比如?”
胡岩便大喇喇坐下来,喝了一口茶道,“我从小便跟着我家大人,他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你想知道......他曾与哪位姑娘走得近吗?”
啧,这胡岩是个当狗仔营销号的好料子,当护卫可真是屈才了!
不过嘛,她确实好奇俞则桉这样的人在面对感情问题时是如何处理的。
“他这样冷淡的性子,恐怕不会给追他的姑娘什么好脸色吧......”
胡岩一拍大腿,“商姑娘你可真了解我家大人啊,怪不得他心悦于你呢!我记得七八年前,一贵女看上了我家大人,隔三差五就命人送花、送字画,你猜我家大人怎么应对——他居然把这些东西全都送给下人了,那女子得知后人都快要气炸了,直接在一个宴会上当着众人对我家大人破口大骂......”
胡岩说得兴奋了起来,绘声绘色说起当日宴会的具体情景,甚至连那女子生气时的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旁边另一个护卫出言提醒,“胡大人,栾大人告诫过我们若是你在外头胡言乱语,让我们要随时禀报给他。您还是少说几句吧......”
胡岩懊恼挠了挠头,“这狗东西,我都在外面了还能管着我!我呸!”
虽是骂骂咧咧的,但胡岩还真的听话地闭上了嘴。商鹤宁之前并没笑,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声,胡岩这人憨憨的可真是太有趣了,也不知道俞则桉怎么会留他在身边,是纯想找乐子吗?
“胡大人,你们在这儿也有好几日了,俞大人也没有送信过来,也没有别的吩咐吗?”大概是家里多了这么多护卫,商鹤宁原先的恐惧一扫而空,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叶章那句话也逐渐抛之脑后,若是俞则桉回来了,她便可以把这些人全部还回去了。
有些事是真不经念叨,商鹤宁前脚有了这心思,后脚就被人砸了铺子。
这日她刚好在铺子里,因为前期为宠物兔的宣传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这几日铺子的生意又好了许多,重金求购兔子的人越来越多,只是这兔子到底是娇贵的小东西,商鹤宁不放心,便在铺子里坐镇。
铺子离宅子很近,商鹤宁怕护卫们会吓到女客,便没有让他们跟着自己。
前些日子胡岩不放心,就算商鹤宁这样说也会派人在铺子外守着,不过经过这几日的一切无事,他也放松了警惕,这日所有人都在家中休息。
商鹤宁刚接待完上一个客人时,眼前忽然投来一片阴影,她抬眸看去,只见几个面色不善的高大男子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铺子,她暗道不妙,让一个伙计赶紧回家传个话,把护卫们给喊来。
只是那几个人根本不给伙计机会,待所有人进来后便关上了门,此时铺子里还有不少还在挑选的女客,被这架势吓得抱在一起抱头痛哭,一个个瑟瑟缩缩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商鹤宁懊恼自己太过大意,但还是得壮着胆子前去应付,“几位客官,有什么需求与我说便是,为何要关门?”
为首那人没理商鹤宁,反而转头对那些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客道,“今儿个碰到这事不是你们倒霉,而是你们选错了铺子,这家铺子掌柜仇家众多,若是你们不小心被我们砸得缺了胳膊少了退,记得要找掌柜的算账!”
说着,一句废话也没有,那几人便分散开去砸起铺子里的东西。
门前摆设的花盆被砸到自己脚下,商鹤宁只觉得脚踝一阵刺痛,大约是被碎瓷片划到了,可她顾不得查看,跑到女客们身边挡在她们身前,安慰道,“大家莫害怕,我的护卫马上就来了!今日这事各位实属无辜,待度过危机,我定会好好向大家赔罪!还请大家躲好了!都躲到柜台后头去!”
那人见自己的破坏没起到应有的效果,气急败坏地朝商鹤宁冲来,冲着她的脸打了一下,“啪”——一个清晰的红色巴掌印在她白皙脸上,商鹤宁只觉得头晕眼花,耳朵似乎也有一瞬间的失聪,脑子混混沌沌。
或许是疼痛激发了她的反抗欲,她抄起准备在柜台后头的一根木棍,对着那人就打了过去,那人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一下把他彻底惹恼了,他转身对着后头的人道,“都上来,给我好好治治这贱婢!”
所有人都上前,门口顿时没了防备,商鹤宁用尽全力喊道,“阿昌!快去我家中喊人!”
那阿昌还算机灵,一个箭步充到门口,总算是逃出了重重包围,走出门口时,他担忧地往里头看了一眼,自家掌柜倒在地上,被那几人围着,一脚一脚踢在她身上,直让人觉得痛。
跑快一点,我要再跑快一点......阿昌抹了把泪,使出了浑身力气,眼中只有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