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商鹤宁仔仔细细地说起南竹对自己的帮助和她经历的厄运,说到激动时差点落泪,她定定看向俞则桉,“我与南竹情同姐妹,实在见不得她再这样活着,大人,能不能请您救救她?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如何报答?”
商鹤宁愣了一下,没想到俞则桉这样直接,想了想道,“不然,我所有铺子的收入,我分您一成可以吗?您现在别嫌少,以后我可是要当大商人的!”
俞则桉笑起来,“我只需你给我留一个账房的位置。”
“啊?”商鹤宁以为之前俞则桉在开玩笑,这回听他再提起,语气认真了几分,看样子确实想来当她的伙计,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好啊!没问题!您放心,我一定把铺子生意做得很好,多给您开工钱!”商鹤宁眉飞色舞保证着。
俞则桉微笑着点头,朝她拱手,“那日后可就多多关照了,商掌柜!”
商鹤宁没想到事情的进展会这么容易,原本她还想着要在俞则桉面前多哭一哭呢。心中有种不踏实感,她试探道,“那大人......南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自由身?”
“下这道命令的是圣上,一般人哪有这权力忤逆天威。”
“啊?”商鹤宁的心像是一下子从高空掉落泥潭,沮丧得不行。
又听俞则桉道,“不日我便会进京,到时候亲自向皇上禀报。我会尽力说服他。”
商鹤宁又高兴起来,转念觉得自己这是被俞则桉戏弄了,嗔怒地跺跺脚,“大人您有话就一次性说完嘛!怪吓人的!”
俞则桉似乎捉弄上了瘾,又说道,“所以,今年过年我便不来了。”
商鹤宁愣住,呆呆看着他。说来也奇怪,他们俩其实毫无关系,但商鹤宁对于俞则桉来家中过春节这事却显得理所当然,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供他住宿的房间。
乍一听到这消息,还真有些难以接受,“那你是......”
俞则桉只觉得她这副迷糊的模样可爱极了,忍不住轻敲她的头,“我奉你之命去京城求皇上高抬贵手。”
商鹤宁这才把两件事关联上,直叹自己的脑袋生锈了,怎么连这都反应不过来。
“谢谢......路途辛苦,到时我给你拿些肉干,你带着路上吃。”
两人说话时本就靠得近,这会儿近在咫尺,俞则桉一伸手就能捞到商鹤宁纤细的腰,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克制,可那人就站在自己眼前,似有如无的香味袭击他的鼻腔,让他的脑子一阵阵发晕。
下一瞬间,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俞则桉把头搭在商鹤宁颈肩,贪婪嗅着她的香味。
商鹤宁只惊慌了一瞬,就顺从地把脸贴在俞则桉肩头,小声道,“俞则桉,你个登徒子!”
俞则桉的胸口抖动起来,商鹤宁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加快了。
“抱歉阿宁,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你说过的话,可不能抵赖。”
商鹤宁从他胸前抬起头,“我说了那么多话,我哪里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俞则桉没有回答,又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身上,不满道,“专心些!”
商鹤宁不甘示弱,“我哪不专心了!”
两人抱了一会儿,外头传来说话声音,便像两只兔子似的蹭地分散开来。
俞则桉打算离开,临走前道,“叶莨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原本我以为你会跟我说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收拾他的。”
商鹤宁点头,但又免不了为俞则桉担心,“听说他家世显赫,你可千万别逞强。”
“放心。”
因为俞则桉过几日便要离开白岗县远赴京城,商鹤宁全部重心都在为他制作可以带上路的肉干上,前些日子陈永安做了一些,味道还挺不错,原本他是打算先在店里试卖几块看看食客的喜不喜欢。结果商鹤宁一块没留,全部塞到油纸里,打包送去给了俞则桉。
陈永安心痛到不行,说话也酸溜溜的,“东家,没成亲便对夫婿这样好,小心他成亲后便不珍惜你了。”
商鹤宁红着脸毫无说服力地辩解,“胡说什么!他才不是我的夫婿!”
啧,东家又开始放屁了!几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