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那人费力地爬起来,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好的莨爷,小的一定尽力!”
“知道了那就快滚!”
叶莨从桌上拿起一块西瓜囫囵吞下,一张嘴把所有的籽全都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那臭丫头哪来的养兔技术,明明连兔场都是照着她的建的,可偏偏,他这兔场里的兔子隔三差五就会死掉,全靠花了大价钱不停买新的,这下银子倒是全进了那商鹤宁的荷包中了!
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必须要尽快报复回来,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恨!
此时,一个在众多仆从中唯一没有被打的人走出来,轻声在叶莨耳边说了几句话,说着说着,主仆两人发出奸计得逞的狞笑,叶莨的心情总算是顺畅了,一拍那人的肩膀,“还得是你啊!走,咱们这就去韵楼。”
“得嘞!”下人连忙安排众人做好准备。
到了韵楼,叶莨一把推开狗腿般迎上来的小厮,“南竹在哪里?把她叫出来!”
小厮被推倒在地连拍灰的时间都没有,迅速变幻成笑容满面的样子解释,“莨爷,实在不巧,南竹姑娘今日不接客,您看......要不换个别的姑娘伺候您?”
叶莨踹了他一脚,“爷说了算还是她说了算?我今日就是要见到南竹,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这动静把老鸨也惊动出来,她一阵好说歹说也没办法说服叶莨,这人的背景实在深厚,老鸨不敢得罪他,只好去南竹房间劝她。
南竹心中有不祥预感,可实在身不由己,只得整理好自己,施施然走到叶莨身边。
饶是叶莨见过南竹很多次,但每次见到她时还是会被她的样貌与气质所吸引,他注视着她许久,这才开口道,“听说你与那兔食记的商掌柜十分相熟?”
南竹觉得不对劲,按理说阿宁与叶莨这恶棍并没有什么交集,可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相识而已,并不算很熟。”南竹谨慎道。
叶莨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惋惜地“啧”了一声,“那这可不好办了。若是你们关系好,她兴许还愿意救你,可若只是萍水相逢,那你接下去可是会很惨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身后走出来四个彪形大汉,一个个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她,像是盯着案板上的鱼肉。
南竹大概清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横眉道,“请您自重!我的自由接客是徐大人许诺我的,您这么做,不怕他找您算账吗?”
叶莨冷哼一声,“那个老匹夫,在我娘舅跟前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就是他在跟前,看到我欺负你,他也不敢放一个屁你知道吗?不信......”
他走过去单手挑起南竹的下巴,“我让人把他叫来看看你在我□□哭的样子?”
南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从前那些不堪的回忆纷至沓来,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必再经历那些屈辱,可到头来,依旧要一次次承受来自上位者的羞辱。此时此刻,她只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她不愿意再经历一次。
可叶莨像是看穿了南竹的想法,禁锢着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待会儿商鹤宁过来你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吧?”
南竹心中有数,含着泪凄凄道,“莨爷......我与商鹤宁不过点头之交,恐怕您的计划会落空。”
脸上一片红肿,南竹被丢在一旁,四周都是壮汉围着,她无处可逃,心中隐隐期待商鹤宁可以救自己,可又觉得自己实在妄想。毕竟当初,连最亲的家人都没有选择帮她一把。
商鹤宁被一个小厮请到韵楼,得知叶莨卑鄙无耻到要用南竹的安危与自己换兔子的养殖技术,气得想当场把他脑袋打开瓢。
“呸,你可真够无耻的,也不怕坏事做多了反噬到自己啊!”商鹤宁才不怕他,就算他有个丞相舅舅又怎样,天塌下来有俞则桉顶着!
叶莨冷笑,“做个决断吧商掌柜,你是给秘方救你这位朋友,还是......”
看着南竹惨兮兮倒在地上的模样,商鹤宁十分心疼,见不得女孩子被这样粗鲁对待,她想也没想就道,“我给你秘方行了吧,现在,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说罢,她头也没回地走向南竹,迅速扶起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