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虫子要真是尸鳖王的幼虫,怎么会怕我的血?
瞎子这家伙也是,我不清楚他该记得啊,怎么还敢乱接这次的活,他知道这次的目的地又是那个坑爹的青铜树吗!
“阿渡。”小花一开口,我发现自己又跑神了,抬头看向他,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你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最终还是我先在他的注视下屈服,把和瞎子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遍,血尸的事也简单提了下,但死亡预告,现在还是别说了,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在所有未卜先知的情况中,只能够预知死亡绝对是最糟糕的那种,而且我现在也不清楚中间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小花听完沉默了许久,然后,伸手探了探的我的额头……丫你非要听,我说了又不信!
“你发烧了?”。
我忘了,我真的在发烧,这下更像是胡言乱语了怎么办?
“你的脸色很差。”小花无奈道,拉着我朝营地的方向走去,“瞎子他们的路线和你说的不一样,也没人提起过那片榕树林,这两者之间也许有某种联系,但现在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探查。”
路线不一样,难道真不是同一个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松了口气,虽然很对不起死去的那些人,但我只是个自私的希望身边的人都好的普通人。
吃完午饭又吃了顿消炎药,队伍就出发了,小花还让我和大圣在这留守,我当然是拒绝,先不说瞎子失联,现在小花也进去了,万一再遇到那种幼虫,至少我的血还能起作用。
思维止不住的发散,脚下则麻木的跟着大部队,前后都有人开道,时不时还能看到瞎子他们留下的标记,比我和大圣单独爬山时还要轻松些。
队伍里还有当地的猎人带路,据说之前瞎子他们的队伍也找了村子里的猎人当向导。这个小村子虽然只有十几户人,但民风十分彪悍,每家每户都会打猎,猎枪猎刀弓箭,一样不少,完全是靠山吃山的典型,小花留大圣下来,我估计一方面也是担心被黑吃黑,毕竟这里已经是无人区,要是我们就这么消失,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一路没什么波折,晚上队伍在山溪边休整,小花做事一向严谨,所以他队伍里的人都有一个特征,就是精神力都很强,这种人虽然相处起来会有点无聊,但也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他们扎营的扎营,做饭的做饭,望风的望风,我落得清闲,想到魔鬼沟的事还没来得及问,和丁麻子借了两包烟,又拿了个驱虫的香包,就跑去和那三个带路的猎人套近乎。
三人里最高最壮的那个叫日达木,一身的腱子肉,也不跟我客气,接过烟就开始吞云吐雾,嘴里还说这烟不够劲道。
勒勒是日达木的妹妹,她对香包倒是爱不释手,另一个人抱着猎枪一句话也不说,我就和勒勒多聊了两句,她的汉语应该是三人里最好的,我勉强能听得懂,一听我打听魔鬼沟的事,她非常自豪的一指日达木,“我哥哥去过那里。”
这和我从大圣那听说的不一样啊,“我怎么听说那里没人敢去?”
“那地方有吃人的怪物,所以只有村子里最厉害的猎人才能到那里去。”
怪物我是没看到,牛倒是看到不少,就问她“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怪物?”
勒勒摇头,日达木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小花走过来坐下,十分自然的融入话题,问了句“那村子里有没有什么关于魔鬼沟的传说?”
勒勒一看小花眼睛都亮了,花儿爷这张脸果然是没有姑娘躲得过,她仔细想了想,点头道“阿妈给我讲过一个关于魔鬼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