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吕荣被重新锁在凳子上，他依旧满脸不忿地看着链接着观察室的玻璃窗。

夏自秋在操作台上动了几下，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观察室的吕荣明显怔住了，随后冷笑着，一言不发。

夏自秋不管他的表情，拿出孤儿院的照片拍在玻璃上，紧盯着吕荣的表情，看到他的表情出现变化之后立马收起照片。

吕荣急切地抬头问他：“哪里来的照片？你也是孤儿院的人？！”

夏自秋优雅坐下，“差点就是了，红心孤儿院成立于二十五年前，专门接受那些因为晶石活性过低而被抛弃的孩子。而你，吕荣，今年二十五岁，在红心孤儿院长大。”

吕荣的表情已经镇定下来，他冷笑道：“对，那又怎么样，你看不起孤儿吗？”

夏自秋摇摇头，“我还没说完，你在红心孤儿院长大之后就去上了大学，读了医学相关的专业，毕业之后进入了一个叫做盛守的诊所，我说的没错吧？沈金毅医生？”

吕荣，或者说沈金毅的表情变得难看，平凡的脸扭曲起来，“没想到你们能查到这个地步，付出了不少代价吧？不过我猜你们没从盛守诊所那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努力白费的感觉怎么样？”

夏自秋翘起脚，“沈先生，恐怕你误会了，关于盛守诊所的消息是你的水下亲口和我们说的，甚至没有人审问他，你们圣兽教的组长都是这样的德行？”

沈金毅的表情僵住了，半晌他梗着脖子：“圣兽教的教义不可侵犯，这个世界终究是圣兽的世界！个别信徒的行为不能代表圣兽教！”

没忍住笑了一声，夏自秋抑制不住声音里的笑意：“你们所谓的圣兽教又有信徒又有组长，缝合得一塌糊涂，甚至祭祀仪式都是从不同的教派超过来的，这么一个敷衍的教派，你也会信？”

沈金毅的面皮涨红，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得了，你也别想给圣兽教辩解什么了，就是一个拼拼凑凑四不像的奇怪组织，也就你这种人会相信。”

沈金毅被噎住了，他想了又想：“你别乱说！怎么敢亵渎高贵的圣兽大人，我们圣兽教一直以来都在想办法实现人类的进化，帮助那些痛苦的人类脱离苦海！不是你说的什么奇怪的组织！”

听到这里，夏自秋止住笑意，“你所谓的脱离苦海就是让那些可怜人堕恶？让他们陷入悔恨和绝望深渊？”

不再管拼命传教的沈金毅，夏自秋有些不耐，“你们的院长是谁，圣兽教在红心孤儿院干了什么事情，你们在那里接受过什么实验？”

一连串的疑问让沈金毅传教的话语停住了，他转过头：“我凭什么回答你这些问题？你算什么东西？”

夏自秋站起来，懒洋洋道：“我是不算什么东西，没法让你开口。”他看了一眼显示沈金毅情绪波动的面板，“但总有东西会让你愿意开口的。”

他让到一边，让站在一边的技术科工作人员进去给沈金毅装上曾经在王文身上用过的科学院的催眠装备。

在他不断的刺激之下，沈金毅的情绪波动达到了使用这个装置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