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自秋拿出手帕捂在鼻子上,伸出一只脚点在房间的地上,打算克服障碍,进去仔细搜查。
时槐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头戴式净化器。”
惊讶的情绪还尚未散去,时槐开口问他们要净化器的行为让原本还只是心里感到惊讶的工作人员张大了嘴。然后呛了一口房间里的臭气。
他们一边咳嗽,一边掏出头戴式的净化器递给时槐,看着时槐把净化器递给夏自秋,他们差点又呛进一口臭气。
太奇怪了,时槐的行为完全不像一个猎兽队的队员能干出来的事情。
夏自秋感激地看了时槐,主动踮起脚拍了拍时槐的头。戴上净化器后,那股臭味被冲淡了许多,可以勉强忍受。
夏自秋开始在房间四处转了转,打开卧室的门后,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即使他戴着净化器,那股恶臭依旧充满了攻击性。
夏自秋不适地眯起眼,狐狸眼里蓄起一汪水,眼角因此染上一抹红色,他偏过头,潋滟的眼睛刚好撞进时槐的褐眸里。
时槐突然伸手,遮住了夏自秋的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夏自秋的眼睛转过来的那刻开始疯狂跳动。
夏自秋不解地移开时槐的手,以为时槐是担心自己不适应,他拍拍时槐的胸口,示意自己没事。
转头皱着眉看卧室里的场景,卧室里没有床,而是摆放着一张极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很对铁盆,恶臭就是从盆里传出来的。
时槐走进去拿出了其中一个铁盆,夏自秋连忙往旁边避开,离那个铁盆远远的。
值班的两个工作人员见状,解释道:“这个铁盆里装的就是肉,我们检查过了,所有铁盆里都是肉。”
夏自秋问他们:“几位没有打算清理一下这里吗?”
工作人员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命令,不能擅自行事。”
“你们没想过报告一下这里的情况吗?”
工作人员:“没有命令,不能擅自行事。”
夏自秋见说不通,也就不说了,眯着眼往铁盆里看去,确实如工作人员所说,里面有很多肉类。
再抬头看看房间的场景,有一个铁盆特别大,他刚想转头让时槐帮忙拿出来。就见时槐自觉地进门,把那个最大的铁盆拿了出来。
铁盆里装着一个巨大的猪头,此时猪头已经腐烂,一些白花花的虫子在里面翻滚着,夏自秋看了一眼就感觉受不了,快步走出了房子。
那伙人到底在搞什么,夏自秋摘下净化器,一边冷静地干呕一边思考。
背上突然有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夏自秋感觉好受很多,直起腰发现是时槐,他红着眼眶朝时槐笑了笑,拿出手帕点了点眼睛。
重新戴上净化器,“没事的长官,咱们继续调查吧。”
夏自秋重新进了卧室,把最臭的铁盆拿出去之后,他竟然在恶臭里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时时槐突然看向地面:“血。”
夏自秋顺着他看过去,发现地上有一些红色的线条。他盯着这些线条看了一会,突然拍拍时槐:“长官,快把手举高拍一张完整的照片。”
时槐照做,拍出来的图片里,这些线条模模糊糊地能看出来组成了一个奇异的圆形。
存下照片后,夏自秋把两个工作人员叫进来,让他们从地上弄一点血送到监察局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血。
工作人员回答:“夏先生,这里的血已经检测过了,是猪血。”
夏自秋:“这个发现上报了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推测是杀猪时留下的血。”
杀猪的时候弄上的血会自己流成这个图案?夏自秋慢慢地绕着圆圈走了一圈,打开的窗子吹进来一股风,他下意识地看过去,注意力又放在了那几个铁盆上。
猪头,奇怪的圆圈,难不成这三个人在搞什么奇怪的祭祀仪式?
夏自秋走出卧室,往厨房走去,打开冰箱,里面果然没有什么东西,锅和灶也没有使用过的迹象。还发现了大量遗留的营养液袋子。
这些发现让夏自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搞这种奇怪的仪式。
夏自秋莹白的手放在桌上,细长的手指一下下扣着桌面。
他记得师父留下的笔记里好像有关祭祀的内容。
夏自秋出了房子,在外面找了一处干净的墙壁靠着,开始按照记忆翻找笔记。
笔记上果然有提到关于祭祀的事情,那还是方竹刚捡到他的时候调查的。
里面详细记载了二十多年前几种进行祭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