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兔宝宝再也不会回来找自己,兔子夫妻非常开心。这让另外两个兔宝宝感到害怕。有一天,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就问兔子夫妻为什么不担心,说你们真的觉得那么做就有用了吗?”
“兔子夫妻笑得很温柔,说:‘当然啊,因为这是猎人告诉我们的啊。’”
“两个兔宝宝更害怕猎人,只是听着就立即哭了出来。”
“兔子夫妻却完全不在意,一直慢慢地说:‘猎人说了,只要我们把能够指代兔宝宝的布娃娃破坏掉,兔宝宝就会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
“两个兔宝宝本就是红色的瞳仁变得更红,到最后竟然毫无预兆地滴出血来。”
“猎人突然出现,手中猎枪再度对准了兔子夫妻。”
“猎人笑得很是放肆狠毒,对兔子夫妻说,如果你们想活命,就把身后的兔宝宝送到我的枪口前面。”
“因为已经这么做过一次,兔子夫妻这次做得比之前还要顺手自然,抓住身后的兔宝宝就送到了猎人的枪口前面。”
“砰的一声枪响,那个兔宝宝应声死亡,血流了一大片,很是吓人。”
“猎人杀了一个兔宝宝,心满意足地离开。”
“兔子夫妻看着满地的血,也是害怕的,但这一次,剩下的那个唯一的兔宝宝却不再说话了。他始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兔子父母,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他看着兔子夫妻又做了一个布娃娃,然后剪断娃娃的手脚,拽掉娃娃的脑袋,用脚狠狠地踩,最后丢在死去的兔宝宝的尸体旁边,带着剩下的兔宝宝离开。”
“剩下那个兔宝宝找机会悄悄回去看过一次,发现那个残破不堪的布娃娃已经被死去的兔宝宝的血浸透,看上去更加恐怖。”
“但兔宝宝没有害怕,他拿起来那个娃娃,在娃娃的后背处看到两个字——二宝。”
“那是他姐姐的名字,也就是死去的兔宝宝的名字。兔子夫妻平时就是那么唤她的。”
“兔宝宝把娃娃和姐姐的身体埋进土里,没有再回去找兔子夫妻了。他一个人跑了很远很远,并且决定再也不回去。”
“兔子夫妻知道兔宝宝不见了,并没有去找他,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个孩子,开开心心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第二天,猎人又来了。”
“他的伤口依然对准了兔子夫妻,可这一次,再也没有兔宝宝可以替他们挡枪了。”
“兔子夫妻怕死,求猎人放过他们。”
“可猎人只是笑笑,看着他们很冷漠地笑,然后问:‘你们以为让自己的宝宝替你们去死,自己就真的可以逃过去吗?’”
“那句话说完,猎人毫不犹豫地开了枪,把两个人的生命全部收走。”
“兔子夫妻绝望地躺在血泊之中。”
“他们没有发现,他们身下的地方就是之前的兔宝宝死去的地方。”
“一切归于平静,直到有一天,森林里突然出现了一对兔子夫妻,他们有三个可爱的兔宝宝,一家人生活得非常幸福快乐。”
“然后,猎人来了。”
故事讲到这里,丁丹和突然问张亦可:“你觉得这个故事里面,谁是猎人,谁又是兔子夫妻和兔宝宝呢?”
张亦可早在故事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汗毛倒竖,曾经出现在梦里的那个雪人不断在她脑海中刷存在感,让她无法忽视。
丁丹和没有得到回答,很不满意,重新问张亦可:“你觉得这个故事里面,谁是猎人,谁又是兔子夫妻和兔宝宝呢?”
张亦可:“……”
她不想回答,但现在的情况,她很明显逃不过。
安静一瞬,张亦可开口,声音含糊又懵懂:“阿巴阿巴……?”
丁丹和:“……”
张亦可继续:“阿巴阿巴……?”
丁丹和侧身,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没有再搭理张亦可,转身走到门口,在门铃响起的第一秒打开房门,和门外的张一对视,然后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张一进来,直接走到张亦可身旁,轻轻抱了抱她。
张亦可自然地回抱住她。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又一会儿。
张亦可想起开了,可张一迟迟不放手,她没办法从她身前脱离出来,只能这样被她抱着,没有任何办法。
又过了一段时间,张一松开了她,眼中笑意满满地问:“你要吃泡面吗?”
张亦可果断摇头,“不吃了。”
张一表情微变,眼中似乎划过了一种名为遗憾的情绪。
张亦可感觉怪异极了,但张一很快就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没有再给张亦可看到奇怪的地方。
之后的相处也像是平时一样自然,张亦可就暂时没有管那点不对劲,如常地和张一相处。
可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张亦可在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乍然响起的关门的声音。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张亦可警戒地从厕所出来,发现房间之内,已经没有了张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