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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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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虹道:“你们前脚来闹事,后脚我家药店便起火了,不会是你们所为吧?”

陈校慌乱骂道:“你个臭寡妇乱说什么!无凭无据的。”

邵虹哼了哼,指使那些弟子道:“去查,务必把失火缘由给我找出来,敢毁我尹家百年基业,我定会要你们付出代价。”

这根本是把罪名定死了,陈家人辩驳几声,被尹家弟子押着去了县衙。

邵虹向来打听的邻居解释道:“遇到一点小麻烦,诸位不必担忧。”

随即也走了。

查找起火原因的事交由了尹家大管家,庭茹与几个信任的弟子去办,尹世霖带其余人回去后,命人关上了前门后门。

今日,尹家恐怕要有大动荡了。

对内,他需要安抚好众人,尽量不打草惊蛇。

余兴阳早将小弟子带去了后头药山上早课,院里剩下的弟子在忐忑观望,尹世霖道:“你们先去休息吧,外头的事不用管了,有人上门闹事,为免再来人胡乱闯进来,大夫人回来前门先关着,时间不会太久,大家且忍忍。”

他这般客气,这些弟子也不好说什么,很快散了。

尹世霖望着满园枯枝落叶,长叹口气:“你知道母亲如何想的?”

尹惊舞在亭子里坐下,道:“不是很明显吗,往日,这些地痞可有这么胆大包天,敢公然来家里闹事?”

打从去年起,樊家对他们的压制越发明显,明着抢夺弟子邀买人心处处使绊子不够,暗中还要偷着下毒诬陷,前几次没得逞,这次想是做足了准备,想彻底毁掉尹家名声了。

尹惊舞道:“送码头无用,大夫人亲自登门致歉无用,各种屈辱都忍下了他们还要苦苦相逼,再不反击,咱们真要给人活活踩死了。”

尹世霖垂头丧气道:“都是我没用。”

尹惊舞所说的事,发生在前不久,那时,樊渊的双生子离奇身亡还是城中谈论的热点,某日,不知哪来的传言,说那一对龙凤胎是他尹家暗害的,传言渐盛,百般澄清也止不住,一天,两家弟子还当街打了起来。

起头是樊家弟子先挑衅,也是尹家弟子伤亡更重,但樊家自认受了屈辱,串通看客颠倒黑白,指责尹家肆意妄为,在城中闹了多日,黄了尹家好几桩大生意,逼得他们不得不先行道歉,可去时,樊渊连门都没让进。

最终,邵虹拉下脸亲自登门,樊渊才勉强应了,还狮子大开口,夺了尹家一处码头。

这份屈辱,如今想来还如鲠在喉。

本以为樊家过后会消停些,才这几天,他们竟更加毒辣了。

这种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上了公堂,所有的事也如邵虹预料的一样。

这群在尹家只知破口骂人的莽夫,忽然变得懂礼数了,说起话来也有理有据,将事情前因后果细枝末节描述地十分详尽,待县官一问,先前死活拿不出来的证物,他们也尽数呈报了上来。

经县衙大夫仵作察看,那死去的女孩子是因心疾骤发身亡的,经细查,在药渣里发现了端倪,里头多了一味本来不该出现的药,让好好的方子成了毒药,才诱发了孩子的心疾。

他们先前开给陈家人的药方上也有这味药,字迹伪造的倒很逼真,连邵虹都看不出破绽。

能做到这份上,尹家药铺里的药方备案,锁药材的药仓,估计也全被动过手脚了,为了彻底整垮他们,樊家也不会只做这一局,今日若无法得手,后面怕还有更多吃过他尹家药“死了”的人上门讨债。

还好提前放火烧了整间铺子,所有东西化为乌有,死无对证。

那县官似乎被人提前打过招呼,表面公正不阿,实则有意偏袒,奈何只有一方证据证词,他不敢拍案定罪。

石琮趁机呈上放火罪证,直指陈家人蓄意放火诬陷讹诈。

邵虹道:“据我所知,陈家昨夜一整夜都平平静静,半点哭声不闻,大人不信可去细细查问,陈家近旁有家酒楼,夤夜开,天亮才关,彻夜都有人在。”

“若真如他们所言,那孩子是子夜便有不对,为何不见他们出门求医?若孩子是突然断气,她娘今天在尹家哭得声嘶力竭,昨夜何故哑了嗓子一声不吭?莫非是早上到了我家,才骤然想起自己的女儿死了,她要伤心的?”

除了这点,樊家做得也很干净,尹家探子从陈家人那一时找不出别的破绽,但这个问题,陈家人答不上来,加之药铺无故被焚,没有证据证实那毒药出自尹家,此事注定难以翻盘,县官犹豫良久,还是判了他们举证不足,尹家罪名无法成立。

回来后,邵虹封锁大门,命所有人到了院子里。

连尹沅沅和尹天晟都被带到了前厅。

尹沅沅这些时日神志更加不清,有时连人也分不出来,哥哥姐姐的乱叫,对她的疯癫,尹天晟已经放弃了,成日在家借酒消愁百事不问,人也颓废得厉害。

等了不多时,庭茹来朝邵虹禀告搜查结果。

——早上石琮受她命去焚毁药铺时,将铺子里所有药物全转移到了别处。

如今有空闲,仔细一搜查,里头几味常用药物果然也被人下了毒。

不清楚是何时下的,照尹家药房每日病人登门的人数,这毒药不知流到了哪些人家里,后面会找上门来的“陈家人”恐怕不会少。

这要是叫他们得手,尹家多年经营必然毁于一旦。

如此,家中藏了多日的这个内贼,也是时候该动手除去了。

邵虹扫眼战战兢兢的众人,道:“大家不必怕,我方回来,给你们报个平安,今日家里的纷争已经处理好了,是有人蓄意陷害,而且做局的,有咱们家里人。我知晓是谁,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那人一个机会,尹家家风仁厚,我也信此人只是一时糊涂,若能主动向我认错,我可以既往不咎。”

半晌,无人应。

邵虹道:“不愿承认,查出后,我会将他逐出府去,大家若觉得谁人可疑,也可来向我呈报,属实的话,我自有重赏,机会仅此一次,想要的随时来找我,都散了吧。”

一番话,既是挑拨,也是威慑,未雨绸缪。陈家人她并不打算轻轻放过,到明日,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有意背叛尹家的弟子,便会见识到自己来日的下场。

入夜,尹家大弟子梁朝去了大夫人院中迟迟未归。住所内等待的弟子不知他是内贼,还是他要去举报内贼,皆惶恐不安。

不多时,庭茹过来了,扫看一圈他们,又叫人带走了几个。

在暗室里逼问到后半夜,尹家两个内鬼都现形了,梁朝是邵虹一早便清楚的,另一个藏得更深的项儒,是用药逼供自己招出来的。

叫尹世霖心寒的是,这两人是尹家救过的,也是他视作左膀右臂的弟子,他无比信任的人,这次却和樊家联手构陷尹家,用心险恶。

对他的惆怅,邵虹不屑一顾:“何必为这些没心肝的东西伤心,你问问,从子珏在世到如今,我们可有半分亏待过他们,到头来,倒养出两条豺狼。”

几经审问,两人一样嘴硬,邵虹先毒杀了梁朝,温血切实溅到脸上,项儒才觉惊恐。

在尹家待了多年,他只觉邵虹人前威严冷沉,不好接触,私心里却只看她是个女人,可这刻才知,他想错了。

邵虹到他面前,眸光与声线一样森寒刺骨:“你看什么?我给过梁朝很多次机会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杀他,你可知我心里是何滋味?而你呢,当初是谁彻夜未眠,把重病濒死的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你都忘了?”

“既承了恩,选择了恩将仇报,你该知晓自己会是何下场,这次,你与陈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瞧项儒冷汗如雨下,邵虹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也会毒死你?”

“想错了,世人皆知我尹家善制药制毒,无人知晓,上两任掌门也研究过制蛊,还留了不少呢。”

“用来对付你这样的人正合适。”

项儒挣扎着惊恐道:“不,夫人,我错了!”

伴着他凄惨的求饶声,邵虹从竹筒中倒出一些细微如朱砂般的红色颗粒置于帕子上,命人钳制住他。

颗粒触及皮肤,瞬间化为活虫从项儒的口鼻处钻了进去。

邵虹道:“此蛊,名‘红头鬼’,我尹家独创,一入躯体,它们会先在你的头颅中寄生,发作的时候,你的颅腔会像被活虫啃噬,恶鬼撕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为我会让你死,我偏要你活着,既选择做樊家的奸细,过几日出去,你给我想法子留在樊家,每半月来向我汇报一次樊家的动向,我会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这些蛊虫啃完你的脑子,再钻进你的七窍,越长越多,最后从你的眼珠子里爆出来,你都死不了。”

“夫人,饶命,饶了我吧——”项儒涕泗横流,在地上翻滚爬行,抱着她的腿哀声哭号。

邵虹一脚踹开他,瞧尹世霖看不下去想走,断喝道:“站住!”

尹世霖闭着眼,转过身来,满脸压抑的不忍。

邵虹道:“你给我好好看看,你父亲留下的家业是如何被这些货色肆意糟践的!对付樊家,忍让有用吗?”

尹世霖垂眸不答。

邵虹逼问道:“你觉得我残忍是吗?”

“儿子不敢。”

“陈家人为了钱毒死他们的亲生女儿,不残忍吗?樊家暗中做的脏事,你又何曾见过?如今,我处置两个叛徒,你却连看都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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