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凌宇喝醉了,喝醉的男人,要么给个枕头就睡,要么就得闹点幺蛾子。
程雪漫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谈心,绝对不去酒吧,去茶室。
因为樊凌宇喝醉了很疯,他一定要程雪漫体验飞翔的感觉,程雪漫还在思考怎么飞呢,是站着飞,坐着飞,还是躺着飞?
樊凌宇就把她拉了过来,巨大的床变成他们做游戏的云端,程雪漫仰躺着,背部紧贴他火热胸膛,樊凌宇抓着她双手……
视野里除了吊顶的灯,程雪漫什么都看不见,耳后是樊凌宇呵出的热气。
她似乎被托举起来了,飘到云端,可是地心引力又贯穿着她,某一刻,身体失重,人似乎要飞出去了,可又被拉了回来,渐渐地,头上灯影恍惚,灯光似乎变成了一场大雨,程雪漫毛孔舒张,身上全是热潮的汗,汗珠细密流淌,顺着身体弧线流到樊凌宇身上,又被蹭回她身上,汗水交融,热气击穿袭入舒张的毛孔,那是男性蓬勃的热。
樊凌宇抓着她手掌,她才不致滑了下来。
樊凌宇虽然醉了,但脑子异常清明,他仰脖吸吮程雪漫耳后的汗珠,舌尖一遍遍舔她白皙细腻的后颈,程雪漫觉得痒,不想让他舔,可她浑身无力,四肢轻飘,渐渐地,意识跟着飘散,白光一闪,凿到骨髓里的酥麻快意传到四肢百骸。
她浑身脱力,迷糊地想,原来飞起来不用用力振翅呢。
最后她从他身上滚落,樊凌宇身体对着灯光那面,已经被压成了深红色,程雪漫手放他胸膛,感受咚咚咚的心跳。
樊凌宇侧头,看着她笑,那笑容带着得意与满足,仿佛在说,看吧,我说到做到。
程雪漫手臂搁在他胸膛,翻身吻住他,含他因为气血奔涌血红的唇,舌尖递进去,让他含着她的舌头,两个人默契十足地推舌头玩。
程雪漫今晚彻底打开了自己,既然暂时还舍不得,那么就尽情投入吧。
她跨腿,骑在他腹肌上,抱着他的头,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接吻的快感不亚于□□,口舌相贴,交换津液,这是只有亲密爱人才会做的事。
而事后接漫长的吻,是快感叠加,是爱欲与爱意深度交融。
疯狂过后,也许是平淡,但也许是加倍的疯狂。
第二天,樊凌宇叫醒程雪漫的方式,在程雪漫看来,有点走火入魔了。
“下不为例。”吃早餐时,程雪漫瞪他。
“我那是正常生理现象。”樊凌宇一本正经给她科普,“每个健康的男性,早上起来都会那样的。”
“那你也不能……”程雪漫没说出口。
今早她正睡着呢,忽然有人抬着她腿,睡梦中,她感觉大腿搁在了自行车座上,朦朦胧胧,车轮转动,她还没蹬车呢,就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她一睁眼,看到的是黑色衣柜,视线里衣柜一晃一晃,就在她以为地震了,身后又是一送,感官归位,她忽然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趁人之危。
虽然用词不当,但也可以用来概括他的行为了。
“我怎么了?”樊凌宇嘴里叼着一片面包,喝着牛奶,今早他确实有点疯了,可是程雪漫也很喜欢啊。
程雪漫气急败坏,一片面包丢到他脸上,“你半个小时以后再走。”
“明明你也很有感觉,还睡着呢,我一摸就湿了,不然我也……”
程雪漫本来要走了,听到他的大胆言辞,一阵风打旋奔回来,捂住樊凌宇的嘴,“不许说,你要敢说,今晚分房睡。”
樊凌宇任她捂住嘴,程雪漫手心贴着嘴唇,他撅了撅嘴唇,没有伸出舌尖,点点头。
程雪漫叹口气,松开他,拿过抹布,“一会儿别忘了擦桌子。”
“我不说了,今晚……”
程雪漫回头瞪他,娇嗔的眸光,看的樊凌宇心神一荡,“今晚早点回来。”
说完,他耸耸肩,好像说了最普通的一句话,可是这句话,在入夜就交缠在一起的亲密情侣之间,暗含太多意味。
“我今晚加班到11点。”程雪漫咬着牙说。
“你试试。”
“怎么?威胁我?”
“不敢。”樊凌宇服软,心里却憋着一口气,不过他善于疏导自己,没关系,咱们细水长流,来日方长。
程雪漫扳回一局,神清气爽去上班。
白旭来上班了,而且上班第一件事儿,就是找程雪漫,告诉她自己病已经好了。
他身上自带一股倔劲儿,典型北方性格,做事直来直去,当着这么多的同事的面,虽然已经很收着,但说的话,还是让程雪漫紧张:“程雪漫,你放心,虽然我们不在一个部门了,但我也会一直坚持下去,我会争取留在凡境的。”
程雪漫轻轻吐出一口气,心想留在凡境就留在凡境呗,跟我说什么呀?
“凡境这家公司发展空间很大的,你留在这里,一定有发展。”
“嗯,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工作,但我真的很开心能和你待在一家公司。”
“嗯,我也很开心你留在凡境,公司需要新鲜的血液,你设计的游戏那么优秀,我觉得它一定会大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