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漫惊喜地看着眼前的无人机，不是模型，而是成品。

不是还在试验阶段吗？

“你跑什么？”樊凌宇追了过来，站在她身后问。

程雪漫不去看他，只说：“我没跑啊。”

“你没跑？”

樊凌宇回想刚才胳膊都甩飞的人，心说，行，你在我这里是撒谎成性了，非得想招治治你不可。

“怎么成品现在就出了？”程雪漫伸手拿过无人机，她这次的设计，特别注重视觉质感，暗底磨砂纹，在晨光的照耀下，特别有层次感。

她回头，这才注意到，身后太阳早已升起来，红彤彤一轮，看着就让人内心充满希翼。

好可惜，为了躲樊凌宇，竟然错过了日出时刻，他果然就是来添堵的。目光在他脸上略过，他浓密发丝在阳光下，根根直立向上，一早上就凹造型？

樊凌宇发觉她打量的目光，伸手碰碰头发，“硬的，你要摸摸吗？”

程雪漫算是看清了，樊凌宇现在真是孔雀开屏，不知廉耻，她肩膀一拧，转身不看他，硬的、摸摸，他说这话，不会害臊吗。

她摆弄着无人机，拨动螺旋桨，叶片在拨动下，迎风转了起来，发出细微声响。她看向机身腹部，想看它的编号，结果居然没有编号，只有鹏程两个字。

“编号呢？不是001吗？”

“没有编号？”

“啊？”

“这台没有编号，不要000，也不要001，它是唯一的，送给你的。”

打招呼提前生产这台无人机的时候，樊凌宇就叮嘱了，不要编号，有1就有2，他不要，他只要那个唯一。

程雪漫知道了，这是樊凌宇让工厂提前生产出来的，所以说，他在鹏程下厂实验时，就已经计划好了，要送自己这个没有编码的无人机，然后不远千里，背到这里来，送给她？

波澜不惊的湖面荡起丝丝涟漪，程雪漫抚摸着无人机机身：“你这算是以权谋私吗？”

“那怎么能算，你可是它的设计师，这是你的孩子。“樊凌宇说完，眼神深深地看着她。

那意思程雪漫懂，她设计的，他负责技术实现，严格来说，这是他们共同的作品，罗曼蒂克地说，是他们共同的孩子。

程雪漫没说话，樊凌宇看着她的眼神，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也知道这话过于暧昧了，他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要试飞一下吗？”樊凌宇拿出VR眼镜与摇杆。

当然要。

程雪漫接过眼镜，整理了刘海，戴上眼镜，伸出手，“摇杆给我吧。”

樊凌宇看着她皙白的手腕，没把摇杆递给她，反而握住了她的手。

程雪漫手掌摸到一片温热，“干嘛？”

“站在太危险了，往前走两步。”

樊凌宇拉着她，走到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

程雪漫觉得只是被握手，要是此刻挣脱，未免太过小气。

樊凌宇把摇杆递给程雪漫，“飞吧。”

声音很近，像是贴着她说的话。

程雪漫带着VR眼镜，只能看到显示屏里的参数，她想樊凌宇应该就站在旁边，两人最多一拳距离，她甚至能感受到因为樊凌宇遮挡，脸上吹来的风都变小了。

她控制摇杆，无人机起飞的瞬间，向后挪动了两步，额角的碎发立刻被风吹动。

樊凌宇确实站得很近，心脏甚至因为这样的靠近，而不受控制乱跳。明明不是高原，甚至空气质量非常好，他却感到呼吸困难。

程雪漫退后的一步动作，落在了眼里，他额角抽痛，两人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鹏程”一飞冲天，程雪漫视野跟着无人机走，根本察觉不到他的落寞。

她手控制着摇杆，透过4K高清镜头，俯瞰脚下大地。

实在太美、太壮光了。

鹏程兼具穿越机功能，她控制着无人机，飞到对面山顶上，然后俯冲而下。

新疆真是个飞无人机的好地方，地势辽阔，没有遮挡，山坡上都是草，程雪漫操控着无人机，完全沉迷在飞行中，她嘴角上翘，心里响起汪峰代表作《飞得更高》。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樊凌宇站在她对面，看着她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张开的红唇，脑子一热，弯下身子，自下而上，吻了上去。

“唔，不不……”微凉柔软的触感，带着浓郁的雪松气息，操控摇杆的手一抖，在躲开这个吻与控制无人机之间，程雪漫果断地选择后者，在无人机失控几近撞到岩石的一瞬，她急忙拨动摇杆，无人机有惊无险地在空中拐了个弯，回复平稳状态。

樊凌宇的吻还在继续，根本不管程雪漫什么态度。一手捧着她脸，一手揽住她腰，含舔她嘴唇，舌尖抵着她贝齿，程雪漫不放他进去，他便捏她下颌，程雪漫吃痛，想说话，长舌趁机而入，侵占她的口腔，津液交缠，他品尝日思夜念的味道……

程雪漫完全料想不到樊凌宇会有这样的行径，她被亲的眩晕，他浑身都发烫，摸着她后腰的手臂也发烫，她一边控制无人机返航，一边被樊凌宇吻七荤八素。

樊凌宇不知道去哪里进修了，自从上次雨夜一吻，吻技进速飞快，他擎着她下颌，舌尖在她口腔小鱼似的，滑来滑去，最后勾着她的舌尖，程雪漫注意力全在无人机上，被他吸吮舌尖时才发觉，她已经沉迷在这个吻中了。

阿勒泰晨风微凉，程雪漫放慢无人机返航的速度，舌尖擦过他唇口，探了进去，加深了这个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