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发出声音的是不小心撞到石壁的吴小邪。
条件反射性捂住脑壳子的吴小邪觉得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止是因为头上的钝痛,还有脑子里顾秋那熟稔亲近的话语在不断回旋。
能用名字称呼他家三叔的,不是他三叔的长辈,就是很亲近的兄弟朋友。
但是,不论是哪一个可能,都是他的长辈。
刚刚和他聊得极为投缘的,看起来比他还小的顾秋,算他的长辈那一挂。
吴小邪用他那考上顶尖大学之一的脑子转了一圈,得出了一个合情合理,但哪哪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的逻辑连,导致他一个走神没注意,就撞上了转角处。
“小三爷,你还好吧?”
潘子咳嗽几声,掩盖了自己的笑声,连忙扶了撞的太狠有些站不稳的吴小邪一把,相当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想当初,他看着还是一个小豆丁大小团子一口一个三省,那滋味,可比现在要来的强。
吴三叔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用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家大侄子,秉持着叔侄情谊,在心里默默祈祷吴小邪能早日发现他视为同辈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在某些方面的恶劣性子。
然后毫不犹豫的开始补刀,咳,帮助侄子加快进程。
“大惊小怪的,按照辈分,你该叫小秋一声叔叔。”
“嘶,潘子,我没事儿。”
吴小邪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一脸黑线的用手电筒照亮了顾秋周围,让众人看看顾秋那张年轻俊美的脸,颇为无语。
“三叔,对着这么一张脸叫叔叔,你不觉得亏心吗?”
“有什么亏心的。”
对着新月饭店那位,他不照样得叫。
对于大侄子终于体会到自己心情的吴三叔愉快不已。
君子如兰,幽谷长风的顾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意盈盈。
“你若是叫叔叔,我也不介意哦。”
已经了解到顾秋部分性格的吴邪无能狂怒,只能呵呵两声,不理这人火上浇油,气呼呼的挪到了沉默寡言的闷油瓶旁边。
别以为他听不见,刚刚潘子和三叔都笑了吧。
看见这一幕的吴三叔难得体贴一回,没继续打趣。
年轻人,那是你没见过以前一群老爷子恭恭敬敬的叫你旁边那位小祖宗“小师叔”的模样。
不得不说,华国的辈分,真是神奇的存在。
在上面接受到画面的high少感慨不已,兴致勃勃的跟自家好兄弟探讨起华国的辈分,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女孩子眼里的深思。
‘不对劲,九门有这么一号人物吗?她不可能不知道呀,事情好像超出老板的预期了。’
不在意她想法的一群人打打闹闹的就到了墓门处,把原本紧张的气氛被破坏的那是半点不剩。
“三爷,整面墙都可以拆。”
墓门前,潘子拿着手电筒仔细探查过后,惊喜的道,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背包开始掏装备,准备把墙砸开。
正当他一锤子举起来是,一直不啃声的小哥突然阻止了他。
“别动。”
“啊?这不拆怎么进去?这墙可是封死了的。”
潘子满腔疑惑,正打算反驳几句,余光看到顾秋那一脸看勇士的表情,硬是在发毛的眼神下把话咽了下去,摸了一把脸,默默收起装备退后。
你别说,顾少的眼神是真的瘆人,那一脸“你不想做人了吗”的表情他上次见到,还是三爷拿着尸蟞丹把玩被这位主撞上的时候。
“这里面有防盗夹层。”
小哥风轻云淡的给出了解释,说罢,直接双指上手一寸寸拂过墙砖缝隙,猛一用力,愣是把血肉之躯插入石砖缝隙里,把它拿了出来。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小哥不为所动,开始如法炮制的又拿出了好几块砖丢到一边,随后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特殊的胶管,一端放在了石碓的凹槽里,尖端烧红,没入缺口处。
一阵阵“滋滋”的声音宣告着防盗夹层里的硫酸浓度,冒气臭味的白烟看的在场众人头皮发麻。
尤其是逃过一劫的潘子更是爆粗口。
难怪顾少会这么看着他,这要是直接上锤子,躲是躲不掉被溅一身的下场了,可不就是做不了人了嘛。
想到这里,潘子看向小哥的眼神已经变了好多。
一边看着的顾秋无视了吴邪和外界的通话,盯着被拆下来的墙砖和小哥异于常人的手指,恍然大悟。
“哇哦。”
他好像想起来了。
他就说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莫名其妙的还给他有那么一丝丝的亲近感,原来是他呀。
那位张家的麒麟呀。
不过看样子是失忆了,还是比较彻底的失忆,不然他就可以借着交情拿点毛发血液来研究一下了。
遵纪守法好公民的顾秋不无遗憾的放弃了坑蒙拐骗的想法,恋恋不舍的移开了视线。
自从踏上科学民主道路之后,顾秋就对如何用科学来解释周围一切不符合常理的,无法解释的现象有着异常的热情和探究。
研究过新月饭店那位张副官的血后对于特殊血脉升起了浓厚的研究兴趣。
真可惜,他这辈子是个正正经经,普普通通的凡人。
吴三叔看在眼里,移开视线的同时也在感慨。
完全不记得现在自己现在进行的活动就是违法乱纪的行为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