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惑守心很有礼貌的表达了感谢,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过激举动。
也是,他见过的乐子人其实也不少来着。
离祀主对于众人反应平平的表现遗憾的扁了扁嘴,百无聊赖的理了理袖子。
“没意思,吾先走了,你家新王就自己去找吧,去晚了可就不一定还在血傀师那喽。”
灵狩大人心里对于离祀主这个危险人物的离去可谓欢欣鼓舞,虽然面上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但也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
笑话,这位主一看就是不会按套路来的人,给自己埋个顺势炸弹的事,圆滑如缎君衡是不会做的。
“阁下放心,只是宙王?”
“他嘛,比起死亡,吾更想一见他绝望姿态。”
离祀主漫不经心的留下一句话,挥了挥袖子就如云烟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对于宙王这样重视权利的野心家来说,他会抗拒死亡,但失去渴求的权势,难道不是另一个末路吗?
这一点离祀主知道,缎君衡同样知道,只是他保持了缄默。
生命与权势,究竟如何选择,他没有插手的欲望。
如今一心退隐的灵狩大人只想让即将继位的皇太子早日成长,让他这个老人家早点退休,也好早日享受天伦之乐。
“十九,走吧走吧,难得有人这里做客,可要好好款待呀。”
神经放松下来后,恢复了平常态度的缎君衡笑眯眯的拉着两个孩子回了自己的住处。
至于找皇太子的事,就交给质辛那个逆子好了。
黑色十九看着自己不正经的义父和神态自若的好友,也放松了下来,顺从的跟着老父亲的力道回去了。
经历了鬼门和失去记忆的事,他对于缎君衡怀着的歉疚达到了顶峰,但老父亲不动声色的温和安抚了近乡怯情的孩子,让他从自我厌弃中挣脱出来。
离开了中阴界后,找了一个安全的地离祀主沉下心神。
识海里,元清安抚住自己吓自己吓到炸毛的小九,眼神无奈。
他也不想的,谁知道圣魔元史这么能搞事呢,连一直宅在三途川跟元佛子较劲儿的荧祸都给拉了出来,也不怕人家家长找上门来算账。
他可不信圣魔元史没有把荧惑他爹是谁告诉他。
所以说,血傀师哪来的自信,把这剧情搅的连天道都险些不认识的。
要知道,血傀师不仅把荧惑他们这样本来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扯了进来,还一口气把逆海崇帆和欲界都招惹了耶。
当然,他知道圣魔元史后面还有别的推手才能把事搞得这么复杂,甚至其中就有“老朋友”不痛不痒的小报复,但天命将近的目前只有一个圣魔元史,不找他找谁。
而且,解决掉血傀师的确是最便捷的方法就是了。
“小九,这样的棋盘果然还是掀了比较好吧。”
元清扒拉着小九联系天道后得到的情报,摸了摸下巴,说的那叫一个深思熟虑。
“主人,现在中阴界的事有新王和灵狩处理,凋亡禁决有您剧透,时间城的委托有武君处理,天佛原乡和百妖路有佛铸,我们还有什么事没做吗?”
小九抖了抖耳朵,伸出小爪子拉出来一块虚拟光幕,一条一条确认着。
“小九啊,你找到圆儿了吗?”
元清怜惜的摸了摸小九的小脑瓜子,这孩子被吓到程序紊乱了呢。
别说他安排好了很多东西,但主要目的还是没有进展啊,所以,小九再怎么害怕,他也不会现在回去的。
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向自家家长们低头不寒碜。
然后,逻辑清晰的元清开始学起了自家师叔砖土造人的手艺来修补漏洞,反正不久前已经捏了一个释云辞的壳子代替本体沉睡,也不差多来几个备用了。
只要壳子捏出来了,那谁也不能说离祀主不是真实存在的。
叹了口气,元清开始挑材料了。
还好息壤足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