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感受到了她这个有趣的反应微微勾唇。
苏佳宁笑着抵在她的肩头,但依旧能感觉到她不安地攥住自己肩膀不舍得松手。
她抓住秦羽的手,“我还活着呢!要不你摸摸,”苏佳宁抬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还跳着呢!”
秦羽这才放松了下来,抵着苏佳宁的额头,“这是在勾引我吗?”
苏佳宁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靠在秦羽的身上,她哑着声音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信任你,她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辩驳。
周围的空气却在此刻再次寒冷了起来,秦羽并不高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永远不要……”
秦羽对于她的歉意感到无尽恐慌,就像又回到寒冷的地下无尽的黑夜。
苏佳宁抱着她,又道:“不过别那样对昕源,她也是为了我,她从小就被当成异类,身体又弱,被父母拘束在家里,别伤她。”
秦羽轻轻嗯了一声。
接下来这几天,正如安吉所说的苏佳宁高烧不退,什么药也不见好。
前几天还能清醒的和秦羽说话,而后就只能晕晕乎乎地埋在秦羽的胸口贪恋着秦羽身上的那股寒气,秦羽只得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经过了好几天的折磨才逐渐好转。
过几日就是父亲的生日,苏佳宁趴在梳妆台前,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母了,偶尔母亲来的电话两人也只是寥寥几句话,就陷入了沉默。
“那可是你亲爸,你连你爸生病住院都没怎么照顾,现在连你爸生日你也不去,你发小一家可是从国外回来了,也要聚一下,你连你爸生日都不去,你爸面子怎么过得去。”母亲的电话让苏佳宁陷入沉思。
妈妈提起的发小,苏佳宁记忆很是深刻,父亲和那位发小的父亲是很好的哥们,小时候苏佳宁也与这个发小玩的很好,两位父亲就是玩笑般的定下了两人的娃娃亲。
苏佳宁对这个发小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本应该很熟悉的两个人,却在两人长大之后,再次听见父母说起娃娃亲一事,格外抵触,几乎很少联系了。
天气突然变凉,不少的老年人身体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殡仪馆里又开始忙了起来。
苏佳宁累得一头栽在办公桌上。
“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案子,我看陈法医最近总来。”
“医疗纠纷比较多吧……”
其实这段时间陈法医很忙,本市发生了一件大案子,湖边直接被封了,从湖里捞起了好几具尸体,原本已经封锁消息,但上班时苏佳宁恰巧路过,还见到了去现场勘验的陈法医。
陈法医难得坐在那里休息,苏佳宁上前递了一杯水,“忙死了吧,也到饭点了,一会儿一起去吃饭?”
陈法医笑着说道:“不了,有人约了?”
苏佳宁眉毛微挑,满脸八卦,“哦,这么忙竟然还应了别人的约,谁呀?”
这时一个男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我来找陈法医。”
陈法医这才站起身来,“介绍一下齐雨泽齐法医,”又看了眼苏佳宁正要介绍,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入殓师苏佳宁,你好!”
男子身着风衣,嘴角带笑,但神情严肃远没有他表现的这般松弛,浑身散发着精英范。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正经地伸出手要跟她握手,她就浑身鸡皮疙瘩,索性伸手随意地拍了他的手,“还记得我呢,荣幸荣幸。”
“怎么能不记得你,那我妈不得把我皮扒了?”齐雨泽神情这才放松了下来。
苏佳宁怎么也没有想到,妈妈说的从国外回来的跟自己定了娃娃亲的发小会在殡仪馆见面。
俩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互相留了联系方式,齐雨泽就和陈法医匆忙离开了。
苏佳宁生活的城市本就是一座古城,老旧的街道里还留有过去的砖瓦房,下雨过后,会沿着砖瓦滴落,这里临近旅游景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准备拆迁改造,但现如今依旧留有很多过去的痕迹。
苏佳宁收了伞,看了看这长大的地方,既熟悉又陌生。
也是临近旅游景区,这里开了一家汉服店,又连着商场她便进去逛了逛,秦羽比她的身形更加高挑,原本穿她的衣服还有些不合适,索性就想给秦羽多买几件。
“看这个怎么样?”苏佳宁拿了一件玫红色的褙子。
“给我买个红的吧。”秦羽的神光又落在了一旁红色的衣服上。
苏佳宁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酸楚,她对她的婚礼是不是很珍视。她拿着那身红色进了是一件,随意地递给她。
秦羽却没有接,展开双臂大有让苏佳宁替她换的意思。
苏佳宁轻哼一声,“咋还真把自己当老佛爷了?自己换!”
秦羽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脱下了身上的褙子,只留下了一个宋抹,那瓷白的香肩,清晰可见的锁骨,和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的手臂。
苏佳宁从她身上移开了眼睛,有些拘束道:“差不多行了,汉服差不了多少?”
最后还是并没有试衣服,就被苏佳宁拉出了试衣间,将秦羽看上的红色汉服全买了。
却又见她游荡在各色的发饰旁,眼巴巴的望着柜台里的发饰。
想想也对每每秦羽穿着红衣,散着头发怪吓人的,而自己平日里并不喜欢穿像红色这么高调的颜色,红色的发饰更是少的可怜,若是秦羽把头发盘起来没什么发饰怎么行。
这样想着又买了些许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