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真好啊,可惜我心中有散不去的仇恨,倒不知今日拜訪,可否能讓沈暮燁和沈府續弦林歆枳嘗到苦頭?
只可惜今日沒碰上將軍,也正常,將軍與沈家人關係不好,導致他的行蹤不定,不知霖苓見到她了沒,一母同胞,想必二人能親近起來,願霖苓能聽進我的話,先摸清將軍的底細在行事,畢竟將軍對於此等手段厭惡,將軍的生母也曾被伴柔弱的林歆枳所陷害,並在失寵期間生女,間接導致難產而亡也無人在意。
沈霖苓,若妳真當我是妳的恩師,便不要讓我失望,自己的路怎麼走,想必她會有決斷。
小雲笑著在爐邊站。
我自己趴在桌上。"尚書是不是不開心?"
我回過神,朝她搖頭,笑得有些勉強。"沒有,我一直都很開心。"我不是不開心,我是擔心,卻又不知自己在害怕什麼,感到鬱悶,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飄落,我的手指輕敲桌面,發出「扣扣扣」的聲音,我把眼睛閉上,陷入沉思,曾經將軍救我於水火,我又用她教我的教霖苓,可如今他們二人是兄妹,「緣」字當真奇妙。
小雲顯然看出我心事重重,卻不多問,只是站在我身側。
我揚起一個笑容,伸手捏捏小雲的臉蛋:"別想了,妳休想看透我!"一瞬間,煩惱似乎消散了,剩下的只有開心和愉快。
雪停了,一牆之隔,孩子們玩著雪,堆著雪人,追逐打鬧,好不快活。
我走上前坐在雪地上,陪他們一起玩,大家鬧成一片,一個小女孩將雪球丟到我身上,我也不服輸丟了回去。
一個婦人從遠方跑來。"別鬧,此人......"我抬手制止她。"別,是我和他們玩的。"又被雪球偷襲,看我不治治這幫兔崽子,以前和姐姐玩,我可從來沒有輸過。
沈安懷知道自己妹妹在想甚麼,奈何無法告訴她自己一直都在。
婦人看著陪孩子們玩耍的尚書,丟出一枚銀針,戳到了我,一陣刺痛,我回頭看她,露出微笑,輕聲說:"將軍出來吧。"
將軍從我身後出現,輕鬆將那人制伏。"說吧,怎麼發現的?"
"你親妹妹,被一屋人以調教之名欺負,而你卻不見蹤影,看來是有更重要的事。"
將軍挑眉,並沒有反駁。"見過將軍。"
"嗯,起來吧。"此時,一旁幾個孩子都噤了聲,不敢說話,第一個朝我丟雪球的小女孩,走上前揪我的衣角,我先將那跟銀針拔了出來,不是太深,沒怎麼見血,將軍對我徒手拔針一舉感到驚訝:"妳還挺大膽。"我朝他露出笑容,不言。
小女孩跪在我腳邊,哭得淚流滿面,小孩子,本就讓人心生憐愛,如今,就是鐵石之心也該軟幾分。"尚書姐姐,求妳放過我額娘吧!額娘......"
女人開了口,聲音急切:"蓮兒!閉嘴!"
"額娘!" "閉嘴!"
看來此事並不簡單。"將軍,先把人放開可好?"將軍沒說話,鬆了手。
"妳實話實說,我會放妳額娘一條生路。"小孩子在意什麼,一眼便看的出來。
"有個叔叔說額娘幫他,就幫爹爹治病。"小孩子哭得唏哩嘩啦,話都說不明白。
"叔叔?長什麼樣?"我和將軍異口同聲,我也轉頭看像他,眼裡裝的卻不是他,是姐姐的影子,是錯覺嗎?姐姐,妳且看著吧,看著我用今日之事,給妳一個交代。
看來霖苓的回歸,讓沈暮燁再也坐不住了,上次是衝著將軍連累我,這回是十打十的打算除掉我,若那根針在偏一點,扎到筋脈,那我定是活不成了......
或許他只是看不慣霖苓,所以想殺我解恨;也許他想起了那個女子的面容,說來奇怪,雖不是親生姐妹,我和姐姐卻長的三分相似;也許她甚至去查了之前的名冊;也許他想起了那香囊,也許他甚至偷聽了那一晚我對霖苓的叮囑......
一個奇怪的想法從心中冒出,也許......沈霖苓的丟失,是沈暮燁做的?
這個想法究竟是怎麼回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看來今日瞞不住了。
"尚書,您嘴唇好白!"是霖苓的聲音,不好,針有毒。
意識矇矓之際,我看見了霖苓的臉,她抱著我,這毒不會死吧?
"霖苓怎麼來了?" "尚書別說話了,快找大夫!"周圍人群躁動,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這是哪裡?怎如此黑暗?周圍忽然亮起,四面八方是無數回憶拼湊,這是世人常說的迴光返照嗎?那是不是意味著要死了?死嗎?並不可怕,似乎并不怕生死,可我不甘心,我能看到沈暮燁被處置嗎?
靜靜看著自己的回憶,這一幕,似乎沒看過啊。
四歲的沈安懷十分吃力地將一個小孩子抱到河邊放著,兩個月後,沈安懷將孩子抱回林家,說是河邊撿的,沈安懷被打了,最後她再三承諾自己認爹處置,才留下了孩子......所以姊姊其實是靜雪親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