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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请罪变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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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克笑盈盈起身,把东西端走,“遵命!”

真是个......混账玩意儿。

远处响起一道钟声,声音悠扬深远,从寺庙内穿透到她耳中。

沈令姜转头,目光略过底下络绎不绝,熙攘喧嚣的街角,望向远处那座寺庙。

沉默片刻,待心神宁静以后,回头呼唤:“桃夭,人都齐了吗?”

桃夭跟黄茂彩立刻出现在门口,“回姑娘,人已到齐。”

她点头,理了理衣袖,起身,“那走吧。”

一切准备就绪,她该去“请罪”了。

晌午时刻,城门外把守的士兵们,正慢悠悠地盘查进城的百姓,忽闻一阵紧迫的马蹄声破空传来,围在门口的人纷纷回首,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如疾风般的速度逼近,马蹄声急促而有力,踏起黄沙滚滚。

来者众多,气势逼人。这等骤然袭来的场面,吓得城门口的百姓慌忙躲去一旁,士兵看清那些人的穿着后,顿时惊愕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数过去,足足有两百人。

“是缉察司?”

一个士兵惊惶地开口,长枪下意识要抬起,就被疾驰而来的人挥刀一挡。

不过一瞬,两百人便已到眼前。

为首那人亮出令牌,“缉察司奉旨办案,尔等不得阻挠!”话落直接快马入城,一眨眼已经消失在街角里。

沈令姜仅带着十人直奔府衙,门口衙役上前阻拦,黄茂彩立即展示令牌,随即手一扬把人挥开。

衙门里的人闻声疾步出来,知府梁仲藩看到沈令姜后愣了一下,他们得知的消息,这女子随行之人并没有缉察司啊?

“沈姑娘这是?”

沈令姜进去,打量一眼公堂,最后目光放定在鹤画上方的“明镜高悬”上,轻轻一笑,道:“缉察司奉旨出京办案 ,需得借梁大人的公堂一用。”

梁仲藩看向她身后,有几个穿着狼狈的人,猜想是被掘了坟的夷岚城人,又看向她身边的察子,唯有一个百户最大官阶,余下仅这几个人数也不足为虑,以为她是仗着刘胆在盛都作威作福惯了,到这儿来狐假虎威。

“办案?沈姑娘不会是指扶风山那档子事儿吧?”

“建寺一事早有批文,春时伐树缘由也已上秉,没有任何不妥。”梁仲藩暗自嘲笑,一个认阉人作父愚蠢的女人,得罪了人还不知天高地厚,敢来他这儿撒野,他可不是盛都里那些人,会舔阉人的脚。

“本官听闻沈姑娘在山中欺辱赵六公子,又言行怠慢殿下,你若再用缉察司行一己之私,可就罪加一等。”

沈令姜语气轻然:“我何时说过要办扶风山之事?”

梁仲藩闻言错愕。

“听闻梁大人今年要升官儿了啊,巡察使已经下来复审,我先恭贺大人了。”她从容地走到一旁坐下,看着堂上不明所以的几个老头,又浅浅一笑,气定神闲地说:“几位大人先坐下来等等,待会儿就明白了。”

几个属吏看见她这般,立刻横眉怒目,伸指责骂她:“黄毛丫头,公堂之上,竟敢在此儿戏!”

“阉人之女!”

梁仲藩不知为何,突然感觉一丝心慌,他下意识迈开步伐,正欲派遣手下出去查探,就见外头一个吏胥急匆匆地跑进来。

“大人不好了!”

“何事慌张!”梁仲藩连忙呵斥,却也越发心慌。

吏胥伸手向后指,焦急禀报:“大人,缉察司、缉察司人马抄了赵家,此刻正押解赵家父子朝着咱们府衙赶来!”

那话刚落下,门口就涌入一群冷面察子,押解着赵家父子孙共十一个人,闯进来。

“这,你们这是……”梁仲藩看着来势汹汹的人马,一时间不知所谓。

为首的察子亮出副千户的令牌,沉声命令:“缉察司奉旨办案!犯人暂且关押在府衙牢狱,尔等协佐不得忤逆,传令一日内将各县志、鱼鳞册、账簿通通呈来!”

见状,身后的属吏们惊惶交耳,“缉察司怎来得如此迅速,那信不是截住了?”

“什么信?”沈令姜抬起头,状似疑惑地问一句,随即又恍然大悟的模样,“啊,你是说送去盛都的信,那封信确实没有送到,他们收到的,是我到冕州立刻就寄去的另一封,所以我才说不是扶风山的案子呀。”

说完,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你们这群阉狗!”被全身捆绑押解过来的赵家人,倒在地上不停地破口大骂,“目无王法,你们这群腌臜目无王法!我赵家乃宗亲门第,又是皇商!”

“大长公主尚在礼佛,你们竟敢造次!”

“呸!一群阉货!”

“我们犯了什么罪!”

“知府大人明鉴!”

梁仲藩沉着脸色上前,和缉察司对质,“敢问周千户,赵府上下所犯何事?”

周廉冷冷地开口:“邑阳县县民状告越庵赵津德侵占民田,垚城百姓状告赵津德及其子赵泽、赵立、赵稷以建造寺庙为由圈林占地,谋害人命,人证物证俱全。”

闻言,梁仲藩两眼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背后的下属连忙惊呼搀扶,“大人!”

赵家家主年事已高,此刻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缉察司的这番话,他们顿时明白,这不是扶风山的小罪,缉察司拿的是杀头的罪。

“爹......”一旁的赵稷吓破了胆。

沈令姜轻轻扫走爬到膝盖上的蚂蚁,缓缓站起来,“既然梁大人已知悉,那我就先告退了,这几位就是起状的邑阳和垚城的领头百姓,他们身上分别带有百余户人的画押证词,大人可看。”

旁边的六个人证立刻下跪,掏出状书证词交给缉察司,梁仲藩这下冷汗涔涔,垂在身侧的手不停地颤抖。

沈令姜朝周廉点点头,随后便离去,似乎真的只是提前来帮忙知会一声。

等候在外头的杨岁看见她出来,就不再同苏克玩笑,立刻跳下马车,“姑娘出来啦。”

“什么时候来的?”

苏克回答:“你进去后。”接着向她展开手心。

沈令姜犹豫了一下,最终伸手握住他,踏上马车。

“接下来去哪儿?”

大长公主如今还在祈宁寺礼佛,赵家被捉拿的动静,相信很快就会传到她耳中,她沉吟片刻,“去......”

驾驶的马车戛然而止,她未说完的话被打断。

外头传来一道略显恭敬的声音,“沈姑娘,我家大人有请。”

苏克挑帘子瞥了眼,嘴角轻扬,“有地方去了。”

沈令姜透过车窗看向那人,询问:“不知是哪位大人?”

“姑娘见过。”那人朝她拱手见礼,又道:“请姑娘到府上一坐。”

这回倒是敢了。

她嫣然一笑,“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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