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原创路人甲视角的剧情。含莫名其妙的洗白情节,大概是从-n到-n+1的程度。人设崩坏、文笔稀碎、时间线不明不白预警。全员CB向,没写完,可能没后续。
1.总之是前因
“呼喔,是我哦!?”
“咦、呃,那是什么?搭档,帮帮我,告诉我答案吧,求你了,他听不见的。”
>把觉得正确的答案告诉他。
“喔,我知道了,是——”
多么青春校园剧的情节,交付信任,成为挚友,互帮互助,打倒一个又一个难题,然后成为更加优秀的自己。人的一生,总要在合适的时候,用羁绊与回忆,为内心那块充满劣质粉笔灰的黑板抹上些耀眼的金黄色。
然而有些坏气氛的是,我是负责提问的那个,并且由于站在讲台上,他俩的小对话,桌子下面的小动作,我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就很尴尬了,哪怕我并没有想要戳破的念头,情绪上也很难绷住,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也是很痛苦的事,尤其是在我从这熟悉的场面里感受到了某种立场调换的既视感后。
嘛,算了,反正我现在还是实习教师,应当对学生们宽容些,毕竟他们也在体谅着我教学上的不足。哪怕已经来到这个学校快半年多,充分的准备过教学,但因为总在忙些后勤助理工作,没怎么正式上场过,所以我也没底气能理直气壮的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我扶了扶眼镜,示意他坐下,继续授课,视线却悄然锁定了被他寻求帮助的那个学生。
是生面孔,那应该就是那位转校生了吧,似乎是叫做鸣上悠,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吗,还是那个朱尼斯小王子,真是厉害。
感受到我的注视,他回望我,但还保持着踏实听课的状态,盯了一会儿,才从我的脸移动到黑板上,似乎没意识到我在看他。认真的人就是帅气,感谢近视,我收回了视线。
无论如何,先继续上课吧,这样珍惜的实干机会,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敷衍过去。当然,如此想着的我还没有意识到放任这副场面将造成什么后果,直到很久很久之后。
“搭档,有关这道题的答案…”
“呜哇,鸣上,正确答案是什么啊…”
“鸣上君,拜托,请告诉我答案…”
“搭档/鸣上/鸣上君——”
“……”
喂喂喂,为什么,这是第几次了,难道鸣上同学是什么行走的百科全书吗?有问题或者不知道答案的话,倒是好好的听我讲课啊。
我踉跄几步,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是单纯的叛逆想要挑战老师权威的话倒也还好,我无所谓什么话语权,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想要业绩,如果成绩能够提上去那就一切好说。但更大概率是另一种可能,同学们已经养成了不好的习惯,而我也将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学习氛围里,迎来自己成绩单上史无前例的惨烈滑铁卢。
事态足够糟糕。过去还足矣称得上“你来我往、互帮互助”的良性学习环境,在那位转校生过来后,逐渐变成遇事不决便向他求助的单方面输出之境,就连年级曾经的三好学生天城同学也未曾逃过,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至少三次向他偷偷问过我提问她的问题。
这是个不好的现象,很容易让学生们养成怯懦倦怠的心理。总想着有人兜底,那绝对会在某天因为值得倚仗的那人不在从而掉进坑里,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等到那个时候,就再难爬出来了,侥幸心可是最难拔除的阴影。虽然我经常提问,但不管回答错或者不回答都没关系,学习的目的是知道答案这个结果,而不是告诉别人知道答案那个过程。
可这件事不好处理,既不能大大咧咧的跟学生们说“独立起来好嘛”这种一听就会激起青少年青春叛逆期的话,也不能傻子似的把转校生直接叫到办公室,说“你别帮助他们了,你其实是在助长他们懒惰的气焰啊”那样不近人情的话,且不论人家是好心好意办好事,拒绝帮助别人也容易滋生小团体欺凌事件。
而且,我也只是个实习代课老师,完全说不上话,领导上司班主任又是那副样子,无论说什么话题都会道德滑坡到他那本烂橘子手册,对学生的严苛程度到了过分的程度。唉,明明是个还算负责任的教师。
总之需要慎重考虑。
随便找个什么午休的时间,和他聊聊吧。
但是——回想起那天诸冈老师说过的话。
“别的老师也反馈过这种现象,课堂问答互助吗,呵呵,是啊,我也该重视起来了。嘛,你反正很闲,就交给你解决好了…不过,只有你的话大概率也没办法服众…”
“啊…”
“他可是在课堂上就直截了当的驳斥我过,说什么‘谁是败逃武士啊’,可是相当不好管教的学生,如今又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只怕不多加管教,会更加无法无天。但这么嚣张,难不成是家里有什么关系吗?”
“不,这个就…”
“咦,他舅舅竟然是那位堂岛警官…哦,原来如此,是就算起了冲突也可以以权势压人的意思吗,怪不得一点儿也不害怕。但那又如何呢,要是真的触犯到底线的话,呵呵,等着瞧吧,早晚我会抓到你的小辫子——”
“欸,哎哎哎…是这样吗?”
……
……
……
额,不,不,要不还是等下次午休?
2.鸣上家今天的饭
下次又下次,午休何其多。
虽然但是,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年龄和身份,想在午休时间约学生谈话也变成异常困难的事情了呢。青春期的孩子们啊,总是在这时聚在一起打打闹闹,碰撞出各种颜色的火花,漂亮的很。无趣的成年人则是字典上规规矩矩的的黑和灰色,只是想上前和他们打个招呼,都觉得是自讨没趣。
不过话说回来,转校生同学真是个不容小觑的男人,短短一周的时间,竟然在天台上约见了三男四女总共七个人,还有一头熊——那好像是朱尼斯的吉祥物吧,它是怎么混进学校的,旁边跟着朱尼斯王子,那应该没有危险吧——拿出的便当还是色香味俱全,每天变着花样用美味的食物讨人欢心,刷好感还能这样的吗,已经是作弊了吧,但大概能明白为什么他会被那么多人簇拥了。
真想尝尝看啊,味道顺着空气飘过来,与那边的其乐融融一对比,只有我自己坐在天台的楼梯上吃着速食拉面的场面可太可怜了。
但实在找不到机会凑上去,人家一周的午休时间表都被排满了,我占一个,别人就少一个,噫,光是想想就罪恶感满满。
那还是随缘吧。如此这么想着的我,在七天零一午,看见了高一年级主任相当头疼的麻烦人物,巽完二同学,无论老师们怎么折腾都不愿意来上学、传闻中一己之力打败深夜飙车族的他,此刻竟然老老实实的坐在转校生旁边,被人家投喂,两人相谈甚欢。
怎、怎么做到的?我难以理解,不敢相信,恐慌般的走远了些,擦干净眼睛,才上前几步,几乎是整个人攀附在门上面探头去看。
“学长,前阵子真是麻烦你们了…宫殿…能够接纳完全的我…真是够难看的…”
“我们是同伴吧…不,是你接纳了自己…哈哈,可那副模样也挺可爱的,不是吗…”
说话的声音碎在风声里,只有部分片段能够听清,我下意识也将耳朵贴在门上。
原本我并没有偷听的想法,可是将“可爱”二字与体型彪悍的巽同学联系起来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我的心底也不由得升起“这转校生究竟是何方神圣”的疑问,好学生的印象让我不断反驳自己人家是好学生,可现状又不由得让我再次怀疑起人家是不是借着身份之便黑白通吃的涩会大佬。
近在咫尺的答案总是吸引人的,于是采取这个不甚理智的行动也就能够解释。
然而,迎面而来的东西和答案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窗口不知为何被逐渐变大的黑色布料填满,据我观察那应该是属于巽同学的披肩——不妙,这百分之百是发现我了,倒着走来绝对是抱着不想打草惊蛇的心思。
但是,无处可逃。门一开,我一倒,紧接着被一股没可能拒绝的力量拎起来,又掂了掂量,巽同学的声音像是洪水猛兽:“学长,刚才就是这个人在偷看我们聊天吧?”
我忍不住垂下头,尽量将面容和声线都模糊掉,离那听着就很违背师德的句子远点儿:“没有哦,我只是路过的无名小卒罢了,想看看天台上有没有人,如果没有就抢占这风水宝地吃饭,青春期的你会懂我的吧。”
“懂什么啊喂,”巽同学压低声音,很是唬人,“我只知道你在这里偷看了很久。”
“抱歉,可我绝对没有窥视你们隐私的想法,我只是在观察地形,毕竟天台那么大,你们对着门吃饭,别的地方可都闲置着呢,就想着寻找一个离你们稍远的角落坐下。如果我出来在你们眼前晃来晃去,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你们也会感觉到冒犯的吧。”
解释的内容实在苍白无力,可我别无他法,只能祈祷对方能相信。好在话落,揪住我后背衣物的手便放轻了些许力道,我知道巽同学这是被我说动了。
他转向转校生同学的方向,似乎是决策上行动都以他的想法为主:“学长,怎么办?”
“没关系,完二,放下他吧,他应该没有坏心思。”转校生同学的语气相当温柔,但我注意到他的视线还在我手上拎着的速食方便面上打转,此外似乎还观察着我的动作惯性,聚集的地方从我相较之更加下垂的左手、左脚,缓缓移动到我的左脸上。
而后我听见他“咦”了一声,同时也听见了教师生涯破碎完蛋的声音:“是a老师吗?”
“是的,”完全想不出应该作何应对,我摆烂似的扬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今天我穿的是常服,所以可能没以前那么显眼啦。”
“所以才没有穿校服吗,”巽同学喃喃几句,便将我放了下来,动作相当轻柔,“抱歉,差点误会你是校外的危险人物。”
啊,难道校外的人能比你看起来更危险吗?我被他粗暴语气与温柔动作的割裂形象搞得大脑混乱,但还是强撑着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完全没有的事,是我没有说清楚,完二君太客套了,打扰了,我这就离开。”
“不,还是请坐到我们旁边吧,”转校生同学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没有用力,却完全抹消了我逃走的可能性,“您不是想在天台上吃饭享受青春吗?这里的风很舒服哦。”
呜哇,他绝对是故意的!难不成他们刚才谈话的内容有什么不便让外人知道的黑白道秘闻吗,需要灭口,还是说我撞破了什么大哥收买小弟的boss直聘现场?真是心思深沉!
“…哦哦哦,是的,”我欲哭无泪,顺着他的力道一同坐到墙沿,心里有关他的形象往□□大佬的方向无限倾斜。
巽同学也一齐坐到我旁边,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成了左右为男的c位角色,令人感概。
更加令人感概的是我手里的泡面并没有开水可以泡开,巽同学说着什么要补偿之类的话便自告奋勇夺门而出,徒留我与我心目中已经一个能打二十个的转校生同学独处一天台,而他还问我要不要尝尝看他做的便当。
“欸?”
怎么回事,是我听错了,还是说便当真是他亲手做的?这年头大佬也开始卷人设了吗,黑白通吃但特长是爱心午餐什么的,光是想想心脏就已经dokidoki起来了啊喂!
“嗯,是昨天晚上做的可乐饼,重新加热过。做之前有去咨询过专业人士,但口感还是不太一样,比起成品更偏向于试验品。我与完二都尝过,感觉还不错,您要不要也尝尝看?如果能给我提供改良意见就更好了。”
转校生同学露出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搞得我这个教师想跑也跑不得,还忍不住稍微摆正了态度,兼职起试吃员或者专业食客,不给出一些值得参考的建议绝不罢休那种。
当然,也想着借此机会加深感情,给刚才说的“高中教师放着专门的食堂不去非要享受青春和学生一起挤天台”找补,再顺便旁敲侧击下他对课堂上帮不帮别人回答问题的态度。
“盛情难却,”我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筷子,没太敢细想这年头孩子们都已经成长到无所谓使用同一双筷子吃东西这件事,夹起一块油香四溢的可乐饼首先仔细观察起来,“从外表来看实在无可挑剔,恰到好处的酥脆外皮和油光,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牙齿咬碎它的那一刻,会在口腔里爆发出怎样的苏爽与美味。气味也相当诱人,辛辣的调料与油炸肉类的味道完美融合一体,根本无可分辨。”
“接下来就是品尝部分,”停顿了片刻,我在转校生同学期待的眼神里,将可乐饼送入了口中,瞬间,肉的汁水在嘴里炸开,无暇思考更多,脑海里只剩下美味二字不断回荡冲
击,还有把眼前的食物不断送进胃里,“唔,呜哇哇哇,太好吃了,完全是无可挑剔的程度,怎么会这么好吃啊!”
不需要给出建议了,对于美食的最高评价不过于并不说话埋头猛吃。当然我绝不承认是自己的语言能力太匮乏以至于没能力形容。
“您能够喜欢的话就太好了,”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是在笑,“还有很多,请再多吃些。”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在转校生同学这个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年龄却要小半圈的未成年人眼里看见了慈母般的亚撒西目光。
真是深不可测的存在,既想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武力值压迫我的身体,又想用美食收买我的味蕾和心灵,或者,这算是封口费?
我再度夹起一块他递来饭盒里的可乐饼,送入已经顾不得刚才所想一切的嘴里,唯二尚有余力的眼睛和大脑正不断计算着,他容忍范围内我能吃下的可乐饼的最大数量——然而我忘记了另一个影响因素,巽同学。
“……”
“哇,只剩下这几个了吗?”巽同学姗姗来迟,手里还捧着我同样姗姗来迟的泡面,热气腾腾的,怎么想我都该感激涕零的收下。
然而没人回答他,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转校生同学倒是想说些什么,可是被我摇头制止了。我将嘴里最后那块可乐饼咽下,率先做出“多谢款待”的手势,继而转向巽同学,正气凛然的站起来,又端坐下。
转校生同学:“?”
巽完二同学:“?”
“请允许我表演土下座,”我摆出土下座最标准不过的预备姿势,总之决定先放弃尊严选择活下去,“对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3.a老师亦未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