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的?”X愣了愣,却没想着再走,他看向P的手,有些局促的问道,“请问能松开我吗?”
P于是又冷不丁的松开X的胳膊,将只是轻微触碰就被汗水打湿的掌心藏在了身后:“抱歉。”
“没事。”X不明所以,但明面上还是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他也将胳膊搭在身后,却是为了用手掌轻轻的摩挲清除那短暂停留的温度。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客厅、卧室,还有安排在卧室隔壁仅一墙之隔的客房。路上没人说话,空气中无可避免的弥漫起尴尬的气味,可惜身在其中的他们,一个不在意,一个不在乎。
P满脑子都是触手可及的X,X则是望着仅一墙之隔的主卧室忽然喃喃自语:“就在隔壁吗?”
很危险的发言,往往出现在发声者对场景的人或物有着强烈在意的情景里,X与P都迅速意识到这点。但X知道越补越乱,P知道X发言的原因,所以他们十分默契的回避了这个问题。
X默默的收拾行李,而P靠在门侧,一眨不眨的盯着X看。那属于变态痴汉的露骨眼神,上上下下,一分一毫,X早就习惯。那属于P的眉眼、嘴唇,裸露在外的胳膊与大腿,与衣物下的不可窥视之地,P却怎么看也看不够。
在此之前,P就已经提议过帮X一起收拾,只是被X婉拒,X也隐晦的提醒过P最好还是早些离开,而P充分的扮演了一个装聋作哑的瞎子。
演员们的演技在线、各司其职,却似乎忘记将主线进行下去。我这唯一的观众看得恼火,也少了等待故事推进的耐心,决定主动出击。
我推开了门,走到客房,先是与P装模作样的絮叨了几句,然后以明眼人都能看出的,绝不属于普通友人的热情姿势,与X拥抱在一起。
身后传来了P针扎似的视线,我只能顺应名义上小男友的想法松开手,与怀里的人儿各自回归朋友的社交圈,给P让开更多的视野。
然而让开之后,映入P眼帘的,却是X羞红的快要滴出水的脸颊更加刺眼些。明明比谁都更加清楚,却还是无法接受,他的表情立刻转化为了毫无掩饰的阴沉与愤恨,就好像有两个无耻之徒当着他的面玩儿出轨似的。
虽然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只是需要将渣男与第三者掉换个位置,可那明明也是预订好的计划的一部分嘛。我冲他无辜的摆手,可惜好像没能摘下头上那个奸夫的帽子,左右闪躲,身上也都还是开了自动挂的十字准星。
哦吼,好像有点儿玩脱了呢,我可没打算让X变成黑化阴冷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赶忙给故事进展打开了倍速,让两位演员再一次站到他们本应站到的位置上面。
P适时地提出了离开,于是诺大的屋子只剩下我与X两人。
“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速溶果粉,十分美味,你可以尝试一下,”当着X的面,我将一包白色粉末全部倒进了他的水杯里,并摇晃均匀,使原本的纯净水变成一杯白色的粘稠液体。
我将水杯推给X,冲他暧昧的勾了勾手指,“今晚只有我们两人,你可别忘记好好陪我。”
X没理由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但他什么也没说,反而满脸跃跃欲试的将它们一饮而尽,溅出的某滴落在他的锁骨,他没有用手去擦,反而望着我,故意张开嘴,伸出舌头将它勾起。
明晃晃的诱惑,可惜所托非人。
我只能在最后送他一场美梦,在他面前表演上下活动喉结,咽了一口口水。
不过瞬息,X便陷入了沉睡。
我戳了戳X的脸颊,对这舒适的弹性感到乐此不疲,玩了好一会儿,才向躲在墙后面的P说道:“他已经失去意识了,出来吧。”
P推门进入,瞧见这幕,眼底闪过了一丝暗芒。他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和我作对似的,拍开我的手,自己却伸出手摸了摸X的嘴唇,反复摩挲,嘴上还不忘嘲讽道:“呵,你就这么确定?”
我无语的摸了摸鼻尖。
X没有失去意识,吃亏的是P自己,可他大概忘记了眼前的美食,比起享用,更宁愿呛我。
对于他而言全世界第一的挚爱,其先后顺位竟要为了一个所谓的情敌让步。对于黑化阴冷角来讲,敌对者竟会拥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吗?
真是一点儿也不符合我的美学。
“你在小看谁呢?这可是拥有医学鉴定书的专业迷药。”我用“你不懂”的眼神回望他,“而且,就算药效没有发作,他也会假装药效发作的。你以为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喝下那杯水的?”
P明显一愣,但他很快也想明白了问题的答案,强烈的嫉妒使他表情黑的更加彻底。
我猜测他正在心底恼火自己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并尝试把我五马分尸,烧成飞灰扬了,或者一股脑装进要进报废厂或垃圾间的吸尘器。
但无所谓,无论他是在想哪一种处刑,我都原谅他的小小不敬,重头戏即将开始,观众对于舞台上演员的演出那期待的心情超越了一切。
眼见着X的脸颊逐渐染上炽热的绯红,手脚乱动,全凭本能伸进胸口和oo里,嘴里也止不住的发出一阵阵暧昧低吟,我将那杯喝空了只剩下几滴浊液的水杯同样递给P。
“就算你现在oooo,也不会有人发现的,他只会以为是我做的,并对此表示欣喜接受而已。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第一个机会。”
“所以说,沉睡的X就在这里,你就什么也不做,只是在这里干看着吗?”
P并没有接,他冷冷的看向我,眼里淬的冰与底下藏着的快要压抑不住的火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是他仅剩的理智。我需要为他添上最后一份柴木:“你不想去的话,就由我代劳好了。”
P垂头,终于拿起那个杯子,伸出舌头将残余的水滴一并勾进嘴里,他将想要起身的我挡在背后,弯腰抱起了X,脚步声毫无留恋。
并不足以导致昏迷的剂量,只会起到助兴的效果,不过几步,他已经有些oooo。
P将X抱到客房的床上,半跨上去,解开了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方才裸着半身回头望我。
“……你还有这种爱好?”
“偶尔感受一下也未尝不可吧。”我摆了摆手,但还是在他晦暗不明的视线里悄声退了出去,为他们带上门,送上一个算不上祝福的愿景,“愿你们晚安好梦。”
“但,我想你也不介意我为你们的oo留档做个纪念吧。”我在门后站定,打开隐形摄像头的录像按键,默默开启录屏模式,“明天见。”
“希望你在饮髓知味后,再见到那个场面的时候还能绷得住情绪。”
毕竟人啊,总是不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