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鬼:呜…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恐怖片那么热衷,那多吓人啊!那可是杀人狂和死掉之人怨念凝聚而成的恶鬼!呜呜,我竟然还答应她们参演了,他们会把我杀死然后扔进海里的…什么?我扮演的不是反派啊,我是受害人,拒绝刻板印象…啊,我其实很期待?有吗,我的表情是那么说的?额,唔,好吧,可能是有那么一点…
咔嚓咔嚓:…我对拍摄的工作没什么感想,只是相比之前的事业,我需要拿的设备重了很多,不太习惯,除此之外不过是拍摄对象从真实横飞的血肉变成了虚假的血浆罢了…但我觉得电影会很精彩,真的。
Q:会感觉害怕吗?
玛蒂尔达:哈?你是在说我害怕?我可是校前三优秀学生,纪律辅助员,优美法语的使用者,玛蒂尔达.不翁尼,怎么会怕一部小小的恐怖电影呢!我、我是看见水晶球的启示,觉得场务人员太少才过来帮助的,才、才不是觉得恐怖电影吓人呢!
十四行诗:…会感觉害怕,但能帮上司辰的忙,能看见大家都开心的样子,也就不怕了,总归这只是一部电影而已,比起基金会的训练并不算什么。直面恐惧心理,才能获得更好的成长。
Q:玩得开心吗?
星锑:当然———!如果世界上第一精彩的东西是摇滚乐和摇滚乐唱片,那么我已经开始觉得第二好玩的是恐怖片的拍摄现场了
疯狂的故事和疯狂的角色,还有想要徒手拍摄恐怖电影的疯狂的我们,那可真是太cool了!
Apple:我想船长你需要一次休息(微笑)…哦,让我们回到话题上,结论是当然开心。大家最近都绷得太紧了,但拯救世界这么重大的任务本不应该交付到那群孩子身上,简单的疯狂的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才是孩子们该做的。大家能够选择某个东西放松放松,暂时的忘记外界的纷杂,这最好不过。
未锈铠:非常开心,某人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非常特别的角色——一个铠甲架子,后续还可能会被附灵成为从地狱归来的恶鬼。这很考验某人的演技,某人也相当期待。
3.镜头之外/与十四行诗
第一防线学校,隶属于圣洛夫基金会,庄严典雅、圣洁高贵,是个很好很好的封闭式军事管理类型学校。
但有时候,每每上交她好不容易从墙外摸来的青蛙的时候,维尔汀会觉得它太古板。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允许这只靠着些许露水就能活的小东西出现在宿舍或者教室里,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对着墙外的世界避之不及,仅仅是不痛不痒的提上一句,就会被学生手册堵上嘴,只能阿巴阿巴。
可明明外面有那么多的新鲜玩意儿!比如说闻起来绵软香甜、可以抓在手心里的云状糖9果,和似乎盛满氢气或氦气、松开线就能飘到半空中的五颜六色的球状物体。
她不能相信啊,竟然没有一个人感兴趣!
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打掩护!
那、可、是、小、青、蛙、啊!
她捞了好久好久,皮肤磕在墙壁的缺口上,淤青一大片,却不觉得痛,她在兴头上,只想着将这种原本只存在于生物课本上的生物带回去给同学们看看。
结果转头就被□□扣了。
还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维尔汀愤愤不平一阵,忽又泄了气。
是的,是的。
她学着□□的姿态,面无表情的踩到沙漏装饰上,庄严的、用非常帅气的语气念出了那句台词——“为了人类的和平!”
大家都这么说,她也时刻谨记着。
可“为了人类的和平”怎么就会和“捡一只自己的小青蛙”相互冲突呢?□□教过的反义词里面没有它们,看过的各种书本里,也没人说过它们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她可以挡在危险中的人类身前,哪怕自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秘学天赋,也可以品尝那种糖果,任由那种球状的东西带她飞上天空。
维尔汀想不明白,她丧了气,干脆一屁股坐在沙漏上,是如她无论如何也没法从书本里查找到糖果和球体的名字一般迷茫。
几分钟后,转角突然响起了鞋与黑白菱格底板碰撞的啪嗒声。听声音似乎只有一个人,且性格极为克制,是在小跑,却要将声音弄得最小,可能是怕吵到正在上课的学生们。
维尔汀猜测是学员,便消了起身的心思,继续思考着人生的难题。
不多时,转角出现了一抹亮眼的橙红。
来者拘谨的行礼:“抱歉打扰了,请问您知道教务处在哪里吗?我是第一天来这里,领路的老师有事提前离开了。她让我拿着地图自己走,结果我好像迷路了。哦抱歉,还没有请教您的名字。您好,我是十四行诗。我看您自己在外面,您也是过来转学院的吗?”
她不是很着急吗,为什么话会这么多。
维尔汀站起身,默默打量了对方几眼,直到被那对亮闪闪的眼睛击溃,才指了指右侧的方向:“您往广场那里走大概一刻钟就好。”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橙红发的少女也并不失落,她向维尔汀又施了一礼,稍后才慌张起来,急急忙忙向指的方向跑去。
徒留维尔汀无言的问题又多了一个。
对别人感兴趣的时候被无情打击,对别人不感兴趣时怎么就遇见这么一个懂礼貌的少女。
她一屁股坐回到沙漏上,看着风风火火却声响极小的少女的背影消失不见,莫名的心情愉快起来,被没收被罚站被大道理教训的坏心情消失不见。
嘛,至少做了件好人好事。
4.小盒子
一段没什么价值的文字。
…
一个活着的纸盒。一个神秘学家。
在维尔汀看到它的时候,它还在雨中跳舞,是正常的坠落到地面的雨水,打湿了它的边角。哦,原来如此,它是在自救。
维尔汀将它捡了起来,摘下帽子,放到头顶,这样一个简单的小雨伞就保护了它。然后她举着雨伞,迈出那样大的、小盒子从来不敢想象的步子,回到了屋檐下。
她问道:“你会说话吗?”
迎面只吹来一阵冷风。
小盒子蹦哒了几下,却不成功,它被狭小的帽子限制了行动。
明明样子并不小,却意外的轻呢。维尔汀几乎没能感受到它的动作,是帽子的轻微晃动告诉了她回答。
“我明白了,”她抬起头,看向久违的雨,回去问问Apple先生吧,他能听懂小狗的声音,没准儿也能从小盒子的活动里解释它的意思,“你要和我走吗?”
这话其实有着诱拐的味道,想和她走既是字面含义,又有来到她箱子里的深层意义。
她其实应该多考虑些的,但没时间了。
胳膊上绑扎的计时器还在跳动。
维尔汀的帽子又晃动了几下,但她怀疑是吹过来的风。她扶住帽子,这下能明显感受到小盒子在奋力的撞击帽顶。
“好的,你还有其他认识的神秘学家吗?我可以带他们一起走,额,带他们一起来我的箱子里,那里很安全。如果有的话,请撞一下。”
小盒子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它轻轻撞了一下,又撞了一下,应该是在掩盖刚才的动作。
维尔汀思考了一下,明白了意思:“是指与你一样神奇的存在,可能会一些奇怪的神秘术,比如哗啦哗啦让雨水停止。”
小盒子懂了,安静了。
她也安静了下来。
雨小的时候,维尔汀摘下了帽子,同样摘下了躲在帽子里的小盒子。这个小不点紧巴巴的抓着帽子边沿,像是在抓救命稻草。
但——小盒子哪里来的手?
维尔汀垂眸瞧了半天,只得出来一个结论,Apple先生肯定能看懂小盒子说的话,毕竟他们这么有共同语言。
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然后越来越近。
一抹橙红色出现在雨水里。
维尔汀捏住小盒子有些软塌塌的边角,塑了塑形,又轻拍了拍,对它说:“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