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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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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华寺香火金案,元煦本是暗中查访,不知江延舟是如何对此了如指掌的。

不过想想也难怪。

毕竟眼前这人不是一般的纨绔,西平侯世子,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手段......

看着狭路相逢的江延舟,元煦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他实在不想一而,再而三的,跟这人解释自己和叶潇儿的关系了。

更何况,他们俩又有什么关系,非要跟他解释不可吗?

叶潇儿比江延舟小一岁,据说叶夫人怀胎时,长公主曾打趣说若是她生了女儿,两家就结成亲家,可惜长公主早逝,两家又相隔太远,此事便当一个笑话揭过。

也幸亏无人重提旧事,小时候虽然见过,但只有模糊印象,长大了再见,叶潇儿只觉得这小霸王没由来得让人不顺眼。

见他似是在故意为难元煦,便挺身向前,没掩饰的不耐烦道:“世子就这么爱强人所难吗?”

“强人所难?”,听到叶潇儿的话,江延舟脸上有一闪而逝的阴霾,但只在转瞬之间,又已重新挂起世家公子翩翩有礼滴水不漏的微笑:

“郡主难道不清楚如意客栈的差事是谁督办的吗?我请兰陵公帮忙,也是为令兄叶侍郎分忧。”

叶潇儿确实听叶谨川提过,这案子刑部若是三日破不了,大理寺便要掺和进来,届时便难办了。

她虽不懂为何大理寺掺和进来就难办了,但她知道朝廷的差事一向如此,很多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背后却藏着天大的牵扯。

江延舟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叶潇儿竟被堵得一时无语。

江延舟看她不继续答话,心知说中了的要害,弯了弯嘴角继续道,“既然我没面子请兰陵公,还请郡主为了令兄请一请罢......跟昙华寺香火金案一样,也可做暗线查访。”

话虽是对着叶潇儿说的,但一道幽深的目光却早已落在了元煦身上。

叶潇儿愣了一瞬也随即想明白:难道没有元煦,这案子就办不成了吗?差一点就被江延舟给绕进去了!

想通后的叶潇儿仍执着地挡在元煦身前,仰起脸朝江延舟,没好气问道:“那这么说,世子是为了什么接这个案子的,难道也是为了我大哥吗?!”

三人都知道,叶潇儿的本意是要说这案子无论怎么办,谁来办,都是为朝廷做事罢了,扯什么帮谁办事干什么!

谁知江延舟听得一怔,不自觉屈起食指蹭了一下鼻子,又迅速朝元煦瞟了一眼,竟认真开口解释道:

“那两个羽林卫所在宿卫军的指挥使,曾在边西军营里做副将,我父亲一向看重他,若那两人真在如意客栈侮人妻子还杀人灭口,作为他们的司官,那指挥使难免也要受牵连,所以......”

叶潇儿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诚恳的解释,顿了一顿才说,“可......不管怎样,查案子始终是刑部的事,世子为了曾经的老部下,这差事接了就接了,何必来缠兰陵公帮忙......”

江延舟却迈开长腿又往前踏了一步,在叶潇儿看不见的角度,安静的望着元煦,眸光微暗:

“兰陵公不要因为讨厌我,就这么果断的拒绝这个差事......好吗?”

“......?”,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叶潇儿竟从世子这句话里,听出了委屈的意思。

世子难道是在,卖惨?

几乎要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叶潇儿来不及细想,先朝江延舟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几步上前扯了扯元煦的衣袖,也懒得再回头看,“咱们直接走就是了,不必理他”。

不知是不是小霸王卖惨成功,元煦不动声色在袖中屈起的手指,又悄然松开。

或许叶潇儿不懂这案子背后的牵扯,但留心观察一下最近的朝局其实可知,虽然没有明旨,但皇帝显然有了立储的打算。

刑部是四皇子赵翊的地盘,而大理寺卿却是三皇子赵翎的人。

如今连江延舟都掺和进来了,不难猜这案子跟当下的朝局有关,若真的办不好,难保不会牵连到叶谨川,说不定对叶家也有影响。

叶潇儿见元煦的脸色似乎有松动,心知这是改变了主意,要去趟一趟这浑水了。

其实想想也完全能理解,毕竟元煦有一身的本事,却碍着身份束手束脚。

好比自己本可以马球场上叱咤风云,结果却连马都不让她骑,岂不是要闷死。

果然,元煦先拍了片叶潇儿肩膀表示宽慰,继而对着江延舟道。

“既然世子这么抬爱,也何妨一试,陛下待我不薄,封我公爵之位,我也理应为尽我所能,为上分忧的。”

叶潇儿虽然猜的不错,但还有一点她并不知情。

那就是,接请这案子,确实也有为江延舟的意思。

他虽怀疑这小霸王是带着自己不知道的目的刻意接近,一派的油嘴滑舌,撒娇耍无赖。

但无论是雨夜那一封信的带来的安慰,还是带他逃离使臣宴的贴心,他知道,江延舟始终只是在殷勤讨好自己罢了,只是自己一味的碍着各种原因不愿接受。

但别人对他的这份情,他得承着。

元煦如此爽快的应请,倒让江延舟出乎意料,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又听元煦缓缓开口:

“只两点,得请世子帮忙才成。”

江延舟嘴角上扬,目光灼灼的看他,“你尽管说。”

“第一点,请世子把现有的审查结果,丝毫没有保留的全部告知我。”

江延舟道立刻接话,“对你,我自然是从没有隐瞒的。”

这话的歧义有点大,幸亏叶潇儿对两人之间的牵扯不知情,也并未多想。

元煦掩口轻咳了一声继续道,“第二点,即是杀人案,那必然是要去城郊的案发现场看一看。”

“这个更简单!”

“可没有上意,你如何能轻易出城呢?”,江延舟话音未落,就听叶潇儿略带担心的声音响起。

江延舟思绪先懵然了一瞬,随即也想起元煦真正的身份。

既不是什么大樑的皇长子,也不是大端的兰陵公。

看他平日一副风流潇洒的自由模样,其实不过是囚在上京的质子罢了,没有上意,甚至连上京的城门都轻易不能出。

想及此,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未解的情绪,脸上却丝毫没有破绽,似是漫不经心道:“这个好办。”

其实江延舟并没想真的把元煦牵扯进这个案子来,只是找个借口让他跟自己待在一处罢了,眼下看元煦如此认真,自己竟也不由得跟着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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