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牵狗事情过后,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没怎么说话了。
每次两人见面,几乎都是沈淮礼在主动找话题,但是阮之却并不想搭理他,总是随意回答应付着。
沈淮礼不是听不出来,但他深知要是他不主动找点话说,他们就真的没有任何互动了,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即便每次都碰壁,他依旧不放弃。
阮之最近在录制综艺节目,一般回家只呆几天,就要收拾东西继续去下一个录制地点。
阮之不在家的日子里,沈淮礼每天都浑浑噩噩,这些柳助理都看在眼里,直到有一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推开沈淮礼的书房门,看到半坐在地毯上的男人,他无奈叹了口气。
沈淮礼手中拿着喝了一半的酒瓶,一只腿随意的伸直,另一只腿半折着,而那只拿着酒瓶的手随意搭在半折的腿上。
他听到门开的声音,缓慢抬起眼眸,看清门外的人之后,眼神中难掩失望之色,于是自嘲的笑了笑,拿起手中酒瓶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
他头发如枯黄稻草随意乱搭在头上,脑袋无力靠在身后的墙上,身上穿着昨日的衣物,衬衫袖口随意往上卷了几下,完全没了往日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看着颓废至极,柳助理很难把眼前的男人和那个雷厉风行的沈淮礼联系到一起。
柳助理从未看见过这样的沈淮礼。
他站在他面前,面露愁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沈淮礼又抬眼看了看他,语气有些不悦:“不是说今天不去公司,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找我。”
沈淮礼不去公司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一开始柳助理只是简单的认为他是有别的事情要忙,直到他听到柳妈的话,在联想到最近的沈淮礼有些不对劲,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他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画面。
沈淮礼有洁癖,平时爱干净的很,身上总是一尘不染,何曾这样狼狈颓废过。
他知道这一切都和阮之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是阮之那边根本沟通不了,想要解决问题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
他拿出手机,半蹲在沈淮礼面前,点开一个聊天对话放到沈淮礼面前。
沈淮礼视线快速扫过屏幕上的内容,看完后他直接伸手拽着柳助理的衣领,面露凶色,语气低沉沙哑:“谁让你联系她的?”
柳助理知道他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他就背着沈淮礼私自联系了何林璇,而手机屏幕里的就是他和何林璇的聊天内容。
柳助理不想看到沈淮礼这么颓丧,因为感情的原因放弃自己。
沈淮礼手中的力气缩紧,柳助理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脖子被衣领勒住。
“我不会去的。”
沈淮礼的回答柳助理预料到了,他把聊天界面往下滑了滑,感受着被衣领勒紧脖子的窒息感,把手机再次递过去。
沈淮礼松手往后一推,柳助理毫无征兆的往后跌坐。
而沈淮礼也没有看,他移开视线看向一边。
他的回答很明显,显然是不会答应去见何林璇的。
柳助理整理了衣领,无奈的说:“老板,你难道不想和夫人解除这个误会吗?问题就出在何林璇身上,相比较互相猜想对方的心思,直接问难道不是最直接的办法吗?”
沈淮礼没吭声,他继续说。
“我和何林璇说好了,只要老板你去参加她的工作室晚宴,她就会去找太太主动解释清楚。”
听到后半句,沈淮礼冰冷的脸庞才有一点情绪波动。
他扭过头盯着柳助理,冷着声问:“她真的这么说?”
柳助理认真点头。
—
某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内,布置考究又华丽的装饰让人移不开眼,垂钓而下的水晶流苏吊灯折射着闪烁迷人的光芒,周围的墙壁上分布着不同的画作,整个宴会厅都铺满了柔软而厚实的地毯,让人仿佛走进一个艺术殿堂。
来的客人不是有钱有势,就是在不同业内有着声望的。
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冲着沈淮礼来的,在宴会举办之前,何林璇就把沈淮礼会来参加的消息放了出去,于是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何林璇和沈淮礼是最后才到的,在进入宴会厅之前,何林璇主动提出要挽着他进去的要求。
“要不我挽着你的手臂进去?”何林璇期待的看向他。
“不用了,各走各的比较好,毕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沈淮礼不想和她接触过多,直接拒绝。
最终两人并肩一起进去,之间的距离相隔有些远。
他们的入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看到了两人相隔的距离,看起来有些疏离。
这场宴会是何林璇为了庆祝自己成立了画画工作室,特意邀请了很多朋友以及不同业内人士来参加。
何林璇一开始邀请时,并没有多少人答应,都推脱说自己很忙,可能没空参加,就连推脱拒绝她的说辞几乎都差不多。
直到她对外宣称沈淮礼也会来时,那些原本拒绝她的人,纷纷又转过头说自己有空,可以来参加。
这一刻的何林璇真正的意识到什么是势利眼。
越往上的圈子越是这样,没有能力和地位已经金钱,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何林璇走上主讲台,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人,心中的虚荣心瞬间被满足。
她慷慨激昂的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下,拖着礼裙的裙摆缓慢走下去。
很多人都拥了过去,看似是询问画作的价格,其实都是暗地里打听她和沈淮礼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