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是莎朗温亚德,美国的著名女明星。”
工藤新一坐在吧台前,漫不经心地握着咖啡勺搅拌咖啡,手机开了外放随意地丢在桌上,“我记得她是妈妈的好朋友。”
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生长在美国,那时候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正满世界环球旅行,三岁的小新一就被留下来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沙朗温亚徳。
彼时的工藤新一不过三岁,日语已经是非常流利,但英语尚处于勉强认得些单词但基本的日常交流是没有太大问题的程度。
那天恰巧是工藤有希子的生日,沙朗温亚徳很早就来了,新一开门时就望见了一位非常优雅漂亮的女性,和他母亲有希子是不一样的感觉。
“你好,我是工藤新一。”他用英语这般说。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而在那天过后,他就被夫妇两人丢给了沙朗温亚徳,他们则不知跑到哪里去逍遥了。
他和沙朗温亚德相处过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不得不承认沙朗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明星,她在表演上的造诣让人拜服。那段时间,工藤新一也跟着她耳濡目染地学到不少东西,甚至至今都让他获益匪浅。
他的易容术和变声术就是受她的教授。
也是经过那段时间的相处,他和沙朗的关系才会变得亲密起来。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时工藤有希子素来活泼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是,沙朗离开已经四年了。”
工藤新一也沉默下来,沙朗温亚徳亦是他熟悉且亲近的长辈。
沙朗的葬礼是一个阴雨天。
天空阴沉沉的压下来,让前来吊唁的人悲伤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十三岁的工藤新一已经明白了死亡含义,可当他望着黑色的棺椁和摆在灵堂前被打印放大的黑白照片,仍是不可避免的落下泪来。
他红着眼抬头看着被帽檐处垂下的黑纱挡住面容的母亲,不禁用力握紧了工藤有希子的手,他一直都知道母亲与沙朗的关系,如今看到好友离世最难受的除了沙朗的亲人大抵就是母亲了。
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道冷淡的女声这样说:“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工藤新一直直望过去,探寻的视线透过人群和烦人的媒体瞧见了站在最前面的女性——克丽丝温亚德。
他从人群中的低声讨论中得知了女人的身份,是沙朗温亚德多年不曾联系的女儿。他眨眨眼,忍不住好奇又看了几眼,女人冷淡到厌烦的情绪让他很难把她和沙朗联系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克丽丝移开目光和他对视一眼后转身离去,将媒体的咄咄逼问尽数甩在身后。
而没过多久,克丽丝温亚德在影视领域大放异彩,一如多年前的沙朗温亚德。
工藤新一回过神,视线重新看向电脑屏幕,上面是美国报纸上的一则新闻:克丽丝温亚徳已于两月前宣布暂停一切工作。
他在克丽丝的一个粉丝网站上发现了最新更新的照片——半月前入境日本的照片。
“你怀疑克丽丝小姐?”工藤有希子问。
“有些怀疑。”工藤新一抿了口咖啡说,“会易容术的人不多,很容易就排查出来。沙朗既然会教我易容术,难保不会教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