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君如把试卷发下去之后自己一个人坐在讲台上看着他们考。

在兰草和兰莹看来，考试相当于秀才科举。她们都很认真。

兰草看着试卷上的题目都是自己这几天学习的，老师只是稍微加了点难度而已，有选择题，有判断题，填空题，其中有一条一论题就是：什么样的话本子才能算得上一本成功的话本子？

这题余君如讲过，兰草记得成功的话本子要看受市场的欢迎。如果符合市场口味那么就算是一个成功的话本子了。

标准的答案就在这里，但是兰草就是答不下去。从余君如教的只是来看，答案可不能不是，最重要的是，兰草自己心里也觉得不是这个。

那到底是什么呢？

兰草抓着笔半天都想不起来。

同样苦恼也有兰莹，她的答卷是：如何缔造一个成功的品牌。

她第一个想到的答案也是受市场的欢迎。可是人群不同，市场也不同，老师是要那种市场呢？

周烟黛的试题是：一场有意义的战争是什么？

有意义的战争？自然是胜仗，开疆拓土，扬我大玄国威。

温姚的答案是：一个强大的人。

温姚的答案是武功高强之人，拥有强大的权力和智商。

四个学生只有周烟黛和温姚两个人在自信满满的答题。兰草和兰莹两个都有点无从下手。她们的题目是开放题，想要作弊也没有办法。

余君如在看书，兰草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偷偷转头对兰莹说道：“你的题目是什么？”

兰莹害怕被发现，偷瞄了一眼看书的余君如之后，把书卷悄悄往上挪了挪，两个题目不一样，这下连讨论都没得讨论了。

“你觉得应该怎么答？”

兰莹身子往前挪了挪悄声说道：“我觉得老师肯定讲过，按照她的性格，老师应该不会出没有讲过的题目。只是当时我们觉得是无关紧要的话没有记在心上。”

余君如听到底下的动作很大，她连眼睛都没有抬，只是轻轻说道：“请不要左顾右盼，不要讨论。”

兰草和兰莹立马把嘴巴闭上了，周烟黛“切”了一声。

温姚还在奋笔疾书，兰草兰莹则在回忆余君如说过的话。

兰草记得余君如讲过，一个受市场欢迎的话本子固然成功，但是老师也讲过一个有意义的话本子绝对不仅仅是受市场欢迎，而是能够通过文字传递给人们一些合理的新东西。

文字是有力量的，它能够带给人们意想不到的精神力量。不知道为什么，兰草想到了牛郎织女的故事，老师说这个世界需要一些新东西来打破旧习俗。

她不禁思考，织女为什么要爱上偷她衣服的牛郎，天上为什么会没有爱呢？如果没有爱，为什么会有举头三尺有神明？

感情是需要相处的，牛郎都没有和织女相处过直接成夫妻会有爱？

一瞬间，兰草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记得老师讲过，生产力决定社会地位。男子生产力高所以决定了男尊女卑的结果，这是小农经济的一个特点。

同时这也是兰莹想到的答案，如何能够摆脱小农经济，最大的问题就是革新认知，发展多种经济模式，这样，在多面的平台上，女子才会有生产力的空间。

兰草和兰莹都想到了自己的答案开始答题

在考试的时候，余君如就跟系统设置了考试时间，等到时间一到，余君如敲了敲桌子说道：“考试时间到，请同学们交卷。”

周烟黛和温姚最先交卷，兰草兰莹还在奋笔疾书。余君如收拾好书桌之后说道：“那两位同学别写了，考试时间结束了。”

兰草兰莹才不情不愿的交卷。周烟黛交完卷之后坐到位置，高挑着下巴：“我们考完现在干什么？”

余君如指了指西院：“那边有个图书馆，你们考完之后自己去图书馆看书，我要改试卷。”

周烟黛拉着温姚大摇大摆去了图书馆，兰草和兰莹虽然在同一个教室学习，但是周烟黛和温姚与生俱来的高贵，俯瞰众生的气质与她们这种普通人不同，兰草和兰莹在她们面前还是低着头，倒也不是不敢抬头，而是前面那个女子气质太过于逼人。

现在兰草才意识到，就算是她们学成归来，依旧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她们生下来就是低着头，也没有人教过她们怎么抬头。

等她们走远了，兰草才拉起兰莹的手去图书馆。

图书馆的书是余君如前两天才放上去，都是一些初中教科书，还有余君如精心挑选的课外书。

周烟黛看都没看过这些书，进去之后一头扎进去。在知识的海洋里面，没有高低贵贱，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看书。

而在教室里面，余君如改卷的时候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舒颜开笑。不得不说，兰草和兰莹已经有了初步开化思想，不是一味地迎合市场，而是勤于观察人民需要什么，观察社会上存在地问题。

余君如愉快地在他们两个的身上打了个满分。

至于周烟黛和温姚。余君如打算亲自问问她们。

她起身去往图书馆，兰草兰莹看见她立马起身：“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