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太监上前来拖晓晓。
晓晓差点儿就要将德妃的秘密喊出来,大声告诉皇帝,德妃要用巫蛊之术害良妃娘娘,却被她这个小宫女听到了,因此想要灭她的口!
转念一想,德妃敢当着皇帝的面杀她,就必然不怕她乱说话。为什么?
因为全皇宫都知道德妃与良妃不和,晓晓就算说出来,也是口说无凭,还多了条构陷主子的死罪。甚至,德妃还可以借此诬陷良妃娘娘,说晓晓是受良妃指使中伤陷害自己。
说是死,不说还是死。
晓晓正暗叹天要亡她,天籁般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且慢!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晓晓转头看去,一身白衣的太子与一身紫衣的贵公子同时走进了马场。
她心目中的靠山,太子,此刻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刚刚为晓晓仗义出言的,反倒是太子旁边的贵公子。
那紫衣公子唤皇帝“父皇”,应该就是皇长子霍王殿下吧。
就听霍王接着道:“据儿臣所知,德妃娘娘骑术了得,刚刚惊马之上,娘娘六神无主好像不会骑马一样,莫非是得知父皇到了马场,故意装出可怜的模样,等父皇来救?”
德妃脸色一变:“霍王殿下此言何意?没错,臣妾是学过骑马,可骑术早已生疏。陛下刚刚看到了,臣妾差点儿就摔在地上。臣妾难道会为了装可怜,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吗?臣妾知道,霍王殿下因为良妃姐姐的关系,向来不喜臣妾。可当着这么多人恶意中伤,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说着,她红了眼圈,楚楚可怜地依偎进皇帝怀里。
“辉儿,德妃也是你的母妃,你逾越了。”皇帝不轻不重地斥道。
霍王冷哼一声,上前抓住晓晓的手:“你告诉本王,德妃娘娘惊马,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手指被霍王握得生痛,但晓晓还是很感激他给了她一个辩白的机会,如实答道:“回殿下,刚刚娘娘身旁的宫女花蕊,不知对娘娘说了些什么,娘娘突然举起发簪,狠刺向马腹,马儿才会受惊跑出。”
“一派胡言。”德妃呵斥,又撒娇般地看向皇帝,“陛下,如今连一个宫女都敢污蔑臣妾了。”
“是不是胡言,看了就知道。”霍王放开晓晓,大步走到被制服住的惊马前,弯身检查马腹,果真看到一道深深的血痕,“父皇请看,这就是证据。”
皇帝细细查探着马腹上的伤口,不发一言,不辨喜怒。
德妃朝一旁的花蕊使了个眼色。
花蕊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请陛下赐罪。”
皇帝瞥她一眼:“你有何罪?”
花蕊颤声道:“今日娘娘上马前,奴婢明明曾见到一个宫女,在娘娘的坐骑前鬼鬼祟祟,奴婢没当回事。现在想来,一定是那宫女划破了马腹,蓄意谋害娘娘。奴婢失察,差点儿害娘娘出事,奴婢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