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米贝贝放弃了挽救自己的肿眼泡,准备找些可以投入的事情做,以她前些天克制不住吃凤尾花的经历,她知道人是很难对抗激素影响的。
“小朋友,等你出来的时候,妈妈也许就学会做月饼了。”米贝贝碰了碰还没有隆起的肚子,满心的无奈。
勉强吃了一些早餐,米贝贝跑进木屋,进出几次抱出了一大捆已经晒得干燥柔软的草,铺在原本用来晒蘑菇的叶子上,准备再晒最后一次。
她可以保证,附近的这种草已经全部被她收割干净,实在是堪比稻草的完美,如果不是她不敢走太远,整座山都能被她薅空了。
接着她又拿出所有的布料,一一展开,一通比划丈量,裁出了需要的部分缝合在一起。
因为布料都不大,拼接在一起很花了她一些时间,吃了午饭之后,又忙活了一阵才算完成。
她做的是一个床笠,只是做的不太好看。
做完这个大件,米贝贝把晒的蓬松的干草铺在木屋里的床榻上,均匀的铺了厚厚一层,再套上床笠,坚硬的床板就变得柔软了很多。
她又开始整理木屋另一头的各种杂物,摆放的整齐又方便取用。
杂物和床榻之间则拉了一个小小的布帘聊胜于无。
桌椅也被她拖到门边的位置,尽量划分出区域的区别,整体看上去更像一个正经的居所。
干完这一切,米贝贝觉得自己累得不轻,果然没空想到月饼。
好吧,现在她又开始想了。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米贝贝感觉自己的干劲这时完全消退了,她有些懒洋洋地趴在了床榻上,被暴晒过的干草有一种很朴实的气息,并不会难闻,反而容易让人联想到阳光。
她干脆把脸也贴在了上面,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微微陷在干草中,睡意也随之涌来,眼睑轻颤着,在周公的召唤中难以自拔。
“咚咚,咚咚。”
“唉?”米贝贝在床笠上蹭了蹭,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咚咚,咚咚。”
真的有人在敲门??
一种噩梦成真的恐慌感涌上心头,米贝贝无措地抬起头,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缩在了一起。
可另一种可能把她挽救了出来。
米贝贝迅速爬起来,小心的推开门,从门缝里看出去,正好看到站在那道小门外的凤怡情,正放下敲门的那只手,向她看得过来。
她立刻推门跑了出去。
“凤大哥。”
你回来啦!
米贝贝把后半句咽在了嘴里,笑着伸手去开门,目光迅速打量了凤怡情几眼,衣服干净没沾染血迹,看上去也没有受伤,让她放心了下来。
凤怡情看向米贝贝依然肿着的眼睛:“你哭过了,这次又因为何事。”
米贝贝顿感窘迫,有些扭捏地看着别处,又挠了挠脸颊,坦白道:“我就是想吃一种家乡的食物了,吃不到就哭了。”她强调道,“这只是因为我怀孕了,情绪不稳定,在家的时候,我其实根本不喜欢吃那东西,真的。”
凤怡情不置可否。
他伸手按住了米贝贝拉开的门,只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米贝贝已经有些习惯他的寡言,有时候都悄悄怀疑他是否有些表述上的障碍,她略带困惑地抬起头,道:“怎么了,凤大哥。”
凤怡情伸出手,手指一松,一个穿了绳子的木制品落在米贝贝眼前。
“遇到难事,你可以吹响它。”
米贝贝接过那个应该是哨子的木制品,轻轻握了握,乖巧地“嗯”了一声。
她把哨子挂到脖子上,轻声道:“不进来吗。”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