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来少年的回应，凌霄默默放开了贺子秋，拉着他的手腕走向洗手间，帮他洗净手上沾染的粘稠。贺子秋脸色发烫，任由凌霄拿毛巾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

alpha眉目如画，低垂着眼帘，眼底有淡淡的青影，应该是这段时间都没睡好。贺子秋心里泛起一丝心疼，张了张口道：“没关系，我说过要帮你的。”

凌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其实在贺子秋问自己知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他就清醒了。日思夜想的少年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亲吻的真实感让他知道这不是梦。但一想到贺子秋特意过来看他，喜悦激动的心情占了上风，情感濒临爆发的边缘，随着少年纵容自己的行为而彻底释放。

凌霄过了一会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为缓解尴尬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过来？”

“我这不看你好久没来学校了，发消息又不回，有点担心，就问班主任要了你家地址”

“你…现在怎么样？听安姨说你每次易感期都是硬熬过去的。抑制剂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贺子秋小心翼翼地询问，其实他很想问为什么他对omega的信息素排斥，还有关于陈婷的事情。但他又担心触及到凌霄内心的伤疤。

“现在没事了，多亏了你”凌霄看着少年小心的模样，心中涌现一股暖流。

“没事，你之前都帮我好几次了，我还你一次应该的”虽然他刚刚的确被凌霄的模样吓到了，甚至有些懊恼自己亲自送人头的行为。但一想到凌霄每次都是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极力忍耐痛苦，他就无法拒绝他。alpha的易感期他不曾了解，但听宋池提过，易感期的alpha凶狠却又脆弱，过往阴暗的画面不断在脑子里重现，世界没有一丝亮光，想要毁灭一切却又期待着救赎。

他想，他大概可能应该是喜欢上凌霄了。信息素固然会令人意乱，但情动的基础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