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丰却不买他的账,“你要怕担罪责你自己回王妃去,我是世子爷的属下,遇事只听世子爷的。世子爷不让说,我就不说。”
小松被气得结巴起来,“你你你!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我看能不能憋死你,你就紧瞧着吧,世子爷迟早被你给饿死。”说完又狠狠瞪了一眼霍丰,自己跑去厨房盯着厨子去了,他定要整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出来,好把世子爷从房间里引出来。
等到日午时,小松把书房外的小桌都摆满了吃食,一个劲儿的往屋内扇风,希望这些香气能起些作用。
霍丰手里抱着剑,冷冷看着小松滑稽地用大袖扇风。
不一会儿从外间进来一个小厮,只见那小厮贴着霍丰的耳朵说了几句,又把手中的书信递给了霍丰人就退了下去。
霍丰拿了那信,轻敲了书房门三下,恭声道:“公子,吴郡顾氏来信了,说是行贿账册之事已有了眉目。”
就在霍丰说完话两息之后书房的门就突然打开了,谢乾从门内走了出来,急道:“信呢?快拿来我看看!”
小松见世子爷松垮了的外衣和新长出来的胡茬心疼得不行,劝道:“世子爷,公务再是要紧也不能不吃饭啊,您这都三天不吃饭了,这万一甫一出门您就饿晕在半道上,那可怎生是好!”
谢乾被他念叨得脑仁疼,“你说你一个男子,怎生得这么多话,我吃还不行吗,赶紧的,我随便吃点儿就要出门了。”
小松小声嘀咕:“我又不是真男人!”手上倒是十分利索的给布好了世子平日里爱吃的菜。又盯着他确实吃了不少才放下心来。在没人注意的角落朝霍丰树了一个大拇指。接着又让下人速速打了水来与谢乾洗漱了,这才跟着他一同出了门。
江书颜这边则是一切如常,根本不知道王府里因为她的事儿掀起了多少风波。
“彩月,昨日交代你的事儿你办好了嘛,上次与父母见面一句话也没说上,这次可得找个隐秘人少的地方,好一慰父母相念之情。”
“姑娘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找的地方绝对人少,再也不会叫老爷夫人被人给挤走了。”
“那就好!去拿我那件白色棉制的布衣来,顺便带好幕篱,吃过午饭我们就出发!”
“好嘞,今天午饭有姑娘爱吃的酒糟鸭,待会儿您可得多吃些,让老爷夫人见了您福气满盈的也欢喜。”
“哎呀,我的好彩月,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你难道不觉得这一月来我胖的尤其多吗?”
彩月假装仔细的地绕着江书颜转了一圈儿,啧啧道:“别的倒还没什么,就姑娘这腰臀处确实比之前丰腴了许多。”
“好你个彩月,竟敢笑话我,话说我真长胖了不少吗?是不是变丑了,今日我可要少吃些了。”说着就去挠彩月的痒痒肉。
彩月最是怕痒,只好连连讨饶,“哎呀,我的好姑娘,哪有的事儿,就算是长胖了些,那肉也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我瞧着姑娘是越发喜人了!”
“你还敢笑话我!”
两人打闹着来了外间,樱桃已经在外间摆好了饭菜,对着江书颜道:“姑娘快别闹了,仔细饭菜都凉了!听闻姑娘今日要出门子去,不知道能不能也带上我,我也回京数日了,还没回家去看看呢!”
“这有何难,等我一会儿去回了田嬷嬷,想必她肯定是会允了的,对了,彩月,你去取二十两银子给樱桃带上,她好不容易回趟家,别空手回去!”
樱桃听闻江书颜如此说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自然的神色,“不用不用,银子你就自己好好儿留着吧,我老子娘都是在王府里做事的,他们都有不少月钱,不缺吃喝的。”
江书颜一把拿过那银两袋子塞在了樱桃手里,“俗话说“柴米夫妻,酒肉朋友,盒儿亲戚”,你父母有是你父母有,你久不再家中,若是空手回了府,你面子上能好看了去?还是好生买些礼回去,让你父母也高兴高兴!”
樱桃接了江书颜给的银子,把头垂得更低了些,仔细看还有眼泪掉了出来,呜咽着道了一声谢,就捧着银子跑了出去。
江书颜奇怪的看了樱桃的背影一眼,对彩月道:“彩月,你有没有觉得樱桃最近有什么不同啊,我总觉得自那日画舫上回来之后她就有点儿心不在焉的。”
彩月回道:“可不是嘛!她呀!自上回回来之后就总是神不守舍的,我昨日叫她一同去沏茶,我连叫了她三声都没应,等我走至她身旁拍她肩膀时反倒是吓了她一跳,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似的?姑娘你说她会不会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没告诉我们啊!我看着她刚刚可是哭着出去的!”
“这倒是也有可能,等今天下午回来之后我再好好问问她吧,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