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见过皇祖母。”萧煜珩行礼。
太后脸上露出笑容,招手道:“你来得正好,小枝给我带了些艾叶青团来,你也来尝尝。”
萧煜珩看了一眼桌上的青团,冲宋枝笑了一笑,“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他走过来,拿起一颗青团吃了起来。
太后问:“味道怎么样?”
“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这样好吃的青团。”萧煜珩答。
宋枝:还第一次吃过这样好吃的?往年在十里村,每年春天做的青团,那都是鬼吃的?
听见心声的萧煜珩:“……”
太后问道:“煜珩,怎么突然到我这里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是有事,父皇预备两日后去京郊行宫小住半月,想借此时机举办一个踏青游会,届时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皆受邀前往,规模应该很大,也热闹。父皇让孙儿来问一问皇祖母您是否也前去散散心?”
“哀家哪有那个心情?”太后知晓这是皇帝每年的踏青惯例,但心中就是止不住埋怨,嫡亲的妹妹不见了,他这个皇兄还有心情玩。
“皇祖母,无论如何,您也要保重自己。”萧煜珩道:“待黄姑姑安然归来时,见到皇祖母您这般气色,她也定会自责。”
“既如此,那宋承徽便也随哀家一同前去吧!”
四月四,皇帝在皇陵祭祀过后,便迁往了京郊的行宫。
宋枝一路跟在太后身边,若换做从前,指不定怎么颠簸,记得前世有一回她非得去,结果出行与一众宗妇挤在狭窄的马车里,到了行宫,也没处落脚,最后硬是跟行宫的宫女们住在了一个院子里。
如今不同了,出行她与太后同乘,马车又宽敞又稳当,到了行宫,太后住最幽静的宫殿,她跟着沾了福,住在了偏殿。
“你不必事事迁就哀家,总跟在哀家身旁。难得出宫,你也去四处转转,散散心。”
“是。”宋枝伺候完太后服用汤药,便退出了主殿。
外头是个大晴天,青山绿水发,风景宜人。
“冰琴,我们四下走走。”
这个时辰,皇上在行宫举办酒宴,外头倒是没什么人。
宋枝穿过绿荫葱葱的园子,到了马场。
马场的宫人们正在做准备,这里似乎要进行一场马球赛。
看着驯马夫骑着马在草场上奔腾,挥起手中的长杆,将马球打入框内,宋枝不由得起了兴致,也想骑上马试试。
骑马,她是会的,但是马球没打过,只旁观过。
“冰琴,走,随我一起打马球去。”
“打,打马球?奴婢没打过啊!”冰琴踉踉跄跄地跟上,她一个宫女,哪里有机会打马球?
宋枝去要了两匹马和一套马球用具,与冰琴一起骑马到马球场上,开始尝试打马球。
一杆挥出,锤杆与马球擦肩而过,打了个空。
“啊?”宋枝茫然,怎么见别人打起来容易,到自己,连球都碰不着。
“再来!”宋枝拉住缰绳转弯,疾驰而来,又一次的挥起了球杆,这一次,打到了球,连带着草场上的青草和泥土都跟着飞扬起来,力度通过球杆反震回来,震得她的手生疼。
她一时气馁,转头道:“冰琴,你来试试。”
“哎。”冰琴应着,脚一蹬,驱马过来,待靠近马球后,弯腰下来,挥了出手中的球杆,球被锤了起来,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飞出了一丈之外。
“打得漂亮!”宋枝高声喊道。
冰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奴婢只是凑巧。”
“打得好便是打得好啊!”宋枝喊道:“来,继续,试试打入圈中。”
冰琴点了点头,立即驱马,飞驰出去,甩动着手中的球杆,这次一击即中!得分!
“好球!”宋枝忍不住大声喝彩,驱马过去,道:“冰琴,你简直是天生打马球的好手!”
冰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也没想到,竟然一球就击中了!”
“不如,你去参加行宫的马球赛吧,”宋枝道:“我们要在行宫住上半个月,你去打马球寻一寻乐趣也好。”
“可奴婢只是一介宫女,上场的都是贵人。”
“行宫也有各宫娘娘们组的女子马球队,选的人中亦有宫女, ”宋枝想了想,“我去帮你问一问看还有谁的球队收人。”
“不不,”冰琴连忙摇头,“我才刚学,哪里能上场。”
“反正在行宫的时间长,你跟着学一学呗。”宋枝道:“你若想去,我支持你,不想去的话,也就算了。”
冰琴当然想去,作为宫女平日里哪有玩乐的机会?方才打中的那一计球的成就感,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奴婢想去。”冰琴坚定道。
“好,等会回去,我就去帮你问问。”宋枝驱动马匹,去将打出去的球捡回来,“来,我们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