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相敏思忖片刻，实话实说道：“不敢欺瞒姑姑，确有此事。”

琳妃冷“哼”一声：“蠢东西，他知不知道秦国公有二十万兵马，尚了禧和公主，秦国公又与淑妃兄妹情深，何愁远大前程。那个小狐狸有什么好，出身低贱，要家世没家世，勾的你哥哥神魂颠倒、忤逆父母，是要本宫来亲自管教他吗？”

殷相敏低着头，不敢接话，琳妃也知道她为难，摆摆手：“罢了，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本宫省心。等你父亲来了，我再与他说。”殷相敏又用了些果子，琳妃邀她过来欣赏自己送的头面。

整套头面以纯银打造而成，以花丝工艺镶嵌整颗琉璃，翠绿的柳叶为底，燕子翩翩起舞在柳叶间，活灵活现。殷相敏忙再三道谢，琳妃傲然一笑：“这算什么，换做本宫盛宠时期，那才是流水价的宝物挑花了眼。”言语之外又有一丝惆怅。

殷相敏扶过琳妃臂膀，关切道：“姑母，何故作此伤心之语。”琳妃咬着恨意：“难道你没有听闻慈妃之事么，如今她住在承乾宫中，陛下特地为她辟了养心殿后头的水月阁，只供她一人居住。陛下除了上朝，其余时间都只要她伴驾。怕是她要天上的心心，陛下都会亲自去摘。”

殷相敏宽慰道：“姑母，许是圣上一时新鲜。”琳妃满目厌恨：“不像，本宫伴驾二十多年，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忘情。”说着又伸出纤纤玉指，拂过光彩夺目的琉璃头面，难得感伤道：“柳叶同留，姑母希望你能留住夫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