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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与镇北侯商议后,密报淳安帝,对外宣称沈王后去世并在塞外举行了丧仪,宁王因姑表之亲不便出面,镇北侯便上奏请旨为沈王后立碑撰文,纪念这位为了和平作出巨大牺牲的女子。
宁王启程前一夜,特地召见了纪澜奕,二人倚靠在沙堆旁,望着天上明月,对饮着小酒。宁王将酒倒满,感慨道:“这酒是积年的,味道才如此香醇。”纪澜奕抿了一口:“确实香醇,回味万千,属下得幸,能品尝到如此美酒。敢问殿下,此酒可有名字?”宁王晃了晃酒坛,朗声大笑:“这酒是本王酿的,倒是没起什么名字,既然与你共享,那就由你起个名字吧。”
纪澜奕的目光望向一望无垠的边塞,满眼黄沙,他斟酌道:“古往今来,多少龙城飞将驻扎于此,都只愿保国家安宁、人民生息,但又有多少人埋没于此,客死他乡,这酒,不如就叫白头醉吧。”“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好一个白头醉。”宁王豪迈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神渐渐迷离起来:“我是不被皇家庇佑的落魄皇子,放逐外面,自生自灭,注定要在此蹉跎一生了。”说着,也颓唐的垂下头,目光悲戚起来。
纪澜奕却目光灼灼的看着宁王,眼神坚定:“宁王殿下,可知,文章盖世,孔子厄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钓于渭水。我亦为父家驱赶,大丈夫当自勉自强,不到盖棺之日,不可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