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遗憾?”
“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遗不遗憾,我觉得可能我也没有很沉醉在那段感情里。”燕厘安回答得有些轻浮,喝高了之后,她说话要随意很多。
回到家,酒劲已经完全上头的燕厘安连外套都没脱,直接摔进单人沙发里。
“你喝醉了?”裴雀凑过来问。
“我清醒呢。”燕厘安歪七扭八地缩在沙发上,看着裴雀,像一只小狗。
“外套脱了,要洗澡吗?”裴雀过来,帮她把长外套脱去,突然想起燕厘安小时候似乎是天然卷,那时的她更加可爱,少了平时在别人面前的不言苟笑,多了几分小动物一般的纯澈。
“你身上好像很冷,要抱抱吗?”裴雀走过来,带过来一团冷气,燕厘安扬起脑袋问。
“不抱。”裴雀摇头,帮燕厘安把大衣挂起来。
“哦。”燕厘安委屈地抱着膝盖,歪歪靠着沙发。
裴雀看了她一眼,说到,“我先去洗澡了。”
燕厘安“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裴雀出来的时候,燕厘安已经回房间,只留了个手机丢在沙发上。
裴雀静静地矗立在沙发前很久,才咬牙走到燕厘安房间前,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门一推就开,裴雀看到燕厘安长裤脱去,穿着棉衬衫斜躺在被子上,发衫凌乱,已经完全睡过去了。
看到她这么不设防的一面,裴雀的呼吸不由变粗,她看着燕厘安挂着红晕的脸,看着她露出来的小腹,看着她平时隐藏在裤下的长腿,有种情绪在爆发。
燕厘安的房间,满是她的味道,裴雀在门口站了很久,才走进去,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她家的全家福,一张是自己跟她的合照,里面除了自己跟燕厘安,还有她的母亲跟许惠雅。
裴雀拿起那张照片,看了好一会才放回去。
她戴上手套坐到床沿,帮燕厘安脱下衬衫,换上睡衣,又用湿巾给她卸妆。
“嗯……”燕厘安因为喝酒而浑身无力,呢喃着躲着湿巾,只想睡觉。
“乖。”裴雀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给她搽干净,才给燕厘安盖好被子,关门出去。
做完这些,裴雀只觉得浑身燥热,她在门口大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接着去阳台吹冷风。
她的脑袋中来回都是燕厘安穿着贴身衣物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模样。
“好恶心……”裴雀趴在阳台栏杆,燥红的脸埋在胳膊里面,低声发出了一句不知是自我嫌弃还是别的什么。
要抱抱吗?
燕厘安轻柔又像在撒娇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裴雀紧紧抓着手臂上的衣物,连耳尖都在发烫。
“好恶心。”裴雀闭着眼睛又自我催眠了一次。
在外面吹了很久冷风,直到身体不太燥热,她才回到客厅,洗了澡上床。
只是人在睡觉前的胡思乱想是一天中最多的。
恶心。
恶心。
恶心。
裴雀心里不断重复着嫌弃的词汇,但关于燕厘安的遐想却无法停止,她的手渐渐往下移动,在自我嫌弃与沦陷情欲中自渎。
直到有细碎的声音从她的被褥中传出,她的身体持续痉挛,被窝变得像火山内部一样热。
“好恶心……”裴雀用手臂遮住因为愉悦与痛苦流出的泪水,湿漉漉的指尖让空气中带着一股糜乱的气息。
你好恶心,裴雀。
裴雀低声哭着,蜷缩起身体,再次想起高中时庄数对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