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自己其实不缺钱,光是秘药的净利润分成金额就十分可观,但是她掌管的雨隐忍校和情报部门都非常烧钱,对于晓的财神爷她还是很尊敬的,听到角都这样说,她垂着眼睛没有反驳。
在迪达拉和角都的争吵声中,雪跑过去拉着小南悄悄问:“那个飞段真的是不死之身吗?”
小南低头解释:“的确如此,他平时状态下受到致命伤也能很快恢复,在夺取角都的血液之后,展开献祭邪神的仪式,皮肤变成黑白色,捅穿胸膛自残,角都因此损失了一颗心脏。”
接着,鼬补充道:“当时,他舔了角都的血,说仪式开始,那应该是某种术,能将自己受到的伤害赋予被舔到血的人,但还不清楚他不死的秘密。”
“哇,真是神秘的能力。”雪舔了舔嘴唇,有些遗憾地感慨道:“真可惜,已经是同伴了。”
好想抓起来研究一下啊,但是她是不会对同伴下手的。
察觉到这股古怪的目光,飞段扛起三月镰转了过来,开始日常布教,
“喂,小姑娘,有兴趣了解一下邪神教吗?”
雪指着自己,奇怪地问:“我吗?”
她哪里像会信教的人了?
“是啊,”飞段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小南和鼬,“那两个问过了,都是讨厌的无神论者。”
“邪神,我倒是很有兴趣呢。”她笑嘻嘻地提出建议,“飞段,有没有考虑过叛逃组织?”
“……?”飞段脸上满是疑惑。
小南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开这种玩笑。”
“啊,原来是开玩笑啊。”飞段恍然大悟,“邪神教的教义是杀戮,杀了人也不会被问罪,不仅如此,邪神大人会更高兴,怎么样,很棒吧?”
啊,是个笨蛋美人。
那也许有机会忽悠过来研究一下。
她悠悠答道:“确实是个不错的教义,但是我认为杀戮是出于自身的意志,而不是对邪神的奉献。”
“无神论者?还是,异教徒?”飞段笑容敛去,淡紫色的眼睛露出几分危险。
雪恍若未觉,笑吟吟地反驳:“都不是,我相信邪神是存在的,因为你的能力不同寻常,但我不会信奉邪神。比起邪神,我更相信自己。”
少女白如流霜的长发高高束起,眸色亮如星辰,发间垂坠的红翎与唇色一般娇艳,明媚的笑容配上出众的容颜,宛如灿烂的天光映照在雪原。
飞段忽然低低笑了,“你看起来真是个完美的祭品啊,很适合献给邪神大人。”
雪笑意盎然而俏皮地向着他伸出了手,“我对你也很感兴趣呢,以后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就从先做朋友开始,怎么样?”
和煦的风吹拂过来,她微笑着站在那里,向着他伸着手,眉宇间有一种生机勃勃的东西在跳跃。
她身后的暖阳是那么的盛大,仿佛能从风里闻到她发丝间那暖暖的清香。
是错觉,闻不到的。
但是,如果在近一点的话,应该可以……
飞段下意识跟着点头,就要去拉那只手。
这时候,晓袍后领被人揪住,雪转头一看,迪达拉站在她身后,低着头酷酷地说:“你可真行。”
雪来不及和新同事打好关系,一把抓住迪达拉揪着她衣领的手,鼓着脸气势汹汹地转身,怒道:
“不要这样揪我衣服,会长不高的你知不知道!”
“……”迪达拉哽住,“没有这种说法!”
他试图把手抽回来,却被雪张牙舞爪地紧紧攥住,他抿着嘴看不出什么表情,用力一扯,手没扯出来,一股淡淡的冷香和药草气味先扑在了身上。
少年肌肉结实骨骼坚硬,雪撞得有点疼,她眨了眨冰蓝色的眼睛,迟疑着发出一声:“欸?”
迪达拉手足无措地僵住,扭过头去:“松手!”
她歪着头愣了一下,霍然松手,不明所以地问:“你耳朵怎么红了?”
“你看错了!”女孩子温温软软的气息环绕着他,迪达拉底气不足,虚张声势大声反驳。
明明多少次战斗里距离更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雪这张脸他也早就看习惯了,怎么还像第一眼那样……
不过、确实、还是……挺漂亮的……
雪满心迷惑,她抿了抿手指,好像,有种湿漉漉的感觉?
“迪达拉,你是不是——”
她突然卡住,又不说话了。
小南伸手把雪揽过来,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冲着佩恩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拉着妹妹走了。
临走时,雪突然想到什么,赶忙回头说道:
“鼬,明天去实验室拿药,我开发出了改良版配方,副作用超小,要不是迪达拉捣乱我今天就做出来了!”
鼬若有所思,微微点头,“好。”
飞段嘁了一声,散漫地朝她挥了挥手。
隔得太远,没人注意到,那双紫眼珠暗沉沉的,透不进一缕光,像是草原上的野狼,瞳孔专注地盯着一个目标的时候,好像随时都要扑过去咬开对方的喉咙,用尖锐的牙齿将其撕碎。
不过很可惜,这个所谓的目标,并不是什么柔弱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