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不昭示着两人的实力,台上几位宗主略显笑意。
这就是玄灵境的实力,且两人隐隐有了到玄灵境后期的样子。
“你我也不必玩这些小打小闹,拿出真正实力来吧。”邵行山说道。
“如你所愿。”和湛微微一笑。
“八面潮来。”
潮?
何来潮汐,此地只有小河,可没有浩荡的海洋供之取用。
天下之水相通。水无形,不只是陆地上交错弯绕的,更是天上云间飘渺婆娑的,也是山上泛着银银白光的。
此演武场傍依雪山,皑皑白雪,可不就是取之不尽的水吗?
邵行山并非不能操控冰雪,可冰雪由水而来,水的优先级永远大于雪。
只见那白雪从千米高空而来,半空中竟化成了水。
一条丝般光洁的天路,从山顶出发,前头是雪满天山路,后头是水波荡流漪。
雪化成的水围绕在和湛周围,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澈透亮。
天路美如画卷,和湛便是那画中仙。
“水球,去。”
只见那水流一断一断的分成大小不均的水珠,有的像珍珠一样大小,有些却是有一辆马车那么大,在和湛的号令下,一个接一个朝着邵行山攻击去。
邵行山只好使出不曾展露过的身法来躲避如此密集y的攻击。
这是他多年来战斗切磋的经验总结出来的身法,角度刁钻,再配上无懈可击的刀法,与和湛暂时分不出高下。
刀剑不长眼,对于攻击的水珠更是来者不拒。
不论大小,统统斩断。
能斩断水珠的速度,肉眼已经看不清。
邵行山快的只剩残影了,毕竟那可是一个雪山上的水啊。
快速连续的躲避无疑是非常耗费体力的,而操控水流的攻击也很耗费灵力。这最后的时刻,比的就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诶呀。”略显惊讶的语气。
是秦免的声音,和湛心下一颤,分神向观众席看去。
秦免身边多了一个小孩儿,看着有些眼熟。
就这么一看,水球的攻势就弱了一些,邵行山趁此蓄势一刀,寒芒锋利,破开了和湛的所有攻势。
和湛也回过神来,继续攻击,可已经晚了。
邵行山已经瞬移至和湛面前,刀锋略偏。
和湛赞许道,“好身法。”
邵行山收刀道,“承让,若非你分身,我也无机可乘,此局当平。”
说罢,两人齐齐哈笑,搭肩走下场去。
“晚上喝一杯吗,我带了烧刀子。”
“太烈了,不喝。我还有事。”
下了台,两人说话就像正常朋友一样,不似台上那般斯文。
和湛快步走至秦免跟前。
他想起来了,这小孩儿,就是黄金城那个。
这小孩说来也长得俊俏,说话也有礼貌,按理来说很讨喜,但和湛总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他的朋友们并不这么觉得。
时蕾秦免她们正和小孩玩的开心,手中拿着竹蜻蜓,草蚂蚱。
“和湛,你来的正好。”秦免道。
“这小孩藏在随行的包袱里,跟着咱们飞过来了。”
“他家可在一千里外的沙漠呢,胆子不小。”
“,你以后必成大器啊!”秦免一手拍着这小孩的肩膀,一手给他伸大拇指。
“各位哥哥姐姐,能帮我个忙吗?”
“可以啊,你说。”
“行啊。什么忙?”
“OK啊,you say ”
众人纷纷回答。
“秦免你在说什么啊。”
“鸟语罢了,无需理会。”
“是这样的,刚才我看这位青色衣服的哥哥能够操控那么多的水,我想…”小孩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
“可不可以请你们把水带到我们镇上去。这几天天气出奇地热,家那边好多户喝的水都不够,更别提做饭。”
“噢,这样啊……”
“是我们失职,只顾得比赛,忘了给民众关心。”曹同枝主动说。
“和湛,这个忙算我头上。”
正值夏季,酷热难耐。
往年嘉灵祇的宗门弟子都会在仲夏时走访,及时给出高温补贴。
今年正逢群英大会,一心操办比赛,满门弟子竟然无一人提及此事。
“我可以操控水,但黄金城在千里外,以我现在的实力,怕是难以操纵水这么长时间。”
“这不简单,我们一身使不完的灵力,一起来帮忙。”邵行山豪气道。
于是。
那雪山顶终年的白色,竟全部消失了。
蓝色,灰色,紫色,黄色,粉色,白色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那名青衣男子身上,而他的灵力,牵着一个能把整个演武场都笼罩在阴影下的水球。
那水球的重量难以想象,可它就那么飘在天上,被数缕彩色的灵力牵着,像是热气球一般飘在天上,却比热气球大上数倍。
“妈妈!他们好像洞窟壁画上的仙子啊!”
“快,快去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找出来。”
“乡亲们,快出来接水啊!”
水球所过之处,雨滴落下,散去了酷热,带来生命的凉意。
人们把容器举在头顶,接住这最干净的无根之水。
碗盆都接的满满当当。
就这样,飞过了千里。
所过之处,草木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