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后半夜,茶水也挡住不秦免的困意,秦免才终于沉沉睡着。
第二天一早,秦免挂着两个肿眼睛接水洗脸。
然后更完衣就去西边厢房找时蕾他们。
今天还要进行第三场比赛呢。
秦免走着走着,还有点困。
为什么不能多休息一天啊再比赛啊,撵这么紧,根本受不了一点。
秦免边走边打哈欠,走廊里有火墙,挺暖和的。
秦免去找了程十六,时蕾正在程十六房中。
两人正在喝茶谈话。
程十六也参赛了。
散修中有一名选手因为家里原因退赛了。原本六百人的队伍缺了一人,总归是不整齐好看的。
宗门就想让散修初赛第一百零一名来替补参加大赛。
没想到程十六就是大赛第一百零一名,又碰巧几场比赛都有观摩。
这可真是太巧了。
苍双宗的比赛都快完了。
程十六参赛就不图积分排名了,要的是历练,是经历。
程十六正在和时蕾讨论参赛事宜。
时蕾看见她,不由得学程十六说话,“你做贼去了?”
秦免想起来,上次她大半夜送和湛回东海,那一夜也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眼下两个乌黑的黑眼圈,程十六打趣她是不是做贼去了。
程十六嗔怪地向时蕾看去。
转身问秦免,“没吃饭吧,我们刚刚去找你,看你还没起床,就先去了饭堂。”
“给你带的豆浆和素包子。”
程十六说着拿出在竹篮里拿棉被盖着的早饭。
用油纸包着,还热乎着,
秦免熟练地接过来,拆开油纸吃了起来。
她不爱吃肉包,这么多年来早饭只吃素包子。
秦免忽然想起了中原的胡辣汤。
要是在大冷天来一碗,那得多美啊。
秦免想着看着手中的豆浆和包子,忽然觉得有点素了。
果然,可爱在火辣面前一文不值。
好,晚上就去吃酸菜炖大棒骨。
中午估计回不来,还得比赛呢。
秦免默默叹息,得亏他们是修士啊,顶饿。
普通人哪里受得了这样。
秦免吃完后天已经亮了。
几人就收拾收拾去了演武场。
正好碰见了邵行山曹同枝何微生。
几人一起朝着后演武场走去。
曹同枝走过来问秦免,“和湛还没有回来吗?”
秦免尴尬笑笑,”他跟着妹妹去婆家住几天,挫挫婆家的锐气。”
曹同枝了然,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等他结婚的时候也要这么做。
曹同枝觉得颇行,还点了几下头。
顺便想起了其他的结婚事宜。
全然不知自己还没有及冠。
几人走到演武场时,已经有了不少人。
因着昨天的捏雪球比赛,今天的地面没什么雪了。
原来这地面是一块天然的巨大的黑色玄武岩石。
上面已经有好多刮痕,看来平时没少被摧残。
秦免从演武场边缘,向山下望去。
山的后面还是山,山的上面还是雪。
秦免苍白地形容。
或者可以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说不出来的壮阔。
秦免往下看去,有块地真平啊。
周围的积雪都比那块平地高,所以显得有些突兀。
是海吗?应该不是吧,秦免猜测。
海应该结不了冰,这应该是个超级大型湖泊吧。
在山上还一眼望不到边,有够大的。
这么冷的地方,那湖泊的冰得多厚啊,肯定很难凿开吧。
秦免不禁联想。
算了,不关自己的事。
她还要比赛呢。
秦免看风景的这会儿功夫,修士们都来得差不多了。
邵镇山与其他四位宗主从看台上起身。
邵镇山一个响指,原本分散在演武场的修士都聚集在了一起。
不仅如此,修士们都发现自己脚下已经不是演武场的黑色岩石了。
他们现在一片冰面上。
有些修士把冰面上的雪扫开,用力锤了两下冰,有蹦起重重地踩了两下。
完好无损。
秦免抬头向山上望去,还能看见演武场的一角。
秦免心中感觉难以言表。
刚刚还说这湖泊冰面跟自己没关系,现在被送到这里,还能没关系吗?
她也没给自己用言灵术,说什么灵什么。
秦免收回思绪,听邵镇山讲话。
“今年的雪比往年下的都大,天气也比往年更冷,很反常的天气。”
“众所周知,五大宗各护一方,为人民做事是我们应该做的。”
“前几天我派了三百名弟子去砍了柴送到居民家中,用来御寒。”
“虽然现在是七月,正值夏季。但这不泊湖结的冰是不会化的。”
“不泊湖也谐音不破湖,其冰层终年不破。是北方地区最大的,鱼类最多的湖泊。”
“往年七月结的冰只有一米,今年却厚了一米。”
“人民的夏捕也难以进行,往年进行凿冰的工具都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我临时决定,第三场比赛改为捕鱼。”
“你们可以自己单独行动,也可以团队协作,捕到的鱼按人头划分。”
“一百斤鱼积一分。”
“自行去领取渔网,渔网都是统一规格的,绝对公平。”
“比赛捕鱼为主,友谊第一,禁止发生恶意争斗。”
“现在比赛开始!”
秦免六人自觉组成了一队。
其他修士见此场景,纷纷摇头叹气。
第一又是他们的了。
不行!做人不能这么没有志向!
第二名必须是我们的!
于是,一个奇景出现了。
没有一个人是单着的,六百人全部六人组队,刚好一百队。
邵镇山很是欣慰,没想到这一辈的孩子这么具有团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