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许衿的工作频频失误。

按照平常的状态，许衿恨不得把每一秒钟做什么都排满，不需要别稚张口，许衿的水已经递过来了，而今天不一样，别稚开口喊了许衿好久，许衿依然坐在最后边儿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小许。”别稚再次喊人。

许衿被身边的人推了一下，反应过来，“小枳姐，怎么了？”

别稚：“你今天怎么没精打采的？”

不是许衿想没精打采，而是因为昨天晚上。

林隽清把她的脑袋压在那边儿，他的身子靠近，气流微微地萦绕在她的耳边，而后，她抬起头，两个人的四目相对，差一点儿就亲上。

她的初吻。

差一点儿在第一天确定关系的时候交代了。

“小枳姐，”许衿帮忙倒好水，化妆师的妆也整理好，等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俩，才敢开口，小声询问，“你跟小江总是什么时候接吻的呀？”

“........”

别稚喝水喝到一半，气差点儿没上来。

咳嗽了一阵，别稚用纸巾擦了下嘴角，好奇道，“你怎么好端端问这个？你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许衿已经惊恐起来，脸色全僵，辩解：“我不是！我没有要接吻！我就是好奇！我才二十！才二十！我不会接吻的！”

别稚：“？”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许衿咬了下唇，解释，“昨天晚上我看了个言情小说。”

“啊？”

“就言情小说里，男女主第一天确定关系，男主就像对女主动手动脚的。”许衿想了下，这好像还挺正常，但她真的太保守了吗，“就，小说里男主还挺花心的，头一天就接吻，是不是压根儿没把女主当回事儿啊？”

“........”

这话别稚没办法回答，毕竟她跟江淮北，两个人都没有在一起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对自己有了非分之想，如果按许衿这个说辞，江淮北比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还花心，还不把她当一回事儿。

两个人在化妆间进行了一波深入的聊天，许衿终于长舒一口气，昨天晚上结束，许衿就没回林隽清的微信，她一方面因为自己推开林隽清觉得自己过分，另一方面又觉得林隽清头一天确定关系就这样也过分，两方面的过分，她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点开微信，林隽清早上也给她发了一条。

大概是知道她要跟组，林隽清也没有急，只是问她几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