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林舒莫名的被逗笑了,破涕而笑吸了吸鼻子,说道:“好,我要你背我走。”
原本韩洛隽只是客气客气,话里带着些玩笑之意。没想到林舒居然真的想让他背,堂堂定国公府的嫡小姐闺阁中的女子怎能如此的不要脸!韩洛隽无语了,但自己说出的话,若是反悔,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于是乎,韩洛隽一脸嫌弃的在林舒面前蹲下身子,等候林舒上来。
将身子的重量都交给韩洛隽,双手搂着韩洛隽的脖子,林舒糟糕的心情好了许多。人也有了些活气,渐渐恢复话唠的本性。跟韩洛隽说起话来。“韩洛隽,我们身上没钱,东西又不能当,那如何回京啊?”
“既然我们如此穷,那就劫富济贫,劫一笔盘缠回京。”韩洛隽不以为意的说道。好在林舒虽然力气惊人,但体态轻盈,背起来不费什么力,要不然韩洛隽背不下去时,还真不晓得该如何既保住脸面又能放林舒下来走路。
听了韩洛隽的话,林舒惊呼道:“劫别人的钱!这不太好吧?”
因为林舒的头靠在他的右耳边,突然这么惊叫,韩洛隽耳朵听了难受。忍不住斥了林舒一下:“你叫那么大声作甚!生怕别人不知晓我们去做贼啊!”
被韩洛隽这么说,林舒有些不好意思,嘿嘿讪笑了一下,放低声音说道:“我错了。我只是被你的想法吓到了,我们就算再穷也不该劫别人的钱自己用啊!”
“你不是说那什么钱员外私下做人牙子生意,不是好人吗?他的家业一定不少,我们劫上一笔,用坏人的钱做盘缠回京。待回了京后,再想法子收拾坏人,解救无辜的女子,这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善事,难道这财不该劫?”韩洛隽稳稳地背着林舒向前走,语气随意的忽悠着林舒。
林舒一听,再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有些心动了。“那好,我们就劫那钱员外家的钱财!”
韩洛隽满意了,给林舒说了下他的计划。“等我们打听好那钱员外的事,今晚就行动。既然是做贼,就要有个做贼的样子。钱财一到手,立马离开这小镇,省得夜长梦多,惹人生疑。”
林舒赞同道:“嗯,好。等我们拿到钱后立马走人。”想到什么,林舒问道:“可是,眼下我们可还饿着肚子,没钱买吃食,不填饱肚子怎么有力气去做贼?”
“我们在岛上没钱也不是照样活下来了。既然能在岛上找到东西自给自足,难道在这小镇上就没办法填饱肚子了吗?”对于林舒时而精明时而愚钝的脑子,韩洛隽已经无力多言了。
闻言,林舒一想,也是。“那我们找片林子抓些野味吧!”
摇摇头,韩洛隽无奈地言道:“你看我走的方向,前方有处院子,院墙里边生长着枣子,都跳出墙来了。我们将就着这些枣子果一下腹吧!等填饱肚子在向镇上的人打听钱员外的事,了解清楚再下手。”
听韩洛隽这么一说,林舒的目光朝前方看去,果真看到乌瓦黄泥的院墙上有累累的枣子,春绿油亮,个头看起来不小,让人看了就有摘下尝之的冲动。像林舒这样饿得饥肠辘辘的看到了,双眼立即变得跟恶狼一样,目光死盯着前方的枣子。越看林舒越觉得饿,嫌韩洛隽走得太慢,干脆说道:“韩洛隽,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了。”
哼了一声,韩洛隽知道林舒已经饿得跟匹狼一样了,一放她下来定然立马冲过去摘了那些枣子。
果然如韩洛隽所料,韩洛隽刚放林舒下来,林舒拔腿就往前边跑去。见此,韩洛隽又气又好笑的看着前边屁颠屁颠跑着的林舒。这还真是个脑袋缺根弦的傻缺,先前哭得如此肝肠寸断,现下看到点吃食就乐得喜出望外。摇摇头,韩洛隽风度的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