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驿店不止为行人提供酒水,也可夜间住宿。由于对两位伤者的考虑,梁暖玉几人不打算带其进城,只好在这座驿店暂且休养。
梁暖玉莫约两个时辰之前去利州县,毕竟好人做到底,也是不忍心两个受伤的姑娘没有衣物可换。由于月冰雪对地处比较陌生,便让她在驿店里照看那两个姑娘。
“冰雪,两位爷爷,我在城里买了一只烤鸡,一起尝尝吧。”梁暖玉身背麻布,一手提着用荷叶包裹的烤鸡。她兴致冲冲的跑进屋里,却发现三人已经在吃饭了。
“那老板说你给了他一贯铜钱,太多了,他吩咐小厮帮我们做的。”正好他们也是刚刚动筷,梁暖玉回来的如此及时,月冰雪拉着她赶紧坐下,盛出一碗饭给她。
“暖玉啊,今天辛苦了,多吃点。”
驿馆小屋,四人共食,老者佳人,共聚一堂。驿馆外夕阳渐消,灰白色早已取代红光晚霞,夜幕已悄悄来临。
两日后
她们四人住在这座驿店已有两天多,月冰雪和梁暖玉两人偶尔也帮着店家招呼来去的客人。那两位前辈去城里为人巡诊,几乎待上一整天,今日又回驿店,便忙忙去查看那两个姑娘的伤势。
未时三刻的日光更加拙烈,可有之事却让人心灰意冷,更甚风木之悲。
“暖玉,有位姑娘熬不住了。”周会力不从心地敲着房门,喊着在内休憩的梁暖玉。
“什么?”梁暖玉惊言站起,顺即起身开门。
她心下一震,赶忙跑到隔壁厢房。只见唐禹不停的叹气,也似乎在自责。另侧的月冰雪低着头不说话,恍若一团阴云笼罩着整个房间。
窄小的床上躺着两个姑娘,梁暖玉伸指探探二人的鼻息,睡在外边的人儿已经没了呼吸。她自顾地坐在蒲席上,两目放空,好似失魂一般。
酋时三刻,同样是夕阳西下,而今日晚霞却更炫美,那红间更淡了些。
她们把这个姑娘埋在一块荒芜的空地,不知其名,只在那简丑的木上刻着‘无名姑娘之墓’。夕阳最后的绚烂照在那木碑上,尽显孤寂。
忆往昔,不知所人所名。悲离合,可晓轮回归去。
夜幕降临,月亮沉昏,星光稀疏,好似一切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微风吹拂着人的脸颊,才有阵阵清凉。
月冰雪站在驿店外,抬着看那墨黑的天空,似乎陷入无尽的迷茫。微弱的月光洒落在她清秀的面容,恍惚间能看到她遗憾的眼眸。
“冰雪,你不用太难过,人命便是如此脆弱。”梁暖玉透着蒙蒙的月光看向月冰雪,以为她还因那个姑娘离世而伤心。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很伤心。毕竟是你和两位前辈救了她,可还是没能坚持住。”面上瞧着梁暖玉装作云淡风轻,可是她比谁都在意。
闻言,梁暖玉轻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末春夜晚的微风还要舒服一点,它吹走白日沉沉的七分浮躁,倍感清凉与舒适。
“算了,回去睡觉吧。”气氛安静好久,梁暖玉适作悠哉游哉的喊了她一声。
而月冰雪并不急着睡觉,因为轮到她照料这个姑娘了。正要擦拭那位姑娘额头地细汉时,而她竟睁开昏睡已久的双目,眼中带着迷茫。
她望着月冰雪,而月冰雪也惊喜地盯着她,手里拿着湿巾一颤一颤地,“你你……醒了?!”
没待那位姑娘反应过来,月冰雪早已跑出去喊来其余三人。
“姑娘?”梁暖玉摇了摇手,轻声道。
“你们?我……嘶!”她想撑起身子,可扯到了伤口。
“你受着伤,先不用下床了。”
那位姑娘说话地声音也很虚浮,“谢谢你们救了我。”
她斜目望着这四人,苍白的面容扯出一个微笑,“我叫李山情。”尤其盯着月冰雪出其的久,好似想看透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