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暖玉猛然抬头,脸上露着不可思议,“你……你怎么……”
话还未讲完,她连忙下意识捂住了嘴。想起昨夜只有夏海来东苑找她,失望地看向夏海。
眼前的夏海不苟言笑,低头佯装喝粥的模样,粥气扑扑,又多搅了几下。
“对,是!我昨夜把她藏起来了。”梁暖玉只好摊牌,拧着眉头再也不吭声。
“你藏着她做甚?”
“既然人在你那,饭后把她带过来。”
三两句话好似清风吹过不留痕迹,梁暖玉装作没听见,静默一人喝起白粥。
此时旭日东升,在盈盈晨光沐浴下,三人脸色各呈异色。半晌过后,只见梁暖玉一副友好模样,“你先听我解释……”
奈何北夜墨脸色冷漠肃宁,不让她把话讲完,“你忘记上次的教训了?我白挨了那一剑了是吧?”
上次梁暖玉轻信一个乞丐的谎话,见她可怜,把她安置在府中。不料那女乞丐是个细作,目的是进府探底,寻宝图。好在夏海细心提前察觉,将要逃时展开激烈的打斗,后又为保护梁暖玉,北夜墨腹部挨中一剑,休养一个半月才恢复。
“你不想把人带来,我也叫易川去东苑了,反正这事也轮不到你做主。”
“还有你,趁早回去关中城,省的留在王府让我看到烦心。”他用不争气的眼神睨着梁暖玉,真是不明白,这傻师姐怎么什么人都要收留?!
“北……北夜墨!”梁暖玉气的直拍石桌,直接喊出他的名来,叉腰指着他,只觉气打一处来,“好好!反正我早就不想留在在王府了,憋屈的很!没有我,看你烂桃花怎么挡。”
闻言,北夜墨一脸冷漠,望着她秀气的脸庞,“你说什么?给我挡桃花?哪门子的事?”
这……
此时梁暖玉顿言哽住,当时班师回朝,是她求了北夜墨好久,才肯带她来京城。而挡桃花一事,也是梁暖玉自己说的。
还未回京之前,王府早就住下三位大小姐,可也是北夜墨回府,自己想着法子把另两人气走的,确实没梁暖玉几分功劳。
即便今早她不来二里水榭,北夜墨定然是坐不住和那刘青玉吃早饭,偏偏她一来,把事搅混了。
“我……那……难道没有吗?方才要不是我,那刘青玉能走吗?”
“你还真有脸说。”他不屑一笑。
当时要与摩诘族开战时,他和夏海便担心她人会扮装上战场,于是悄悄送去幽州。后来从幽州回到关中城,已是战后,皇帝宣他们班师回朝,便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来京,今日反而说是为了他。
果然,能想出这法子,还能说出这番话,也只有梁暖玉了。
“你们,先冷静一下!”僵持不下的局面,先由夏海打破,不为别的,夏海就怕这两货又打起来。
正准备缓和气氛的夏海将要说话时,梁暖玉先一步把他拉到水榭之外,“我最信任你了,你居然出卖我。”
听得她语气失落至极,夏海不知从何说起,楼阁树梢晨鸟鸣涧,男子低沉的嗓音似在抚慰,“阿玉,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没有真正了解她之前,你何必待她如此友好?”
“容川,她昨夜已经全盘托出她的身份,昨夜跟她浅浅交了手,她的武功功底并不深,好似对我们没什么威胁。”于是乎,梁暖玉还记得昨晚月冰雪大概原话,全部复述一遍给夏海听。
对于她的复述,在某些词汇上夏海并不是很理解,“人不能只看一面,等会人来了交给我们来审。”
话音刚落,夏海又拉着她回到覆钵式的水榭内,看着另两人不解的神色,“我有一个法子,等会我们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