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个从遗址山谷中带来的大盆,然后去石堆里挑挑拣拣一块比较平的石块,石面虽平,但并不滑,比较粗糙,可以用来磨土豆。
盆里放入一些清水,然后用土豆在石头上打磨,不一会儿就会磨出许多土豆泥,再用水一浇,土豆泥从石板上冲入水中。
循环往复就会得到一盆比较细腻的土豆泥浆。并不难,但这是一个细致活,很费工夫,费时间。磨了大半盘,陈礿觉得手指头累得慌,长时间的弯腰,腰也酸。
段舛抱着一筐洗干净的土豆从河边回来,磨土豆泥的土豆上不能带土。
他放下土豆筐,看着陈礿微微皱起的眉头,略一思索,很自然的蹲到陈礿的身后,抬手给她按摩脖颈。
他的手掌很大,覆盖的面积也大,手掌温热,也很有劲儿,捏得陈礿满足地喟叹一声。
肩颈按摩好了,他的手慢慢往下滑,准备给她按一下腰身。可是陈礿很怕痒,他才刚刚碰到,陈礿就扭动着,笑着拒绝:“别!好痒啊!哈哈哈!”
她嘻嘻哈哈地扭动个不停,屁股慢慢地挪出了木墩小凳子,“哎!”
眼看她就要一个屁股墩摔到地上,段舛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一提,成功的摆脱了屁股落地的惨案。然后他往剩余的木墩上一挤,同样也坐了上去。木墩小凳子发出了抗议的吱呀声,可惜无人管它。
段舛顺势楼上陈礿的腰,然后整个人俯趴在她身上,脸靠在陈礿的脖颈旁,呼出的温热气息使她缩了缩脖子。
“你别这样,好挤,旁边还有个小凳子。”
段舛不理她的抗议,只是紧了紧手臂,抱住怀中的人儿。
陈礿动了两下见他箍得紧紧的,也就随他去了,正好她也休息一会儿,两人相互依偎着,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剩下的土豆泥浆是段舛磨完的。磨完后两人合力用纱布将土豆渣过滤出来,剩下的浆就让它在盆里沉淀,第二天倒掉上层的清液,留下的就是土豆淀粉了。
土豆渣也不能浪费,往里面磕两个鸡蛋,再放点野菜团一团,用油煎一煎就是一块香喷喷的土豆饼。味道其实还不错,两人把做好的土豆饼吃了个干净。
第二天一早,陈礿起床后就去看昨天的土豆淀粉,经过一夜的沉淀已经成功分离。倒出上层清液后留下底部的沉淀物,用勺子挖出来放到簸箕里晾晒,晒干后的土豆淀粉可以用来码肉,炒出来的肉会更加嫩。
剩下的分成两份,其中一份加入适量的水搅拌均匀,然后取一个小簸箕盘子出来。用勺子舀上一勺土豆淀粉水,均匀地覆盖在盘底,然后放进沸水中,盖上锅盖大火蒸上四分钟,盆里形成晶莹剔透的土豆粉皮。
土豆粉皮韧性,有嚼劲,搭配小米辣等佐料,清爽可口。
陈礿和段舛都很喜欢,两人一连吃了三天过足了瘾。
另一份用自制的漏勺将土豆淀粉漏进沸水中,等待煮到透明就可以捞出来晾晒,晒干的土豆粉条可以放在干燥的地方保存,等到想吃的时候煮上一碗,可方便了。
收完土豆后他们打算返回遗址山谷,一是遗址山谷里养的山鸡野物们不能长时间没人看,隔几天就要让它们换一个地盘吃草捉虫。二是山里的冬季来的早,遗址山谷里住着过冬会更方便更舒服。
熟悉的一叶扁舟再次划出山谷,这次是满载而归,船舱里的土豆堆得满满当当,段舛攒了一年的风干肉和干菜等过冬物资大部分都被带上了,陈礿休息时都只能坐靠着收纳土豆的竹制收纳筐。
回到遗址山谷后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忙碌开来,虽然他们已经囤了很多东西,但是多多益善,家有余粮心里不慌。
毕竟漫长的冬天过后还有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里可以采摘野菜,却不能打猎,要让动物们繁衍生息,如此才能生生不息。
日子虽忙碌,但裂森里的二人生活中既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各种重压,并且有人相伴,也可谓人生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