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舛摇摇头:“没有。”
“没关系,下一个肯定有!”
可惜,第二个陷阱也是空空如也,他们没有耽搁,直奔再下一个陷阱。
进入十月,这段时间的太阳可烈了,在太阳下没有遮挡物晒上半个小时,人都会中暑,晒伤。
森林里好一些,树枝遮住了部分太阳,不过还是很热,可能小动物们也热得很,都跑去躲阴凉了,所以一连四个陷阱都无所获。
他们不免有些灰心。
有时候生活就是那么戏剧,充满期待时,期待落空。灰心丧气时,上天会给一个惊喜。
最后三个陷阱里,每个陷阱都有一只野物,分别是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
他们收获满满地回家。
陈礿给它们选了一块风水宝地作为住所——第二栋坍塌了一半的房屋。
这里坍塌了一半,但还有一半房屋建筑可以为野物们遮风挡雨。这栋房子离石壁不算远,所以他们决定用竹子做竹栅栏。
野物们可以在圈出来的地里撒欢,这一片的野草郁郁葱葱,虫子也不少,够它们顿顿饱餐。
这天开了个好头,接下来每天都有新的成员进入遗址山谷落户,山谷里也日渐热闹起来。
慢慢地,打猎的热情渐渐消退,再打到新猎物时陈礿虽然也开心,但是不会兴奋到蹦起来。他们生活的步调慢了下来,想去打猎就去打猎,想采集就采集,即使想呆在遗址山谷里不动也可以。
一楼的卧室已经被堆得满满当当。一个个瓦罐靠墙排了一列长队,为了方便区分,陈礿用木炭笔在树片上写上名称,然后钻一个孔,用蒲草绳系在瓦罐颈子上。
一个个竹制收纳筐整齐地叠放在木床上,已经堆了很高,放不下后,连二楼没睡人的卧室里也放了一些。
囤积的这些物资够两人舒舒坦坦地过个冬了,何况每天还有进项。
当温饱得到满足后,人们便开始注重生存之外的东西,没有人能例外。
这天两人没有出谷,段舛在菜地上拔野草,几天不管,野草就会重新破土而出,长得又快又密。
陈礿正在摘今天午饭要用到的食材。今天他们在山鸡窝里发现了几颗鸡蛋,终于可以做陈礿心心恋恋的番茄炒蛋了。
再凉拌个黄瓜,煮个丝瓜肉干汤。两菜一汤,有滋有味。
备好菜后,陈礿拿着根黄瓜在啃。最近他们已经把成熟的西瓜吃完了,地里还有几个没成熟。
干啃黄瓜也还不错,特殊的清香味让她三两下啃掉半根。
自从穿越到末世以来,陈礿再也没有涂过水乳面霜,更不要谈敷面膜了。她以前很爱宅在家里,甚至可以几个月不出门,所以她的肤色有些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
来到森林之后,天天风吹日晒,她现在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起早贪黑地出山谷去捕猎,皮肤有些缺水起皮。
灵机一动,她将手里剩下的半根黄瓜,拿去厨房切成约1~2毫米的薄片,然后端着这盘黄瓜片去到坝子里的树荫下。
树荫下放着两把老旧的摇摇椅,这是段舛从一栋半坍塌的房子里找到的。他把它们搬到坝子里,平时没事躺着摇一摇,别说,还挺舒服。
摇椅旁有一张自制的简易木桌,陈礿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上面,然后整个人躺到摇椅上,伸手拿起一块黄瓜片往脸上贴。
段舛正好拔完草从门口进来,人未到声音先到:“阿礿,你在干什么?”
陈礿顾不上他,随口回答:“我敷面膜呢,最近脸很干,补一下水。”
段舛放下手中的镰刀,去水井边把手洗干净,随后他来到摇椅旁,接过敷面膜的任务。
他学着陈礿的样子,一片一片将黄瓜片敷在她的脸上,模样专注又认真。
陈礿怕脸上的黄瓜片掉下去,含糊不清的开口:“你把我的眼睛都敷上了。”
段舛没有说话,朗声笑了两下。
他把陈礿的整张脸都敷满了黄瓜片,甚至连脖子上都敷了些。
敷好后起身,他又去地里摘了一根黄瓜,拿去厨房切成同样的薄片后端到坝子里。他往另一张摇椅上一躺,然后自己给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也敷上了黄瓜片。
清风拂过,知了叽喳。
两人满足地喟叹一声,真可谓偷得浮生半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