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妃死了?
秦常念感到诧异,随即觉得很解气,但紧接着又觉得很窝火。她还没折磨她呢。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松地死了。
秦常念和隗絮对视一眼。
相同的名字在两人的脑海中浮现——隗子舟。
他怎么这么快就动手了?秦常念向隗絮使了个眼神。
隗絮回了个“不知道”的眼神。
你知道啥。秦常念翻了个白眼。
混乱之中,进来了一大批官兵,将秦常念、隗絮和尼姑团团围住。
“走!”一个人用刀顶住秦常念的后背。
“干什么!放开!”尼姑大喊一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些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秦常念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你自己的人都不听你的,还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一行人将他们扔在一辆马车上。秦常念可以感觉到马车疾驰而过,杂草戳在马车外部发出的窸窣声。
看起来走的是条偏僻小路。
“要把我们抓哪去?”秦常念用肩膀推了推那个尼姑。
“我怎么知道。”尼姑冷漠道。
“你的人把我们抓了,你还不知道?合着你就知道逼我认一些莫须有的罪!”秦常念气不打一出来。
“太子妃还是替自己操操心吧。到了那里,自然有人放我出来。倒是太子妃这见不得台面的事,不知太子妃准备怎么解释。”尼姑道。
“她自有人护着。”隗絮冷笑道,“这位师父,来的人不认你,婧妃也已经死了,你才是走上绝路的那一个吧。”
他们被押送到一个水牢,狱卒不由分说地就把他们扔进去。
“诶,关我干什么!我跟你们是一边的!”尼姑不停地晃着牢门,试图吸引狱卒的注意。
“你们抓错人了!敢这么对我,等我出去,你们都完了!”
门外的人却只当她是空气。
“你说她是不是已经是一颗弃子了?”秦常念说道。
“只怕他们都不是同一群人。”隗絮正忙着将牢房里的铺盖都摞到一起,让秦常念坐在上面,再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秦常念身上,“这里凉。”
“那你不凉吗?”秦常念边说边将外衣拿起来。
“我不……”隗絮的话刚出口,在秦常念将衣服的一半搭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止住了,“凉,是挺凉的。”
秦常念将衣服整理好,一半披在自己身上,一半盖在隗絮身上。
隗絮看了看身侧,两人中间还是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清了清嗓子:“还是……有点冷。”
“还凉?你本来就受伤了,仔细些,别病倒了。”秦常念边说边往隗絮旁边挪了一大步,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热腾腾的空气在两人之间交换。
“现在好些了吗?”秦常念问道。
隗絮唇角一勾,把头歪下来靠在秦常念肩头,又紧紧搂住秦常念的腰,长吁一口气:“现在才好了。”
隗絮毛茸茸的脑袋把秦常念的脖子勾得直痒痒。秦常念由着他抱,脑子里却在回想刚才他说的话。
“等下,你刚说不是同一批人?难道你怀疑捉我们的人不是他们一边的吗?”秦常念问道。
“嗯。”隗絮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要捉我们的人,还能是谁?”秦常念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惊呼道,“该不会是圣上的人吧?他看不过去了,要借机除掉我?”
“不会。”隗絮将秦常念作乱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圣上不会在此时插手的。”
“那会是谁?”
“周礼。”
秦常念更意外了:“你是指刑部尚书周礼?你可知他是婧妃的侄儿,他们在朝堂上是最稳固的盟友。我此次上山就是为了调查他和婧妃联手贪墨军饷、再洗钱一事。”
“正因如此,他才要抓我们。”隗絮道,“一是杀人凶案本来就归刑部调查,像婧妃这样恩宠正盛的妃子死了,更是大案子,他理当亲自来查。再者,他们是同盟,在调查婧妃之死的过程中,很可能牵扯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勾当。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那我们呢?”
“我们什么?”
“我们之间的关系和勾当。”秦常念眨了下眼睛,笑得狡黠。
“什么勾当?”隗絮微张着唇,靠近秦常念,一手覆在秦常念的脖子上,缓缓靠近。
秦常念觉得这一刻时间的尺度被拉得无限长,她周身的感官变得无限敏感。
好像有点热。
“臣誓死追随娘娘,护娘娘万全,绝无二心。”
说着,隗絮将秦常念往前一拉,唇瓣贴上了秦常念。
他轻轻吮吸着秦常念的唇,节奏一紧一放,带着秦常念快意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