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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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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晨送走裴清川,闻昭收拾了一番,便戴上帷幔带着梅香去赴林词安的约。

两天前,林词安来到侯府送东西,说是暑热难消,林家药房研制了些香,专程增添了几味清热解暑的草药,混在荔枝壳里头,制成了合香。夜里点上一炉香,保准能教她睡个安稳觉。

闻昭收下了,林词安又问她可有空,说是繁楼出了夏日消暑的香饮子,叫她一同去坐坐。

两人自幼一同长大,闻昭也跟在他身后跑了几年,心里头也拿他当半个兄长,他既邀请,她自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闻昭到地方时,他已经到了许久了,正低头摆弄着桌上的碟子,见着她,清润的眉眼亮了亮,起身将她带了进来。

林词安替她斟了香饮子,用公筷夹了些菜到她的碟子里,温声道:“今日我还带了两瓶父亲酿的梨花醉,等会儿你一并带回去。”

他顿了顿,又说:“你与小侯爷都尝尝。”

闻昭手指微顿,笑着抬头,说:“他才不会吃酒,一杯就倒。”

小娘子眉目生动,说话间语气中的熟稔真切。林词安敛了眉,他轻轻摩挲着酒壶,良久才回了一句:“这样吗。”

须臾他将东西拿到桌上,面上重新挂起笑意:“既如此,你一个吃了便是,正好你喜欢吃我的爹酿的酒。”

“林叔酿的酒,那可是云安县独一份的,谁人不爱。”她眉眼弯弯的说了一句,抬手擦了擦唇角,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舒妈妈何时来京啊,这都过去好久了。”

“兴许快到了,上一回父亲收到信,说是将家里的一切再打理清楚了便来。算算日子,也该来了。”

外面忽起一阵风,他起身将支摘窗关了半扇,视线微转间,正巧看到楼下街道上有几个身着铠甲的将军骑马疾驰而过,为首的一人器宇轩昂,清隽俊灵,短短几息间,人与马都消失在长街尽头。

是裴清川。

林词安将视线收回,关上窗子折身往回走,续起先前的话:“我娘说她收拾屋子时,找到了些闻家同京城侯府通过的书信,想来,来京她会带上。”

闻昭点头,“这些都不重要,主要的是怕舒妈妈去闻家被许平安等人刁难。”

“那不会,父亲给母亲留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小厮,等闲之人也近不她身。”

两人又聊了几句,相互辞别便各自回府了。

……

大理寺,地牢。

甬道两侧的烛光幽微,照得墙面上的点点血迹清晰,地上偶有不平处,聚成一滩滩的血水,皂靴踩过地面,鞋面沾上几滴血水,很快便隐入黑色的布料。

裴清川同红色官袍的大理寺少卿景征并肩行在一起。景征身姿挺拔,年岁不算太多,左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眉梢眼角皆是严肃的神情。

两人凡是经过之地,皆引起两侧牢中凶犯动弹时引起的阵阵铁链相碰撞的声音。

景征丝毫不受干扰的替他引路,一面说着近日托他所抓之人的事迹:“这孙七郎是镇国公幺孙,平素里仗着家中势力作威作福惯了,前两年犯过事,镇国公跪在先帝膝前痛哭流涕,这才得以保全,留他一命。之后他被其母遣送回姑苏母舅家,在姑苏待到如今。”

之后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五日前,宣德门前登闻鼓时隔五十多年再次被敲,满朝文武皆惊诧,之后官家宣冤者进殿。

冤者为一五十余岁的老妪,面容枯瘦,满身风尘,还跛着一条腿,面见官家时,未语泪先流。

她久久附在地上,枯瘦的身子似乎随身能被风吹跑,操着一口的姑苏口音,哽咽陈情:“陛下明鉴,孙家七郎霸占我家儿媳卢氏,我家儿媳不从,他竟将她强掳入府玷污了清白,我儿去讨要公道,竟被他打出府外。随后寻我姑苏通判张昌令,求他主持公道。

岂知他们相互勾结,打断我儿一条腿,又下令满姑苏城的大夫不得医治。陛下啊,我儿活活的疼死在床上,血淌了一地。也是那日,我儿媳不堪受辱在孙家自缢,他们、他们将我儿媳的尸体裹在草席中丢在我家院中,衣不蔽体,摧残的不成样子……”

老妪哭的声嘶力竭,身边跪着的只有一个三岁的小姑娘,脸上脏兮兮的,懵懵懂懂的在金碧辉煌的辉煌的大殿里往老妪身后躲,看着满殿的人,想哭又不敢哭的,口中不断的喊着娘。

众官被惊的许久不言,镇国公当场便斥她胡言乱语,污蔑朝廷官员,要求官家将这老妪即刻丢出京城。

被御史台刺了几句,说他做贼心虚,两厢在朝堂之上又争辩了起来。

最终这事交由御史台处理。

这几日,御史台已去姑苏调查相干之事,昨日便已得到证据,预备将孙家七郎定罪。可今晨孙家七郎却莫名消失了。

得知此事,镇国公今晨不顾形象的还在朝堂上哭诉,说御史台弄丢了他的孙儿,要向御史台讨人。

御史台又骂是镇国公等人罔顾国法,不忠不义,私自将孙七郎送走。

两方吵的不可开交,官家本就因此事烦心,且近来愈加的对镇国公等人不喜,各自斥了两句,便让大理寺接手这事。

景征是忠臣,官家信任他,加之形式紧迫,又差裴清川竭力协助大理寺捉拿孙七郎。

是以裴清川与部下,不眠不休寻了整整两夜一日,这才在京城外四十里地外的一座破庙里找到了孙七郎。

……

景征在最里面的一扇门前脚步停下,望着牢中膀大腰圆的肖似镇国公的青年,侧首看向裴清川。后者颔首:“景大人审问便是。”

孙七郎孙润发丝微卷,身着囚服,一身傲气却不比平日少半分。听到脚步声他抬起眼皮,缓缓挺直了背脊,手里捏着根地上的干草,眼神轻蔑地扫过两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景征几眼,视线慢慢挪到裴清川,唇角扯出笑:“呦,这不是我辈典范,裴小侯爷吗?怎么,今日不陪你那貌美的闻小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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