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几乎是同一时间,刀光剑影闪成一片,在场的所有兵器都指向了寻春。
“收起来。”夏泽不在意寻春的出言不逊,拍拍衣袖站起来,竟是真的走过去扶他。
木辛在心里直向寻春竖拇指,好兄弟居然藏的这么深,敢让王爷过来亲自扶着走,背景和脾气一样硬啊。不过随后他又想起,寻春这身世哪里来的背景,难道是曾经有一段时间卖身给王爷,两人结下什么梁子了?
可无人能为木辛解惑,两个人一路无话走到小亭,寻春自顾自落了坐,眼睛一抬说道:“把他们几个也放过来吧,我在这里你又不会杀了他们,拿刀架着也没用。”
“依你。”连退了几步也不差这一步,夏泽便也顺手放过了。
无人需要桎梏,所有的暗卫在须臾之间消失不见,又莫名出现了两个从没见过的仆人端着器具过来烹茶。
“你且退下,”木辛今日的行为有些僭越,但念在与他父亲过往的情谊和明天还需要他的份上,夏泽暂时不打算与他计较。
“是。”本不甘心的眼睛在与那之后的寻春对视上时,木辛还是乖乖行礼退下了,这是在天地府,若因为他的原因给大家惹来了杀身之祸,万死难辞其咎。
李墨想和寻春说些什么,只是刚俯下身就被手指轻轻贴住了嘴,随后是微微的摇头。寻春让他现在一句话也不要问。
坐下的只有夏泽与寻春,人在跟前了反而不急了,他撑着手看两人的小动做,等他们完事儿了才开口打招呼,“老陆,别来无恙。”
“哎,哎……”陆郎中‘扑’的一声跪了下来,连声应下,脸上有些薄汗。“王爷多年不见,风采依旧,风采依旧啊。”
“你风采可不怎么如旧啊,当年你说愿辞去官位长留乡野,我们当时立下的条件你可忘记?”
陆郎中登时汗流浃背,颤声道:“记、记得。”
听他说还记得,夏泽冷眼看他,神情极度不悦。
“可他这么多年真的没有回来过,也就是近来突然出现,并非草民隐瞒不报啊!”陆郎中连连磕头,心中苦涩不已。
夏泽挑着字的问:“近来,有多近?”
“这、这……”陆郎中不敢说是中秋,因为那段时间到现在,他应该完全有时间写封信报上去,而不是变成现在这样颤颤巍巍的跪在这里。
此时此刻,夏泽杀心渐动,可现在下令把人处理了势必会让安安静静的寻春暴起,到时候再惹出祸来更加不好控制,只能把这事往后推,秋后算账。不过他也没打算让陆郎中好过,“陆卿,你的官职一直挂着呢,明天收拾收拾回太医院吧。”
“……遵命。”虽说暂时保住性命,可回太医院让陆郎中也开心不起来。
处理完老的,夏泽目光看向小的,他和蔼可亲的向李墨打招呼,“好久不见,小墨墨。”
“我觉得……”李墨想了想,“我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