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他心里弯弯绕绕的寻春抚开那毫无威胁的手指,问,“那你做不做。”
“做!”木辛恶狠狠的说,“给钱为什么不做,用钱砸死你得了!”他没有去问千金到底给了多少钱,反正这钱最终也不会到他的手里。
千金凝神透过月光去看去而复返的木辛的表情,俊美的让人脸红的面庞上尽是严肃,让人生不出一点别的念头。
“你们应当是请了别人的,临时换人不会有意见吗?”在这最后的档口,木辛还是要跟她确认一下。
“那位大师说他功德不够,渡不了。”
木辛了然,感情这是临时撂担子了,难怪这么晚了还等在这里,要不是寻春,只怕自己也不会答应。“我出门没带行头,做法事要对天师尊敬,符我可以现画,道袍三清铃法剑一样不能少,你需得连夜去寻,”他深呼吸一口气,“我先说,明天你们两姐弟都要到场,但是寻春不可以去。”
本就没打算让寻春去的千金一挑眉,没有即刻告诉他自己的打算,反而问,“是什么属相避讳吗?”
“不是,他是伤患需要静养。”
依照寻春的性格,虽然他不会主动去,但亏欠在先,若是千金不提过分的要求,只说要求他明天一起陪同,他是一定会答应的。
可问题就在这里,自己出现是以天地府府主的身份出现做个法事,寻春用什么身份出现?到时候风言风语传起来,于两人名声不利。
“他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无权要求他陪同我父亲的葬礼。”千金没有说已经同寻春约定了要他找出凶手一事,却也告诉了木辛,她不会勉强寻春明天出现。
良久以后两人相顾无言,毕竟他们只在今天见过三面,前两次还不怎么愉快。
“那我先去让人去寻你要的东西,符纸一会儿就会有人送来。”趁着还未夜半,跑的快一点应该还赶得上时间。
等千金走后,木辛站在院子里头疼,这还有两三个月就过年了,寻春依旧犟的跟头驴一样,根本哄不走,为了不再次让寻春跑掉去送死,也只能尽量的顺着毛捋。
他在头疼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等加油打气一套下来,宋朝已经捧着书走在他面前把书递上,“木叔,背书。”
“我不想听,找你爹背去。”
哪曾想宋朝不依不饶的捧着书不肯退让,“爹已经听过了,他说赌是跟你打的,要你听了才算数。”
“寻春!!”
满腔怒火透过门扉漫漫而来,寻春平静的说,“我听得见,我不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