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中,可以看见他们的相识的一面,两人并不是多么的愉快。
沈星与另外一男子起了争执,那人大街之上便对他毛手毛脚。
沈星左右闪躲,不愿意与那人接触,惹得那人勃然大怒,一边往他怀里塞银子一边强行抱住他。
老陈还以为是哪家公子欺凌弱小,于是上前帮了沈星一把。
那男子也是特奇怪的看了老陈一眼:“你谁呀?”
老陈道:“大老爷们的,怎么要当街打人呢?”
那人笑道:“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他了?少多管闲事。”
沈星弱弱的说:“大哥,我都说了,我还不上你的银子,不想再借了。”
那人目光游走在二人身上,一把手抢过那堆银子,碎骂道:“两个神经病!”
老陈不明所以,转过头才发现沈星身上的腰牌是南风楼的。
他立马撇眉道:“你是南风楼的?”
沈星点头,犹如惊弓之鸟,小心翼翼的解释:“大哥别误会,我虽是南风楼的,但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也是最厌烦男风之人,那人仗着自己家财万贯对我多有纠缠,所以方才才出此下策赶走那人。”
顺着沈星的目光,可以看见老陈虽心有嫌隙,但对沈星此人却并无多大厌恶之感。
同为男儿身,本应顶天立地,却受命运所迫不得不做一些连自己都厌烦之事,这确实不是他的错。
只是两个人萍水相逢,老陈也只当是一次偶然,点头之交罢了。
幻影之中,不过几日的功夫,这沈星便已经和老陈到了拜把子的程度了。
因为沈星总是能以各种理由与老陈偶遇,清晨卖早餐的铺子,打油的商铺、傍晚的田野间。
粗犷的老陈也没有多想,遇见了,两个人也就停下来说两句话。
这一来一去,二人同为男子,沈星又特意调查过老陈的喜好,所以交谈胜欢,甚至为了帮沈星躲过楼里的那些腌臜之事,从不进入这些场所的老陈特意前去点了沈星的名。
日日夜夜,一边喝着清酒,一边谈尽人生理想,好不畅快。
老陈一生兢兢业业,家中妻儿嗷嗷待哺,自然背负着极大的压力,难得如此放松,所以渐渐地,聊完人生理想,他开始聊家事。
“我那婆娘,好虽好,但却是个倔脾气的。”
每每此时,沈星就会为他天上一壶新酒:“嫂子也是为你好。”
“那是,我婆娘,为我生了两个儿子,我老陈家也算是添福了。”
老陈喝得半醉,也不忘夸两句秦氏,由此可见,二人的情意应是真的。
只是沈星有意无意的说:“不过嫂子终究是女子,陈大哥许多心酸之事她不懂也是正常的。”
老陈想起,自己媳妇一面要他挣钱回家一面又抱怨家中琐事怨怪他不解风情,深以为然。
“男人,难呐!”
沈星却是个通达的人,同他交谈,不用顾及那么多,且对他真诚以待。
在沈星的暗中挑拨下,老陈往南风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银子往家中带的也就越来越少。
此时,有一些风声传入了秦氏的耳里,她前后一想,觉得不对劲“你这些日子去哪了?”
老陈梗着脖子不愿意承认:“我自然是耕地卖菜去了。”
秦氏有些心急,酸讽道:“恐怕是去南风楼耕地了吧?那都是些什么货色!”
老陈对沈星深信不疑,这些日子又把他当做知己看待,一听这话怒了:“你这个妇人说啥呢?”
老陈越是不耐烦,秦氏的心越是慌张,两个人在家又哭又打,又连着闹了几日。
老陈气不过,从家里跑了出来,找到了沈星。
沈星安慰他:“嫂子也真是的,她怎么能真的对你动手呢?你可是一家之主。”
老陈也是生气:“可不嘛,老子就是太惯着她了。”
沈星提议:“要不,这几日,你先在我这避避风头?”
家中妻子看不惯眼,孩子也闹腾,他也不想再回去,沈星这么一说,他也就应下了。
只是幻影中的沈星却举止暧昧,且多次撩拨老陈
在一次借酒消愁后,沈星醉眼朦胧:“陈大哥,你人真好,若你愿意疼我,我真是……”
老陈也醉醺醺的:“说啥呢,沈星,你就是我的弟弟。”
沈星却一反如常,捧着他的脸轻轻嘬了一口:“陈大哥,我是这个意思。”
老陈顿时酒醒,翻身回到了家里。
可是几日不回家,流言早就压垮了秦氏,对他的态度十分冷淡,恍若没看见他这个人似的。
老陈收到沈星的刺激,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虽说蜗居在家中连着好些日子都没去见沈星。
但从幻影中可以知道,沈星的计划成功了。
老陈满脸憔悴的找到了他:“沈星。”
沈星笑得纯净:“陈大哥,你来了。”
老陈目光疑惑,他说:“我有一事不解。”
“何事呢?”
“我是不是……”他似乎难以开口
沈星牵起他的手,凑近他的脸轻声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一个目光笃定,一个目光闪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似乎这几日都在想你。”
沈星:“我也是,那你是不是一想到我就觉得忍耐不住呢?”
老陈低头沉思,然后点头
“那便是了,陈大哥,你喜欢的是男子。”
这句话仿佛是有魔力一般,老陈面红耳赤:“我喜欢的是男子。”
沈星蕴出一个得意的笑,捧着他的头,慢慢靠了上去。
这一夜,幻境之外,众人都知道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对于幻影中的老陈来说两个人却是发生实质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