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她新租的住宅小区,在地下停车库停好车,下车后走向电梯方向,可是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安菲特里忒往身后回头看一眼。
地下停车库现在没有什么人,只有几十辆乖乖停在车位的小车,偌大的空间静悄悄的,那股被黏糊糊视线盯着的感觉消失了,又似乎只是她最近太劳累导致的错觉。
想到那束紫色花的香味,安菲特里忒警惕皱起眉头,站在原地,屏住呼吸,视线迅速搜寻了一遍四周,确定没有异样后,才转身走进电梯,按下25楼,电梯门缓缓闭合。
也不知道今天的电梯是抽了什么风,每隔两层都停下来一次。
2楼停一次,没人。4楼停一次,没人。6楼停一次,也没人。
一开始安菲特里忒以为只是这栋小区的小孩子调皮,或者电梯除了某些故障,还有人按了电梯等太久又不愿意等,低楼层直接走楼梯去,这种吊诡的情况一直持续到10楼。
安菲特里忒:“……”
深沉叹了一口气,从自己小包里掏出备用军火——一只小巧的手枪,她动作迅速熟练的装上消音圈,然后握紧藏在搭在手臂上的外套里。
真该庆幸当年她打劫海带军火足够多,攒在飞船上,就算被路法拿走一支枪,她还有其他备用军火。
终于到25楼的时候,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她视线扫了外面一眼,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可疑迹象,于是心情稍稍放松。
回到家里,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坐在客厅对账目,对到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一点,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客厅阳台处,窗帘似乎被风吹起,哗啦啦的吹进客厅,桌上的账本被吹得翻动,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24楼。
还没睡的年轻小伙正在打游戏,刚刚才跟朋友打完一把枪竞。
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好像是一个男人正在遭受什么不得了的暴力对待。
这个声音还隐隐是从楼上传来的,秉着热心吃瓜群众的精神,他把这事分享给业主群。
20Xx户:楼上好吵,我家小孩都被吓醒了。
21Xx户:楼上哪对情侣吵架了吧,这年头,吵架也算了,还打扰别人休息。
23Xx户:吵架?什么瓜?谁?分手?劈腿?
24Xx户:楼下的!再吵老子就要找物管投诉了!老子还要考研!要清净!@24Xx户。
25Xx户:我房子出租了,打扰大家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情况,我跟租客说一下吧。(抱拳)(抱拳)
整栋小区安静了。
该骂骂,该打打结束后,安菲特里忒接到了房东来电,对方委婉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菲特里忒的声音似乎睡得朦胧初醒,有一丝沙哑,来了个先发制人:
“房东,晚上好,我刚刚被吵醒了,好像隔壁户的夫妻在吵架。他们现在不吵了,没事没事,嗯,放心……:我平时白天工作忙,晚上回来租这边睡觉而已。”
安菲特里忒语调温柔,给人感觉完全不像那种无理的。
她站在阳台,看见楼下的灯光暗下来,偷偷想吃瓜的群众没有见到期盼中的打架场面,又摇摇头回去睡觉了。
一边游刃有余回复着房东,她指尖敲了敲正在振动的洗衣机,洗衣机滚筒疯狂转动:
“好的,那先这样了,晚安。”
挂断电话后,她按下洗衣机暂停键,一道黑色的浓雾从洗衣机窜出来,洗衣机也轰的一声炸开,黑雾逐渐凝聚成一件熟悉的、阴冷的的古衣。
“你以为就这点小把戏就能伤害我?”
路法声音带着威胁,对于自己刚刚被羞辱的事实感到愤怒不已。
刚刚安菲特里忒说不过路法的诡辩歪理,就忽然主动伸手摸了摸路法附身的古衣,笑眯眯来了一句:亲爱的。
这三个字犹如当头一棒,把路法理智一下子砸得稀碎。
而就在这时。
趁着路法被安菲特里忒这突然的叫法,感到懵逼之际。
“你已经触犯了银河法中欺妻之罪,我宣布,将依法惩罚你在洗衣机转三分钟!”
安菲特里忒忽然扯住古衣,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揉成一团,塞进角落的洗衣机里,握拳啪的一声狠狠一砸按钮。
随着洗衣机咕噜噜的转动起来,路法的怒吼声也响彻整栋居民楼,因而才吵到了整栋小区。
“我怎么伤害得了你?洗衣机损坏赔偿费和清洁费麻烦结一下。”安菲特里忒冷笑一声,双手抱臂:
“怎么了?你刚刚争执正义的立场,又吵不过我,是不是还想说我妇人之见。”
“钱这种俗物,你真需要大不了我送过来,那你愿意跟我回去?”路法平复了下情绪,不怒反笑:
“至于妇人之见?你以为我路法是谁?是那种自以为是,骄傲自满,格局狭隘只后靠打压女人来取得优越感的男人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当初就不会那么器重库拉,况且,依你的眼光,估计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妇人之见,就和被曲解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话一样。